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局下來,江浩早就看出來這家夥在洗牌的時候動了手腳,只是兩人也不贏錢,做不作弊對江浩來說沒有什麽意義,倒是沒想到這胖子玩牌也是個行家。 當下故作驚訝的道:“這怎麽可能?我就算運氣再背總不可能一把都贏不了你吧!”
胖子故作神秘的道:“你還真說對了,以後有機會帶你見見世面,咱兩也是有緣,留個電話,有時間一起坐坐,我請客!”
江浩心中好笑,表面上卻沒有說什麽,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胖子聞言,還以為是乘務員查票,當即將牌收了起來,車上倒也沒有規定不許打牌娛樂,只要不涉及賭~博,不過江浩看胖子的舉動,倒像是條件反射,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的心中了然,一個會出千的人平常還能幹什麽好事?
見胖子收了牌,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胖子悻悻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江浩隨後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只見兩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門口,年紀和江浩相仿,其中一人在前,臉上透著一股陰厲之色,手臂上還紋著一道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
江浩開口道:“你們找誰?”
這青年陰厲的目光在房間內一掃,頓時落在了那女孩身上,聲音透著陰陽怪氣的道:“我找她。”
說著,便直接無視江浩的存在,向著那女孩走了過去,躺在上鋪的女孩看到這個走進來的青年,當即面色大變,聲音中透著驚懼和不安,坐在床上嘴唇有些哆嗦的指著那紋身青年道:“賈松,你想怎麽樣,誰欠你錢你找誰要去,不要整天跟著我,不然我報警。”
被女孩叫做賈松的青年露出一絲淫邪的笑容,毫不避諱的在女孩身上掃視著,隨後冷冷的道:“紀小雪,我告訴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找你要,找誰要?”
紀小雪眼神中帶著憤怒,氣急道:“我爸和我媽已經離婚了,我和我爸也沒有絲毫關系,錢是我爸欠的,要找你去找他要,再說,那是他賭~博欠下的,就是到了法庭上也是無效的,你們這些開賭的,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兩人的對話說到這裡,在房間中的三人基本都聽明白了怎麽一回事,江浩心中暗歎一聲,又是一個因為賭~博妻離子散的悲劇,不僅僅如此,後人還要跟著遭殃。
只聽賈松冷笑一聲:“說話要講證據,法律更是如此,欠條上白紙黑字的寫著,你老爸欠我八十萬,可沒說是賭~博欠的,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你爸欠的錢,現在他人跑路找不著,自然是父債女還,你想都不用想,欠條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半年還清,現在還有十天到期,如果到時候還不上就拿你抵債。”
紀小雪氣的渾身發抖,霧水直在眼圈裡打轉,賈松說完,還在紀小雪的胸前貪婪的瞄了一眼,隨後又威脅道:“你想報警隨便,不過,你自己想好後果,法律也不是什麽事都管得了的,再完美的法律也有漏洞。
你也不用擔心,我看你這姿容,帶回場子裡,快的話一年半載就能把債還上了,另外,跑路就別想了,這次跟著你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到時候一起算在欠條裡。”
紀小雪已是氣的渾身發抖,霧氣忍不住便要落下來,眼下只是強忍著,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也是於心不忍。
房間裡頓時陷入了安靜,只有那青年囂張跋扈的姿態在耀武揚威的得瑟著,胖子幾次想出頭,但都忍不住憋了回去,他也看出了這家夥的不好惹,
俗話說,這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浩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並沒有開口說什麽,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也是不願多管閑事的,天下不公之事太多了,哪裡是他一個人管得過來的。
不過自從加入彩盟,也許是被彩盟的氛圍給帶動了,總覺得身上有一種使命感,現在既然遇上了,說不得得伸把手了,本打算這個叫賈松的走了之後仔細盤算一下,只見公子看不下去了,可能這家夥在彩盟待得久了,見不慣這種欺強霸弱的事,當下冷哼一聲,“聒噪。”
聽到公子的一聲譏諷,江浩一怔,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快就忍不住了,而那賈松更是一怔,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站出來多管閑事,掃了一眼上鋪的公子,當即面色陰沉,陰陽怪氣的道:“原來是個英雄救美的小白臉,怎麽,路見不平一聲吼?”
