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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江浩鄭重其事的拜完了之後,左右掃了一眼,對幾人道:“你們可別小瞧我這儀式,這是拜天拜地拜財神,一般都很靈的,來吧,我開始亮牌了。”
說完,江浩抽出第一張牌壓在手中,然後對胖子等人道:“看好了,走起!”
說著,便將這一張牌啪的給翻了過來,赫然是一張3,胖子看到之後,似乎都在意料之中,方才這牌沒有翻開之前,他心裡還真有點犯嘀咕,萬裡有個一,誰知道會不會點子就真的那麽寸,但是,當看到這張3之後,便立刻放下了心。
只見江浩在翻開這張3之後,使勁的搓了搓手,嘀咕道:“老天保佑呀,可不能這麽對我呀,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兒孫,這一家的溫飽可就全靠你了…”
幾人被江浩逗的忍不住陣陣發笑,再次抽出一張牌,‘啪‘的一下翻開,又是一張3,胖子心中一抖,看了眼另外兩人已經翻開的牌裡,已經出了一張3,眼下已經出來三張了,這江浩最後一張牌是3的幾率幾乎為零,想到這裡,胖子懸著的心再次的放了下來。
江浩翻開第二張牌之後,稍微了停頓了一下,便緊接著把第三張牌給翻了過來,當看到江浩的第三張牌之後,胖子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突然感覺自己仿佛是那正翱翔在雲端的飛鳥,突然之間折翅了,天旋地轉的從高空墜下,最後“啪唧”一聲摔得血肉模糊。
江浩看著胖子劇烈起伏的胸口,很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但是沒有辦法,進了這個絞肉場就得有被絞殺的覺悟,這裡只有悲劇,沒有歡樂,即便有人贏了,那痛快也只是暫時的,而悲劇才是這個黑暗世界中永遠伴隨賭徒的。真正的贏家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正坐在某個房間裡看著監控,或是正躺在溫軟的床榻上享受著美人的服侍,享受著人生的歡樂。
江浩衝著美女荷官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調侃道:“你看,我的祈禱有作用吧,當然,也得感謝你帶來的好運,可以將屬於我的籌碼鏟過來了。”
美女荷官也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麽一個結局,在這種情況竟然還能逆轉,三張3,是最小的豹子,卻是偏偏比同花順大。
胖子看著荷官將籌碼鏟到江浩的面前,猩紅著眼睛,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他此時心中所經歷的大起大落,遠遠要強過另外兩人,自然也是受到打擊最大的。
而之前那個面癱的男子似乎被江浩的豹子給治愈了。在看到胖子輸了之後,不由的心中舒服了不少,這就是人心的怪異,我沒贏,你最好也別贏,倒霉大家一起倒霉,似乎這樣更能找到一種平衡感。
江浩看著身前的一百二十萬籌碼,很豪爽的推出二十萬籌碼到美女荷官的身前,然後很優雅的道:“送給你的,感謝你帶來的好運!”
這美女荷官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江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萬,可是相當於她在這裡一年的工資了,看著面前的二十萬籌碼。算上之前的兩萬,是二十二萬,本以為那個胖子能給自己五萬的小費已經很多了,沒想到這個少爺更加的豪爽。
當即心中暗暗嘀咕道:“這家夥不是要泡我吧?”
