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在踹到了馮麻子之後,本來做好了被這家夥一段痛打的準備,但是過了好半晌,才發現,這家夥在發出那聲慘叫之後,竟是沒有了動靜。
當下,王輝再仔細一看,卻是發現這家夥的身下正中位置出現一灘血跡,同是男人,王輝在腦子一轉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中既愕然又好笑,心中嘀咕道:“這家夥要是不及時救治,怕是要廢了。”
按理說,這屋子裡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外面有人的話應該立刻衝進來才是,可是外面卻是偏偏沒有一點動靜,當即,王輝心中一喜,暗道:“難不成這裡就一個人看守不成?”
當即衝著蘇夢琪發出一聲“嗚嗚”的聲音,蘇夢琪靠在牆上,眼睛剛剛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驚慌失措的心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幕還感覺如夢似幻。
在醒來之前,她明明記得自己和王輝從酒店出來之後,坐上車直奔機場而去的,只是她坐在後排座上,還沒走出十分鍾,便被一陣困意襲來,隨後便失去了意識,眼下再次恢復意識之後,竟是這麽副場景,隻覺得腦袋有些發蒙。
正在發愣的蘇夢琪被王輝的聲音驚動,扭頭看向不遠處,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看到王輝之後,蘇夢琪心中稍定,終於確定了一個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真的被綁架了。
看到王輝不斷的向自己發出示意,蘇夢琪心中很快的鎮定下來,只見王輝繞過那個倒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的男子,向自己這邊滾過來,兩人的嘴上都被封著膠帶,根本開不了口,見王輝滾到跟前,鎮定下來的蘇夢琪很快看懂了王輝的意思。
連忙挪動著轉過身來,將手的位置對著王輝嘴上膠帶的位置,這手臂和腿雖然被綁著。但是手指還是可以動的,王輝努力的將嘴湊近蘇夢琪的手指上。
好在蘇夢琪手上的指甲很長,雖然王輝嘴上的膠帶封的嚴實,但廢了一番功夫。在兩人的配合下,終於是給撕了下來。
王輝嘴上的膠帶被撕掉,連忙對蘇夢琪道:“小姐,先別慌,這裡好像除了這個人之外。暫時還沒有其他人,不知道是出去辦事了還是買東西去了,我們抓緊時間,還有逃走的機會,你把手伸過來,我用嘴把繩子咬開,完事你幫再幫我解開繩子。”
蘇夢琪聞言,也不敢怠慢,努力將驚慌和恐懼壓了下來,連忙把手靠近王輝。王輝看了一眼繩結的位置,張開嘴便一點點的咬了起來,只是這繩結綁的緊,王輝很快便累的滿頭大汗,腮幫子都咬的發酸了,卻是也沒有什麽成果,不得不停下來歇一會兒。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從遠處快速的開進了這座廢棄的廠房,吉普車停在了旁邊的一個結滿了蛛網的破舊車庫,隨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名平頭青年,在這炎熱的夏天竟是穿著一身皮夾克,摘下墨鏡後,露出一雙銳利的雙眼。
從車上拿起一個皮包一甩搭在肩膀上。看了眼五層高的破樓,然後又掃了一眼身後的方向,徑直向著樓內走去。
王輝休息了片刻之後,繼續用牙齒去解繩索,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蘇夢琪手上的繩索終於出現了松動,王輝心中大喜,蘇夢琪同樣心中激動。
就在二人心中暗喜,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響動,王輝心中一驚,暗道一聲“糟糕”,嘴上的動作不由的加快了幾分,蘇夢琪也知道不妙,心中再次緊張起來。
這時,背著皮包走上樓來的平頭青年環目四顧,沒有看到馮麻子的身影,當即面色微微一變,猛的衝到了鐵門前,一個用力,“咣當”一聲,破舊的鐵門被撞開,王輝和蘇夢琪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沒有機會了。
但是,在看清這個衝進來的人後,兩人心中更是一震,因為此人正是送他們去機場的那個司機。
其實,當時的車上早就被放了從黑市中購買的特製迷香,這種迷香,氣味清淡,不易被察覺,按理說,根據人的體質不同,吸入之後發作的時間也有差別。
