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開得絕美的梅樹林。
此處離著那東邊假山群這麽近,又離主宴場所那麽遠,難不成這胭脂是衝著嘉和與王慈而來?
沈默雲兩人也不上前,只是躲到了一邊犄角旮旯的一棵老樹後邊。
看了一會兒後,她兩人終於看懂了那玉瑩的所為。
她果然是有目標的!
目標人物便是王慈!
原本玉瑩只是步調簡單的隨意一舞,不過,一會兒之後,她的舞步便頓時複雜又充滿了節奏感起來!
她二人小心一觀察,便見王慈那廝正被玉瑩吸引,含笑慢慢踱步而來。
郭嘉忍不住再次冷哼起來,輕言道男人果然都是經不起誘惑又靠不住的!往日裡一個個聰明絕頂,溫文有禮,此時面對美人,面對誘惑,面對如此刻意的安排,一個個便腦袋發懵,心甘情願一腳踩進了美人計裡。
那玉瑩柔媚的一顰一笑,優雅的一步一頓,輕盈的扭動翻騰,叫她很快便與絢爛盛開的梅樹融為了一體,形成了一副絕美的人物畫!
她的衣袍已經換過了!
此刻一身亮眼的金紅,倒是與她驟然提升的地位相符,頓時令她其人高貴了許多。雪白的狐毛鑲邊,更是給她整個人都增添了許多靈氣。
當然,唯一沒有改變的,是她身上那依舊亮眼灼人,撓人心肺的魅惑和誘人之氣。
此刻的她,手中還提了一隻小花籃,在幾個身輕如燕的翻騰後直接上了樹,隨後用極盡華麗的倒掛,翻騰,跳躍,後仰等姿勢,邊舞蹈邊采擷著枝頭的梅花。
如此美人美景美舞,王慈自然駐足停留,隻靜靜看著美人的舞動。
而那美人越爬越高,卻是突然柔聲嬌喝了一聲:“你猜我找到了什麽?這枝頭竟然開有素白台閣!
郭嘉蹙眉,悄聲向沈默雲問到:“什麽是素白台閣?什麽鬼東西?”
“一種梅花!一花之中還有一花,花心有台閣狀的小花苞,花瓣不同於一般梅花的五片花瓣,這種素白台閣有整整三十八片花瓣,是梅花中的上上品!……”
沈默雲正給郭嘉做著解釋,便見那玉瑩卻是伸手要將極具風骨的整一梅枝摘下來。可偏那樹枝頗有幾分韌性,憑著手拽很有難度。
“這種梅花的花期只有幾日!此時含苞待放,正是取下養起的好時候!我要將這株梅采下獻給太后娘娘!蓮兒,你身上的匕首呢?扔上來給我!”
玉瑩只是向樹下伸出了白潔修長的手指……這麽一個簡簡單單求物的動作叫她做來卻是唯美至極。那風情的嫵媚狀態,叫人心動不已。
王慈果然不忍拂了美人意,直接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扔上了樹,倒是恰好掉落在了玉瑩手中。
玉瑩低頭,拔出這匕首後,才發現這匕首並不是她往常慣用的。
她幾乎是下意識便朝樹下望了一眼。
而她“顯然”是被樹下的年輕男子嚇到了!
她頓時腿一軟,手一松,整個人便晃了晃。
可那枝頭一顫,她頭頂老梅枝頭未化的乾雪便窸窸窣窣掉落了下來,一時便迷了她的眼。
她鳳眼不小心一眯。便失了平衡。腳一滑,整個人便從樹枝上掉落下來……
好老掉牙的故事!
沈默雲與郭嘉兩人皆是張大了嘴!
受教了!
玉瑩姑娘手段果然不一般!
這個平凡簡單的故事經由她的演繹便比最華麗唯美的戲都還要耐看!
玉瑩當然不曾狼狽至極地掉落在地!
而是輕飄飄跌進了一個溫暖又寬廣的懷抱!
她花費了許多功夫采摘的那小半籃子的梅花被打翻了,此時正在空中慢悠悠地隨風飄落。
白雪,素梅,墨發,金紅的她,寶藍的他,正如鮮豔的水粉畫,美得驚心動魄!
那些白底粉痕的梅兒掉落到兩人漆黑的發間,絕美的容顏上,叫沈默雲兩人屏聲斂氣,隻偷偷欣賞著這不可錯過的英雄救美戲。
時間定格,王慈的整個人都墊在了玉瑩的身下。
這叫沈默雲不由撇嘴。
王慈的身手她是知曉的!
他絕對有能力接住這玉瑩,可他卻用了最原始的法子!
他分明是為吃豆腐吧?
此時的姿勢何嘗曖昧!
那玉瑩整個人都趴在了王慈的身上,口中卻在嬌柔喊暈。而王慈的兩手毫不客氣緊緊箍住了那美人的後腰,又將整張臉都埋進了玉瑩的頸間。
沈默雲兩人均是暗暗唾棄。
她二人果然猜得不錯!
只見王慈恨不得將腦袋都要鑽到玉瑩那豐滿的胸前去了……
男人們看見絕色或許能單純隻作欣賞,看見魅惑或許只是吞吞口水,可若是遇上投懷送抱,如狐妖一般絕色魅惑的女子,再配上天時地利,只怕沒幾個男子能把持得住。
而此時,玉瑩似乎才有些清醒,開始扶著頭喊疼。
一見眼前是個男子,那玉瑩差點便要驚呼,趕緊急著起身。
“你是什麽人?”她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恐懼,如羽毛一般直撓人心扉。
許是受了“驚嚇”沒了氣力,又或許是王慈故意揩油不讓她爬起,她那微微挺起的身子,剛要爬起便再次一軟,柔柔貼上了他……
可她嫣紅的唇卻是很不小心“刮”到了王慈的唇。
這樣的巧合叫旁觀者看了都心神一蕩, 更何況是正極為享受遊戲的王慈。如隔衣撓癢,這樣的淺嘗即止無異於在他身上和心裡撒了一把火。
偏那玉瑩還不消停,苦苦要支撐起早已癱軟的身子,便很不合時宜在王慈的身上扭動了幾下。
王慈那廝的眼神頓時一深,叫沈默雲的臉蛋一紅,那種神情和目光,她見過!
那是帶了的眼神!
隨後便見王慈果然再把持不住,紅著臉竟是上前一口叼住了眼前嬌豔欲滴的紅唇,隨後毫不客氣便將一隻手從玉瑩白潔的脖頸間衣襟伸了進去,直抵玉瑩胸前的柔軟。
沈默雲兩人捂嘴連動都不敢動,隻呆呆看著眼前的香豔場景。
玉瑩意識到自己正被人非禮,自然是用盡了全身之力反抗(扭動)了起來……可越是這般,越是叫王慈心癢難耐,難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