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這點人?那些土匪人很多,沒有三五百人也有兩三百人,我們人太少了吧?” 陳其山對於先前救人行動失敗折損了二十多個兄弟的情形,現在還心有余悸,而見胡震等人不過百人,和自己的十八人加在一起,人數還是不及土匪,聽到胡震提出要救人,不禁發出疑問。
“沒事,在後面,我們的人多著呢,但這裡有我們這些人就夠了!我們一定要救下這些華夏人同胞,也一定能救下這些華夏人,請相信我們!兵貴神速,現在就出發吧!”
帶著上百名戰士,憑著遠遠領先於這個時代的武器,再加上手下弟兄們從紅海開始一路上打海盜、馬來半島與土著激戰的磨練出來的戰鬥力,胡震非常有信心前去救人的,他不想浪費時間去海邊調來更多人馬。
陳其山原來就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只是因為先前救人行動失敗而擔心犧牲更多的人,所以有些猶豫發出疑問,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不去救人,除了拋開深仇大恨逃亡外,又還能做些什麽事。
想到這一點,陳其山頓時一股熱血湧上心頭,站出來對另外十七位華夏人大聲說道:“各位兄弟,我決心隨我們的救命恩人胡震先生,再次去救人。你們可以作出選擇跟我去與那些土匪決一死戰,也可以選擇想辦法離開這裡,找一塊沒有死亡威脅的樂土好好過日子。如果要離開這裡的,我這裡還有幾兩碎銀,可以作為路費!你們選擇吧!”
“樂土?哪裡有樂土?要回到唐山,我們有船嗎?只怕我們還沒有找到船,不是給荷蘭人捉了,就是被這些土著野蠻人打死了!我馬紹豪死也要死在與敵人拚殺的戰場上,絕不做膽小怕死的逃兵!我去!”
說話的是一位精瘦的青年,身體修長,黝黑皮膚,短臉龐,深眼眶,寬下巴,辮子卷在脖子上,正手持單發步槍,身後斜背一把厚背砍山大刀,系在大刀把手上的紅布被風吹動著不時掃在他的肩膀上。
馬紹豪祖籍是廣東新會,跟陳其山是自小一起玩耍長大的好朋友,也是一位鐵骨錚錚的華夏人好漢,在荷蘭人大舉進攻華夏人時,曾救下了許多的華夏人同胞。
“我也去救人!”
“我也去!”
“我不會當逃兵的!”
“誰會當逃兵?我也去!”
十七名戰士當中,有人負傷了,大部分人都顯得非常疲累,但是沒有一人願意退縮,全部要前去救人。
“好!全部都是好樣的。但是,我們不能自把自為,自行其事,五個手指要捏成一個拳頭,同樣道理,我們要團結,我們總得有一個章程,總得有一個話事的人擔當指揮,確定分工,如臂使指,決定進退。這位胡震先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今天的救人行動,我提議聽從他的命令!大家說好不好?”
陳其山雖然外表粗魯,但粗中有細,將統一指揮的問題拋出來,並要求所有人響應他的建議。
“好!我們一定聽從恩人的!”這些漢子,都非常淳樸,除了救人這件事外,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想法,見有人提議,就紛紛響應,統一指揮的事情就此確定下來。
陳其山等人帶路下,終於在當天夜裡,趕到土匪窩附近。
“面前的小山頭是這附近唯一的製高點,小山包上的石頭碉樓,就是土匪的前哨,過了這個小山包,不到一裡的距離,就是土匪的老巢,一條大約兩人高的圍牆圍住裡面的幾十間瓦房和茅草房,裡面大約有兩百多土匪,
至少有兩三百名華夏人被關在裡面,如果我們不及時救人,很快就被販賣出去作奴隸勞工,等待他們的將是生不如死的命運!” 夜色中,陳其山趴在草叢中指著幾百米外一座碉樓對胡震低聲說道。
胡震聽後手持望遠鏡觀察了一陣,除了此座兩層碉樓透出來的燈光以外,到處一片夜色朦朧的,很難看到更多的東西,回頭向陳其山提出一大串問題:“你知道土匪平時駐守這座碉樓有多少人,一般配備有什麽武器,有多少個哨位,有沒有暗哨?土匪圍寨裡面情況具體如何?有沒有重武器?”
“據一位逃離這裡的華夏人說,這個碉樓一般有十二三人駐守,至於武器嘛……,除了洋槍外,就是有幾把砍刀,哦,還有幾支長矛!寨子裡也差不多。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麽……重武器,重武器是什麽武器……?”說這話時,陳其山撓了撓頭,除了這些冷兵器和洋槍外,他大腦中不知道還會有其他什麽武器,對於胡震的提問,大感納悶,張口就想反問,但又覺得不合適,立即停住。
這個時代的陸軍武器很單一,除了步槍之外,就是威力強大的火炮,而加特林重機槍、馬克沁重機槍等瘋狂大殺傷武器,雖然已經問世,但亞洲遠東很少國家裝備, 就算裝備了,也只是試用的性質,婆羅洲是歐洲二流強國荷蘭的一個落後殖民地,陳其山滿腦子的冷兵器和步槍,沒見過此類武器,當然毫不奇怪了。
胡震先是一愣,稍後就悟出陳其山心中所想,心想自己說漏嘴了,以後對於這位可堪在軍中重任的“古人”老兄可要多加教育,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是笑了笑:“土匪除了洋槍以外,有沒有什麽大炮啊之類的重型武器?”
“沒有,我陳其山敢用腦袋擔保,這些土匪除了一兩百支洋槍以外,絕對沒有大炮之類的東西!”
按照常理,面前這些土匪想必除了一些單發步槍外,沒有其他的武器。但陳其山老兄所說的“一兩百支”,非常不靠譜,究竟是一百還是兩百,不得而知?
但胡震明白對於這位沒有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古人”,現在可不能苛求太多,但他決心要將他帶成軍中的重要人物。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夜色更深,石頭碉樓裡面的土匪也逃不過億萬年來的動物的作息習慣,將燈光吹熄後到夢中發財去了,只剩下樓頂上的一個哨兵象幽靈一樣晃來晃去。
突然“啪”一聲很輕微的聲音,樓頂上的哨兵撲倒在樓頂上了,接著,碉樓邊幾米遠的地方,出現十幾個黑影,直衝碉樓門口。碉樓門由於此地天氣炎熱,土匪們根本沒有關上大門,十幾個黑影一湧而入。
土匪們的死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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