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被蘇夢琪扶起的同時,一把尖刀從江浩的身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尖刀割裂,只有裡面一件白色的背心完好無損,這時,王輝也緊隨其後的來到了江浩的身旁,趕緊身手探了一下江浩的鼻子,隨即對蘇夢琪道:“小姐,他暫時沒事,我去看一下外面現在什麽情況,你先待在這裡別動。”
王輝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天巨響,趕忙跑到窗口向外望去,這時正是公子甩回那殺手的手雷爆炸之際,王輝雖然沒有看到事情的全部經過,但是再笨也知道是那個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小夥子將綁匪給打跑了。
那綁匪的實力他心裡可是清楚,那一腳的力度讓他現在半邊臉還是麻木的,當下不由的對公子暗暗敬佩起來,同時對江浩這段時間發生的變化更是感到好奇,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跟隨。
就在王輝心中好奇思量之際,公子已經迅速的跑了上來,當看到蘇夢琪驚慌的扶著江浩時,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嫂子,你們沒事吧?”
蘇夢琪正心中緊張的看著懷裡的江浩,被公子這突如其來的稱呼給弄的一愣,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羞澀的紅潤,一時間竟是沒有回過神來。
公子見狀,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走過來接過江浩,一邊檢查著他的身體情況,一邊解釋道:“你們的事老大都跟我說了,他怕連累你才沒有找你的,沒想到還是連累了你。”
蘇夢琪蘭質蕙心,聽了公子的話,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頓時明白了大概,隨後心中便升起諸多疑問,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江浩只能將這些暫時壓在心底。
得知了江浩不找自己是另有隱情,而不是有意放棄之後。蘇夢琪的內心頓時晴朗起來,尤其是聽到公子的那一聲稱呼,羞澀之余更是心底泛起一絲莫名的喜悅,其實。從江浩踏入這個屋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
公子看著地上的那把尖刀和一灘血跡,再看了眼江浩胸前被刺破的衣服,連忙將江浩裡面的背心掀起,只見其胸前被尖刀刺中的位置一片淤青紅腫。
看到江浩胸前的狀況。公子暗道一聲不妙 ,嘀咕道:“怕是震傷了內髒,這背心雖然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但是沒能完全化掉衝擊力,還好那殺手不是瞄準的腦袋,不然可真玩完了。”
蘇夢琪聞言,心裡也是提了起來,公子道:“都別愣著了,趕緊走,去醫院。”
說著。便抱起江浩來,蘇夢琪也站起身便準備跟著下樓,這時身後的王輝突然開口道:“等一下,那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怎麽處理,要不要報警。”
按照王輝的意思是要報警的,但是這事不僅僅牽扯到他們,說白了,對方主要針對的是江浩等人,他們只是附帶的。而且,他看的出來這公子絕對不是一般人,還是讓對方來決定比較好點。
公子聞言,頓時一怔。“什麽?還有同夥在屋裡?奶奶的,看小爺怎麽收拾他,那個,這位大哥,你們先把他送下去,直接去醫院。這裡交給我處理,我進去看看。”
說著,便將江浩往王輝身前一送,在公子的示意下,王輝接過江浩也不遲疑,便趕緊下了樓,蘇夢琪一心擔心江浩的安危,也緊跟其後下了樓。
再說這外面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就算這馮麻子昏迷的是頭豬,這會兒也早被震醒了,就在蘇夢琪和王輝剛離開不久,這家夥便被外面最後一聲炸雷給震醒了。
醒來之後,便感覺到下體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努力的坐起來低頭一看,一顆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飛出來,原本一杆威風凜凜的霸王槍竟是變成了魚鉤,頓時心中冰涼,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及時補救了。
可此時房間裡除了自己空無一人,隱約的能聽到外面的說話聲,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人質不是被解救了就是逃跑了,只剩下自己被遺忘在這裡,這會兒要是貿然衝出去,只怕會撞上對方的人,萬一撞上,就自己眼下這副德行,哪還有什麽戰鬥力?只能是被慘虐。
當即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只是心中默默祈禱外面的人趕緊離開,他好逃過這一劫,想起接了這個活便不由的心中鬱悶,眼下隻得到了三萬定金,只怕還不夠修複這杆受損嚴重的小魚鉤,這趟買賣乾的,可真是虧大發了。
就在這家夥心中暗歎倒霉之際,鐵門“咣當”一聲被踹開,只見一名仿佛是從韓劇裡走出來的歐巴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公子一進門就被這馮麻子的尊容和獨特造型給鎮住了,看了眼那歪歪的魚鉤,不由的疑惑道:“這他媽是殺手?”
公子剛嘀咕完,看了眼那惡心的小魚鉤,頓時明白了先前發生的事,頓時心中火起。
罵咧咧的道:“你個鱉孫,連我大嫂的主意你也敢打,真他媽活膩歪了,今天就是弄死你我也有辦法說成正當防衛。”
說完,徑直走到馮麻子身前,抬腿一腳踩在了馮麻子的命根上,隨後一聲嚎叫淒厲的響徹整個樓。
馮麻子被公子的話嚇的一個機靈,尚未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便被公子一腳踩在了那萬分不幸的事物上,馮麻子發出一聲嚎叫,在公子一腳落下之際,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蛋碎的聲音,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什麽是痛徹心扉,第一次領悟了一句歌詞的真正含義‘多麽痛的領悟’。
公子一腳踢完,掃了眼躺在地上嚎叫的馮麻子,不耐的呵斥道:“別他媽的嚎了,敢動我未來大嫂,我看你是嫌命長了,趕緊把你的同夥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要是露了半個字,我直接割了你。”
說完,還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馮麻子被公子一番威脅,疼的臉都扭曲了,卻愣是不敢吭一聲,此時,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再次昏死過去,忘記眼下的疼痛。
在公子的嚴刑逼問下,馮麻子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出來,聽完馮麻子的交代,確定這家夥沒有撒謊之後,公子心中鬱悶了,感情這鱉孫只是個打醬油的。
當即站起身子,來回走動了兩圈,掃了眼地上的馮麻子,這家夥還真不好處理,直接弄死?雖然他不怕,但有些不妥,直接讓警察帶走?到時候自己又是一通配合調查加筆錄,卵用沒有,這個事地方警察解決不了,反倒是一通麻煩,還不如直接向上頭匯報一聲省事。
關鍵是這家夥屁用不頂,抓不抓,殺不殺都一樣,沒任何意義,反倒是麻煩,不得不承認,這馮麻子能混到讓人懶得殺,懶得抓的地步,已經是人生的一種境界了。
馮麻子看著公子手中握著匕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無比驚顫,正要壯著膽子求饒,便聽到公子鬱悶的歎了口氣道:“奶奶的,小爺今天懶得和你計較,不過你敢打我大嫂的主意,怎麽也得給你留個記號,等我逮到那個主謀,定然剝了他的皮扔到黃浦江喂魚。”
馮麻子聞言,心中驚懼之際,公子手起刀落,已是斬斷了這家夥一根小指,一聲哀嚎再次響徹。
隨後公子走出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公子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了眼眼淚都疼下來的馮麻子道:“你個鱉孫,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你要是不服,等練成了葵花寶典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小爺我高手沒少遇見,就是沒和東方不敗交過手。”
說完,公子便迅速離去,留下房間內一臉悲催的馮麻子捂著左手的斷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