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將手中的牌洗了兩次之後,遞給了杜興,杜興接過牌,也洗了兩遍,讓後將牌放在中間,為了公平起見,他讓江浩切牌。
江浩看了一眼面前的牌,隨意的拿起上半部分牌,並將牌放在了靠近自己的位置。
杜興看到江浩切完牌,心中露出一絲得意,他可不相信自己將牌打亂之後對方還能認出來,他只聽過少數的千術賭王可以做到,所以他不太相信坐在對面的這位會是。
至於用指甲在側面刻痕的方法,他也懂,只是他感覺沒用,這個方法太老土,太明顯,對付生手還可以。
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在牌的側面用指甲輕微的劃一下,借著特殊的角度反光可以看到自己在某張牌上做的記號,但是這個方法有些過時了,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對方會發現端倪,做的太輕了也不行,自己也很難看到。
所以,此法雖然有效,在這種場合用卻是老套的掉渣,而江浩敢用,是因為得自葉清揚的親傳,用的是一種特殊手法,就算對方拿起來對著陽光檢查也是看不出來的。
只是葉清揚有過交代,面對千術高手,做記號的牌不要超過二十張,前提是還得看江浩做標記的水平,江浩現在還無法達到微觀識牌,所以只能用這種看上去土老冒的辦法。
面對杜興,江浩隻做了15張牌,希望能派的上用場。
再說場上二人很快的摸完了各自的三張牌,杜興看著自己手中的牌,臉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意,這把牌他有十成的勝算,Q、K、A,同花順,這一局是他最後洗牌,所以很容易拿到了一副大牌。
而江浩手裡,他很清楚。不可能是豹子,就算對方偷牌也不可能,因為,他把每一種牌都分成了兩份。上下各兩張,被江浩切掉的那部分牌每種牌都是兩張,而剩下這部分兩人都在抓的牌中也是每種兩張,所以,江浩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變出個豹子來。
江浩看著手中兩張7一張J的小對子牌。再看著一臉自信之色望向自己的杜興,心中苦笑,如果不把這牌給換了,面對佔得先機的杜興,自己贏的機會幾乎是零。
站在一旁的公子清楚的看到了江浩手中的牌,面對這一局,江浩必然是輸的局面,如果要贏,就必須換牌,但是牌已經摸完。如何再去換,要想換牌,就得有接觸牌的機會。
退一步講,就算能接觸到牌,又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得手呢,尤其是那杜興可是正雙目灼灼的盯著江浩呢。
此時,江浩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牌,在他的右手邊的牌堆裡就有自己需要的一張牌,正是被自己做了記號的一張,正是一張7。位置被壓在了上數第八張,緩緩的將手中的那張J至於三張牌的最下面。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在杜興這個高手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接觸牌堆將牌換掉。
江浩心中深吸一口氣。看來要想贏了這杜興,只能孤注一擲放大招試一試了。
這時,杜興身體前傾,面露微笑,目光緊緊的盯著江浩,開口道:“我是同花順中最大的牌。如果你能拿出比我大的牌,我甘拜下風。”
說完,便將自己手中的牌亮了出來,正是同花順中最大的牌Q、K、A,賈松見狀當即面色通紅,一臉的激動之色,對於杜興的實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既然杜興這麽說了,十之**這場賭局是他們贏了,這可是兩百萬呀,如果再輸的話,他可就輸進去三百萬了,所以,賈松不相信自己一方會輸,最重要的是他不願意輸。
在杜興亮出牌之後,只見江浩右手將牌置於掌心,中指抵住牌端,手掌距離桌面兩厘米,手腕朝向牌堆的方向,距離牌堆十厘米,當右手向前滑動至與牌堆的牌處於同一水平線的時候,腦海中念力集中,環繞在手掌下方的那張J上,中指隨之用力一頂,手中的J瞬間飛出。
在十厘米的距離下,手中的J以每秒超過30幀率的速度飛出,在J落於牌堆上方之際,念力瘋狂湧出,抵擋住這張牌飛出速度的慣性衝擊力,讓其安穩無誤的落於牌堆上方。
與此同時,江浩腦海中的念力瞬間傾巢而出,化作一個力點爆發而動,將上數第八張牌刹那間彈出,‘唰’的一下飛到江浩的掌心下方,江浩中指輕輕一抵,頓時將這張飛到掌心的牌扣在手中,只是在腦海中念力傾巢出動的同時,臉色也是瞬間的蒼白了幾分。
這個表情落在杜興,賈松二人的眼裡,皆是以為江浩手中的牌不好,因為輸了賭局才會如此神色。
江浩方才的動作看似複雜,皆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看到對方神色沒有絲毫的異樣,心中暗道:“僥幸,還好在這麽短的距離下速度超過了30幀,超過了人眼捕捉的速度,沒有露出破綻。”
順利的換了牌之後,江浩‘啪’的一下將手中的牌翻開,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赫然是三張7的豹子。
本來還胸有成竹的杜興隻覺得腦海中一聲驚雷炸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對方的另外一張7絕對在被切掉的那個牌堆裡。
但是,除了在切牌的時候江浩和那疊牌堆有過接觸之外,其余的時候完全沒有觸碰過那疊牌堆,難道他能未卜先知不成?在切牌的時候已經暗中將那張7給偷出來了?在切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會得到兩張7?一連串的疑問瞬間浮現在杜興的腦海中,他不相信江浩能達到這種程度,也想不通江浩是怎麽做到的。
好半晌,杜興才徹底的回過神來,看向江浩的目光透著複雜,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確是輸了。
只見杜興緩緩的站起來,衝著江浩一抱拳,“朋友,今天這局我輸的心服口服。”
一旁的賈松在看到江浩亮出來的豹子之後,頓時感覺自己‘啪唧’一下,瞬間跌入了冰天雪地中,他沒想到杜興也會敗在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手上。
賈松的呼吸都不由的有些粗重,但是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睛微微有些通紅,雖然心中不甘,可眼前的敗局已定,也沒有什麽好辯解的,賭的起就要輸的起,當即陰沉著臉,將身旁的兩個密碼箱拎到了桌子上。
“這裡是兩百萬, 願賭服輸,我們的事到此便算了了。”賈松心中鬱悶的說道,隨後將箱子推到了江浩的身前。
江浩也站起身子,掃了眼杜興和賈松二人,最後目光落在杜興的身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手將面前的箱子推了回去,“今天僥幸而已,這錢就不必了,權當交個朋友了。”
一旁的公子還沒有從方才的驚詫中回過神來,頓時又被江浩眼下的舉動弄的再次一愣,瞄了一眼江浩,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今天本來是說好了的要輸掉賭局的,不但沒有輸掉賭局,還在贏了賭局之後把錢又還給對方,這是演的哪一出?按理說他們的身份應該算是和對方誓不兩立了,不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就已經是便宜了,怎麽還交起朋友來了?
不要說是公子,這時候最有些發蒙的就是賈松了,其次便是杜興,只見杜興沉吟道:“這不太好吧,輸了就是輸了,杜某技不如人,這錢還是輸的起的。”
一旁的賈松心中暗罵道:“感情這不是你的錢,當然輸的起,拿自己的錢借花獻佛,說的可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