隨後再次看向江浩的眼神已經多了幾顆星星,突然之間發現,就算這個青年真有什麽特殊癖好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就是金錢的魔力,它能讓你改變對很多事情最開始時固有的成見和看法。
江浩哪裡知道這美女荷官此時心中的想法,只是他這麽做的確是有著自己的算盤,看著美女荷官激動的神情,江浩微笑,很紳士的道:“不用客氣,希望下次還能合作愉快!我得去別的賭桌碰碰運氣,就先失陪了。”
美女荷官頓時回過神來,激動的道:“我叫莎莎,謝謝你的慷慨,如果有什麽需要你可以找我。”隨後向江浩拋了一個‘你懂得’媚眼,便抱著一堆籌碼,興高采烈的跑到籌碼區去兌換現金了。
看到那個火辣身材的美女荷官走遠,公子走到江浩身邊,小聲諾捏道:“我說老大,這嫂子剛走,你就在這裡泡上妞了,而且還這麽下血本,一出手就二十多萬,頂級的莞式全套都夠來二十遍的了,我看這小妞的架勢,你如果說現在去衛生間,只怕都會毫不猶豫的賠你去擼半小時。”
江浩被公子的話弄的一愣,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給嗆死,鬱悶的道:“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麽複雜,你自己這樣的人就算了,怎麽老把我也往這上面想,我終於發現,原來你是個悶~騷型的。”
公子絲毫不在意江浩的反擊,自顧自的道:“你這事都做出來了,還怕我說,你要是不把我賄賂好了,看我不向嫂子舉報你。”
江浩差點一跟頭栽倒,感情弄了半天在這裡等著自己呢,“好好乾你的活!”江浩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這個賭桌暫時被江浩給清空了,沒什麽人,美女荷官也跑去兌換籌碼了,只剩下三位輸光了賭資的賭客,垂頭喪氣的癱坐在賭桌前,只等著平複心情,再次積蓄力量和資本,然後好重返賭場再次搏殺。
江浩掃了幾人一眼,讓王建忠將籌碼拿好,雙手插在褲兜裡,緩緩的走到胖子身旁,猶豫的開口道:“朋友,如果手氣一直不好,還是不要再來了。”
胖子聞言,木然的回過頭,盯著江浩,冷哼一聲,“不用來譏諷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運氣有好有壞,我今天點背,不等於我永遠點背,你今天運氣好也未必能一直好下去,你不用在這裡假慈悲,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江浩聞言,暗暗搖頭,這賭~博就和吸~毒一樣,這種人沒法勸,更何況這裡是賭場,江浩只是點了對方一句,再多的話就不方便說了,四十來歲的成年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不是那不懂事的小孩子,聽不懂,不聽勸那就沒辦法了。
江浩可不會找死的在賭場裡宣傳什麽反賭戒賭之類的言論,在這裡發表這樣的言論和行為,無異於在社會上散布反動思想一樣嚴重,這賭場不把你弄死也得把你弄殘。
江浩帶著公子和王建忠直接向其它的賭桌走去,這裡聚集了數百人,各個吆五喝六的,對之前江浩那一桌的情形根本沒有人關注,因為每一個賭桌都是如此,甚至比江浩之前那桌還火爆熱鬧,更加激烈。
江浩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骰子的賭桌前,這張賭桌和之前炸金花的賭桌一樣,不過賭具是骰子,賭的對象是莊家,也就是賭場,之前的炸金花是賭客之間的博弈,而這裡是賭客和莊家之間的對抗。
這骰子的賭桌上圍了七個人,很是熱鬧,江浩站在一旁觀看了起來,只見這荷官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青年,穿著賭場統一的職業裝,只是相比於女荷官的性感裝束,卻是要正統保守的多了。
只見這男荷官把手中的骰鍾搖的嘩啦作響,最後“啪”的一聲拍在了賭桌上,手緊緊的按在骰鍾上,看著面前的賭客,聲音極具煽動性的道:“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江浩意念感應著骰鍾裡的狀況,但是他沒有押注,這骰子裡的學問可多了去了,首先這骰鍾不是透明的,裡面很可能在賭徒們下注完事之後再二次操作,要知道,這莊家的錢可不是那麽好贏的,不然早就倒閉了。
只見其中四個人押大,三個人押小,每次押注一萬,賠率1:1,荷官最後將目光投向了江浩,“你押什麽?”
江浩搖了搖頭,“我先看看,你繼續!”
荷官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籌碼,掃了眾人一眼道:“看好了,開注,各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