以前江浩以蘇夢琪上學為由,讓她遠離他,遠離危險,但當時蘇夢琪就告訴他,她早就在大三結束時修完了大學四年的學分,沒什麽重要活動,在不在學校都可以。 ≧≯
然後,江浩又以大學生活寶貴異常,要好好珍惜,好好享受這最後的大學生活,總之他能找到各種借口,將蘇夢琪給支開,不讓她在身邊。
剛剛他說回明洋,蘇夢琪是真的嚇壞了,以為他又要讓自己離開,這麽久的分離之痛,相思之苦,她是真的受夠了,再也不想跟他分開了,就算是有危險,又算什麽,大不了一起面對,總好過每天都看不見摸不著的,為他提心吊膽。
江浩面對著隨時都要爆的蘇夢琪,撓撓頭,好像突然恍然大悟,手搭在她的香肩道:“哦,你放心,以前怪我自己實力弱,怕保護不了你,讓你受到傷害,現在好了,只要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這還差不多。”蘇夢琪的嘴依然撅的老高,不過眉宇間露出滿意的微笑,伸手拿下勾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握住道:“不過,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嗯?”江浩還沒明白她什麽意思,只見江浩沒注意之下,兩手被一股猛力突然向後一掰,同時一身體被用力一頂,整個人面朝大地直接扒了下去,不過他面前是柔軟的沙,確切點應該說面朝沙扒了下去,兩手在背後交叉,被人摁著不能動。
江浩呲牙咧嘴地回頭,見蘇夢琪笑嘻嘻地摁著摁著自己,江浩搖頭苦笑,還真沒想到蘇夢琪還有這一手,江浩試著動了一下,還真沒掙脫開。
蘇夢琪哼了聲,得意道:“怎麽樣,沒想到吧。”
她松開了綁著他的手,江浩轉過身也沒起來,直接躺在了沙上,還真是不可思議,以前還真沒看出來蘇夢琪還有這一手,好奇道:“原來就會嗎?”
“小時候練過跆拳道,那時候只是為了鍛煉身體,上大學之後懈怠了,就沒怎麽煉過了,半年前才重新開始煉,現生疏很多,真是三日不煉手生。”蘇夢琪點點頭,惋惜道。
江浩眉峰微皺,半年前,那不正是和蘇夢琪和好,剛剛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嗎,突然一股無名愧疚自心底而生,她肯定是為了幫自己或者早日跟自己在一起,才去煉功夫,一個女孩子竟然為自己付出這麽多,還是默默地付出,從不抱怨。
蘇夢琪看江浩有點呆,似乎意識到問題的所在,當即俏皮道:“我這點功夫,在你和公子眼裡頂多是花拳秀腿,根本不夠看的,只是我要是再不練習練習,功夫就徹底扔了,煉了那麽多年多可惜,真正遇到危險還得靠你保護我。”
這話有安慰的成份,不過還真不是謙虛,方才雖然沒用全力,但也有六七分力了,而江浩剛剛也只是輕輕扭動了一下,要是再稍稍用點力,百分百能掙脫開,而且畢竟沒有經厲過生死博殺,對功夫的理解不那麽深刻。
不過她確實是因為江浩才又煉上跆拳道的,這些江浩心裡都明白,沒有說什麽,有些事記在心裡就行,沒必要說出來。
江浩兩臂墊在腦袋下當枕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半跪在沙上的蘇夢琪,這個姿勢很容易讓人誤會。
蘇夢琪被他盯得心裡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摸了摸臉,又捊了捊頭。
女人天生愛美,被江浩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她本能地認為是不是自己臉上有東西,或者頭亂了。
江浩曖昧地看著她笑,空氣裡充斥著旖旎分子,墊在腦袋下的手伸出來,一個用力就將蘇夢琪拽倒,一聲驚呼撲倒在他懷裡…
趣閣別墅一個房間內擺滿大顯示器,放眼望去足有三十多台,這裡的監控系統的確完美,整個別墅大院幾乎沒有死角。
此時,前排最中間的一抬顯示器前,圍著三個人,一個身穿製服的保安,應該是別墅的安保人員,坐在顯示器前不時按動鼠標,調整方向,放大或縮小,他身後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別墅老板,另一位是一五十多歲的男子,面容穩重剛毅,正是陳輝的父親陳志國。
三人查看的正是趣閣別墅的監控錄像,陳志國歎息地回頭看了一眼蜷縮在牆角瑟瑟抖的兒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要說這陳輝還真是個完蛋玩意,死在江浩手裡的人,楊仁友算是最體面的一個,至少他表面看起來就像是洗澡時窒息而亡,即便如此陳輝現楊仁友已經死亡後,嚇得跟丟了魂一樣,連滾帶爬地逃出別墅,跑回家。
陳志國得知兒子跟丟了魂似的回到家裡,就問他生了什麽事,而陳輝支支吾吾不敢說,怕父親罵他,不過在陳志國的再三逼問下,他還是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也不是江浩仁慈故意讓他死體面點, 只是這種死法最適合他,不能一下斷氣,只能慢慢感知著死神的降臨,實際上是比較痛苦的一種死法。
而陳志國拿他這個兒子也實在沒辦法,整天吃喝嫖賭,聯合一幫胡朋狗友胡作非為,出了事,還沒怎麽著呢,就嚇成這樣,真是不中用。
按理說,陳志國對他兒子的手下更是不待見,認為都是這幫人渣把兒子帶壞了,死了更好,少一個帶壞他兒子的人,可像他們這個地位的人,考慮事情往往沒有這麽簡單。
楊仁友算是陳輝的小弟,對楊仁友動手不要緊,但他必須搞清楚原因,至少得調查清楚動機是不是針對他兒子,或者針對他陳家,於是就有了這一幕。
別墅老板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器,不時地舉起手裡的帕子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竟然在他的地盤死了人,這事可鬧大了,也幸好這個楊仁友是個小人物,不足為懼,對他還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否則他恐怕連傾家蕩產的資格都沒有了。
陳志國無奈歎息一聲,回頭繼續盯著顯示器屏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