公子目光陡然一變,透出一道殺氣,青年囂張撥扈的姿態頓時一窒,突然感到心底冒起一股涼氣,忍不住便向後退出一步,不過公子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坐在床上的公子往身後的被子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一副比這賈松還拽的吊兒郎當架勢,譏諷的看著對方,心中暗道:“老子裝大爺的時候你還在學怎麽裝孫子呢。”
當即沒好氣的道:“你最好馬上從這裡滾出去,我不敢保證一會兒是否還能控制的住,也不介意讓你在醫院躺上個一年半載的。”
對於公子的話,江浩可不認為是在開玩笑,更不會懷疑公子的實力。
倒是女孩對於公子的仗義行為很是意外,片刻之後便反應過來,臉上流露著感激的同時還有幾分擔憂。
那胖子也是頗有幾分意外,他也看不慣面前這家夥,對於公子站出來的勇氣也是暗暗拍手叫好。
賈松冷視著公子,他也不是莽撞之徒,方才對方的眼神給了他一股很強的危機感,公子身上透出的這種冷厲的殺氣告訴他,面前這個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家夥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但是就這麽退了出去,這面子往哪裡放,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平時只有他對別人橫眉冷對的份,什麽時候讓別人這麽喝斥了。
當即冷笑一聲,毫不示弱的回道:“小子,你管的了初一還能管的了十五?告訴你,下了車之後這臭丫頭的下場只會更慘,這就是你愣充英雄的下場。”
公子眯縫著眼睛盯著賈松,沒想到這個王八蛋這麽無恥,自己這無意中管的閑事竟然反倒給那女孩幫了倒忙,心中不由的生出幾分鬱悶,當即冷聲道:“把欠條拿出來,然後滾蛋。”
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插手了,索性徹底解決了,要是因為自己把事越弄越糟讓那女孩多受連累,反倒是心中過意不去。
面對公子的威脅,賈松愣了片刻便突然笑了起來,冷哼一聲,挑釁道:“小子,既然你要管閑事,那我就成全你,下了車之後,有種的帶上錢跟我賭一把,一百萬,贏了不單把欠條還你,我還倒輸你一百萬,怎麽樣?敢嗎?”
這賈松話一出口,紀小雪有些懵了,這賈松她了解,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好事,根本就不可能讓公子贏,當即也顧不得其它,連忙阻止公子道:“你別答應他,他故意設計坑你的,你贏不過他的。”
隨即憤怒的衝著賈松道:“你別太過份,你的錢我會想辦法慢慢還的,你別把我逼急了,不然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賈松看著二人,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沒有理會紀小雪,而是目光挑釁的盯著公子。
按照公子的性子哪裡還會跟他廢話,別說賭了,直接就飛下床將這家夥揍的滿地找牙了,然後直接逼著他交出欠條了事, 但是他是陪著江浩來的,真要是在這火車上發生衝突,雖然他不怕,但是被帶走盤問調查是免不了的,弄不好更是要耽誤了江浩參加婚禮,而且也會給紀小雪留下隱患,像這種人做事心狠手辣他可是很清楚的。
當即給江浩遞了個眼色,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一個跟班的,自己挑了事總得向老大知會一聲,江浩明白,這家夥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當即微微點了點頭,房間裡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沒有發現公子看向江浩時眼神的不對。
見江浩點頭,公子心中有數,當即冷冷的回道:“如你所願,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
面對公子的奚落,賈松面色微變,冷哼一聲:“希望你在輸錢的時候也能這麽囂張。”
公子寸步不讓:“有錢,任性,你管的著?老子的錢多的花不完,有本事你把我贏的傾家蕩產,我跪謝你!”
賈松被公子的話氣笑了,心中暗道:“這可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只要進了自己設計的賭~局,就是你有金山銀山也給你全輸光,還任性?到時候把你褲~衩都輸光,看你還任性不任性。”
對於這種錢多人傻的富二代,官二代,賈松可是一萬個歡迎,當即也不和公子逞什麽口舌之快,只是冷笑一聲:“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這麽任性下去,回頭我會聯系這丫頭,但願你不是一個紙老虎。”隨後便帶著身後的屬下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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