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就這麽一直躺在沙發上,一夜未曾合眼,蘇夢琪的倩影一直在腦海中徘徊,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天,公子罕見的沒有再來打擾江浩,不知不覺,又是一天光陰在煎熬中度過,蘇夢琪的內心,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消磨中由期待漸漸變的麻木,最後化作一滴冰冷的晶瑩。
她很想打個電話給江浩,但是,她有她的尊嚴,江浩的行為愈發的激發了她內心倔強的性子,當著江浩的面,她把自己的心意說的很清楚,但是,兩天了,江浩沒有一點動靜,要麽他沒有看自己給他的東西,要麽是看完了,沒有想過找自己。
如果是這樣,那麽,她又何必去強求?難道死氣白咧的去求對方原諒,然後被奚落一頓,羞怒的離開?高傲如她,她做不到,想到自己千裡迢迢的趕來找他,而對方卻是如此的絕情冷漠,想到這些,內心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被寒冬的冰雪一層層的澆滅,心冷了,期待不再了,希望滅了…
傍晚時分,蘇夢琪拿起電話,給隔壁房間的王輝打了一個電話,“我們明天下午回明洋,你訂一下回去的機票吧。”
王輝在電話裡遲疑道:“要訂幾張?”
“我們兩個。”說完,蘇夢琪便掛斷了電話,王輝聞言,心中暗歎了一聲,看來小姐此行不順利了。
……
江浩草草的進食了一點服務員送上來的飯菜,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有些憔悴的面容,苦笑一聲,自語道:“她現在應該恨透了我,就像當初因為誤會,我恨她一樣,恨吧,恨的越深忘的便越快,這世上總有能給你帶來真正幸福的人,當你找到了,就會忘記我們曾經的一切,我會在心中祝福你的。”
第二天還要赴約賭局,江浩調整了一下心情,將心中的雜念和煩悶拋除,面對賭局,他必須得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不過,為了自己朋友的安危,他打算輸掉這一局。
眼看賭局在即,賈松坐在家裡心情煩悶,因為他手上拿著一份資料,上面顯示的一無所知,無論怎麽查,也沒有查到絲毫有用的信息,這個江浩就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道對手的底細實在是很被動,賈松眉頭皺起,深吸了口手裡的煙,自語道:“為了萬全,看來得找個幫手了。”
第二天一早,公子敲開了江浩的房間,看到江浩臉色有些憔悴,不過精神好了許多,撓了撓頭道:“你沒事吧,昨天可是一天都沒來打擾你,要不是看到服務員進來給你送飯,確定你沒事,我都要報警了。”
江浩站起來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昨天是你讓服務員來送的飯菜吧。”
公子嘿嘿一笑,“我才懶得管你呢,你這家夥身邊美女如雲,還用得著我多管閑事!”剛說完,公子便閉上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江浩的樣子明顯是失戀了,自己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江浩仿佛沒聽到一樣,沒有理會公子的話,而是開口道:“今天我有可能會故意輸局,雖然我很痛恨這些人,但是我不能拿我的朋友冒險。”
公子點了點,“嗯,我看你以後還是少和你朋友有正面的接觸,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你其他的朋友也是,萬一發生點什麽,的確不好。”
“嗯,這次是特殊情況,以後會注意的,今天早點過去,昨天晚上我跟賈松聯系了,12點。”江浩叮囑著。
“奧,
還早著呢,吃完午飯11點出發,我打聽過了,這個賓館有車可以租用,省著打車了,這樣方便不少。”公子答應一聲。 說到租車江浩才想起來,“你會開車嗎?”
公子點了點頭,“你不會?”
江浩:“學校考的駕照,上班之後練的車,但是沒上過路。”
公子翻了個白眼,“額,那還是我來開吧…”
中午十一點,兩人吃完午飯,公子駕著從賓館租來的商務車,載著江浩一溜煙的向著目的地趕去。
於此同時,蘇夢琪站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掛鍾顯示的時間,貝齒緊緊的咬住嘴唇,在豐潤的唇上留下一道齒痕,向王輝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房間。
蘇夢琪和王輝沒有打車離開,王輝在前一天便向酒店打了招呼,這樣的星級酒店,出行是可以車接車送的,二人下樓之後,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二人面前,司機是一個短寸平頭的青年,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酒店的製服,戴著黑色墨鏡,倒是王輝在車上多看了此人幾眼,黑色路虎載著兩人向機場的方向駛去。
……
11點50,公子和江浩準時的抵達了和賈松約定的賓館,因為來過一次,所以二人輕車熟路的走進了賓館,來到上次的房間。
這一次,竟是賈松親自開門,相比於上一次見面,賈松要客氣不少,至少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欠扁擺架子。
江浩和公子走到裡面,眼睛四下一掃,屋子裡居然只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西裝,短發長臉,看上去很精神,目測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隨後心中一思量,便有些恍然了,想必是上次發現了公子的身手之後,這次索性沒有再帶馬仔,因為就算帶了也和沒帶一樣。
那麽,眼前這個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定是個有來頭的人,不然,不會他坐著,讓賈松去開門了。
江浩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只是微微笑了笑,這時,賈松也從旁便走了過來。
開口對江浩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杜興,今天我不和你對弈,我朋友和你玩一局,如果你勝了,我無話可說,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江浩聽到杜興這個名字,心頭不由的猛然一震,再次看向那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時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左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不過很快,江浩便將自己的情緒掩飾了下來,但是內心卻是掀起了洶湧的波濤。
那個被稱為杜興的中年男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到江浩對面, 第一次開口道:“這位朋友請,今天就領教一下。”
江浩回過神,來到上次和賈松對弈時所坐的位置,開口道:“今天不管輸贏,事情都到此為止。”
賈松在一旁點了點頭,對於眼前這個完全查不清楚底細的青年,他還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貿然去結怨。
此時,江浩已經控制了自己內心的波動,只是看向杜興的眼神蘊含著沒人能理解的特殊意味。
杜興在江浩的對面坐下,開口道:“今天我們玩什麽?金花,牌九,還是二十一點?”
江浩搖了搖頭,“隨便!”
杜興也不客套,“那就還是炸~金花吧,這個比較簡單,大家既然都是相家(同行),那就玩什麽都一樣了。”
江浩點點頭,沒有什麽意見,公子站在他身後,對於這個新冒出來的中年人,公子心裡有些沒底,但是江浩來之前就說過,今天也沒打算贏局,所以輸贏倒是無所謂了。
而江浩,說心裡話,對於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他還真沒有多大的把握,因為他根本不清楚對方的深淺,不過,對於今天的賭局,江浩已經想好了,必須全力以赴的贏了對手。
而坐在江浩對面的杜興同樣心中忐忑,在接到賈松的邀請之前,他已經對兩人之前的對弈情況了解了一些,他在賭術上雖然比賈松早幾年入行,但是在賭術上也只是比賈松略高一籌而已,面對江浩,他還真沒有多少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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