只是,這兩天蘇夢琪的眼睛哭的有些紅腫,一直帶著墨鏡,上車後也沒有摘,結果,當她靠在車座椅上昏迷的時候,看上去和清醒的時候沒有什麽差別,直到王輝也失去了意識。
就這樣對方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二人放倒,並綁架到了這裡。
平頭青年看了眼屋內的情形,只見馮麻子像一條死狗一樣光著屁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再瞅了一眼蘇夢琪,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走到馮麻子身前,呸了一口,“媽的,辦點事都辦不好,還好沒出什麽簍子。”當即踹了馮麻子一腳,將這家夥的身子給翻了過來。
馮麻子仰面朝天,那杆筆挺的黑纓槍已經變成了L形的棒棒糖,此時正滲著血跡,蘇夢琪看到眼前的情景,面色一紅,想到方才這個齷蹉的王八蛋要對自己圖謀不軌,不由的臉色難看,忍不住一陣後怕。
平頭青年掃了一眼昏死過去的馮麻子,直接忽視,轉過頭就走到王輝面前,飛起一腳踢在王輝的臉上,王輝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整個身子便飛了出去,最後滾落在馮麻子的身旁不遠處。
“媽的,你嘴挺能耐呀,還想解繩子跑?我警告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等我解決了該解決的人,自然沒你們什麽事。”平頭青年面露凶色的警告著。
面對這綁匪,蘇夢琪心中升起一絲恐懼,能一腳將王輝給踢飛,這身手絕對不是普通人,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只怕更慘,想到這裡本能的向後縮了縮,這綁匪倒是沒有為難蘇夢琪,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
王輝倒在地上,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吐出一口血水,艱難的抬起頭,對著平頭青年道:“朋友,不知道我們有什麽過節,你想怎麽樣?”
平頭青年嗤笑一聲,一邊看了眼手表,一邊朝門外走,“不想這小妞死,你就給我乖乖的在這呆著,我要找的人一會兒就到,你們不過是誘餌,我暫時不想對你們動手,但是,如果惹的我不開心,我會先拿那女的開刀。”
說完,便聽見“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經過這麽一折騰,王輝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旁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馮麻子讓人看著很是惡心。
蘇夢琪蜷縮著倚靠在水泥牆上,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對方為什麽會抓自己,一團團的疑惑如煙霧一樣彌漫在心頭。
此時,江浩駕駛著奧迪正向著那這廢棄的廠房趕來,這是對方最後給他的一個地址,而公子也遠遠的尾隨在江浩的後面,越是接近目的地,這道路越是偏僻,顯然已經進入郊區了,周圍更是鮮少能看到路過的車輛。
十分鍾之後,江浩駕駛著奧迪終於看到一片綠樹之後的破舊廠區,數米高大大院牆圍起來,大部分磚牆都破了皮,很快轉過正面,終於看清楚了一座五層樓高的廠房。
心中掛念著蘇夢琪的安危,當即也顧不得其他,油門加速,猛的衝進了廠房裡,到了樓前猛的踩住刹車,車尾濺起一屁股塵土,最後停在了大樓前。
江浩從車裡看出去,整個大樓,窗戶破了大半,不知道多久沒人來過了,在他停車的瞬間,五樓的男子站在窗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電話裡對江浩道:“五樓。”
江浩坐在車裡,猶豫了一下,推開車門,看了一眼五樓的窗戶,因為太陽的反光,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景。
隨後抬腳便向著大樓內走去,走進一樓之後,地上一層厚厚的塵土,每走動一步都會揚起一片灰塵,外面的陽光透過四壁漏風的孔洞鑽進來,倒是沒有感覺太昏暗。
當江浩走到三樓的時候,公子的車已經來到了這廢舊廠區的側面,看著手提電腦上顯示的畫面,在五樓有四個人,他沒有從正門衝進去,而是將車直接停在了路邊,衝出車內直接奔著那高牆飛奔而去,三米高牆,公子如履平地,隨後便仿佛狸貓落瓦一般縱身一躍,輕輕落在院內,沒有弄出絲毫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