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魁坐在桅杆上,一邊蕩著雙腿,一邊吃著甘蔗,她對於這種甜食根本沒有抵抗力。 “明明這個叫甘寧的家夥,根本就不是對手,為何還要廢這麽大的勁?”羌魁將已經嚼乾盡的甘蔗吐出,然後嘟著小嘴非常不解的道:“一個小蟊賊而已,現在看起來也是已經發狂,還不如一刀宰了算了!”
呂奉先要是聽到羌魁的話,一定會一陣汗顏,這甘寧甘興霸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未來的猛將人才,即便現在還是一個賊,可不代表以後也會是啊?呂奉先之所以花費那麽大的力氣,也是為了能夠收服這等人才。
實際上,呂奉先也是沒有辦法,他出身貧寒,根本不可能受到那些世家士族的認可,而像甘寧這樣出身寒微的人,反而更加好用一點,畢竟世家的人,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牽扯甚廣,而且也不好打交道。
甘寧在呂奉先的一頓胖揍之下,漸漸地恢復了清醒,只是現在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腫了一圈,此時他全身錦袍已經破爛不堪,手中的大刀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見到呂奉先則是衝到他的面前,一腳正踢在他的臀部之上,頓時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甩在了船上,此時他才明白過來,感情自己一直都在挨揍。
“等……等一下!”甘寧艱難的爬起身來,見到呂奉先又衝了過來,趕忙伸手道:“不要再打了。”
甘寧此時全身疼,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嘛!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甘寧不由阻止了繼續追打的呂奉先,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船邊,從河水的倒影一看,嚇了他一跳,水裡那個豬頭是誰?等發現是自己後,甘寧實在是有些接受不能,再加上剛剛獲得突破,全身乏力,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呂奉先見到甘寧如此,知道明顯是逃避現實的一種行為,他將甘寧拎了起來,隨後甩到小船之上,掃視了一眼那些漂在水面上的錦帆賊,頓時覺得一陣好笑,看來錦帆賊的威名今天全部盡失了。
“你們的首領已經被我製服,你們還有何話說?”呂奉先看著那些錦帆賊冷聲道:“你們有兩個選擇……”
“呂將軍!我等願降!”呂奉先話還沒說完,錦帆賊們對視了一眼,齊聲道。
“好吧!”呂奉先苦笑了一下,這也投降的太快了一些,笑道:“現在你們開船回去,將財物全部取回,我會讓羌魁跟你們前往,誰敢有絲毫奸佞之心,斬!”
“將軍!我等不敢啊!”錦帆賊們對於羌魁的厲害已經深有體會,趕忙表忠心道。
呂奉先才不管錦帆賊怎麽說,隨後小聲的叮囑了一下羌魁,然後又讓典韋與馬三膘駕著小船,在後面看著那些錦帆賊,防止其有什麽陰謀,而他則是看著昏迷的甘寧回到了大船之上。
船家對於呂奉先的本領是推崇不已,尤其是見其連錦帆賊人全部都收降,更是敬佩有加,而他則是含笑不語。呂奉先坐在船頭,不由從拿出一個塤,然後放在唇邊開始吹奏了起來,等待著典韋與羌魁的到來,實際上他已經發現甘寧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可能因為怕丟人,而依然裝昏迷而已。
“嗚!嗚!嗚!......”
悠揚的音符從塤孔中飄蕩在漢水之上,船家與船工本來正在忙碌,聽到音樂都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始側耳傾聽了起來,那種帶著濃濃的思鄉之情,讓人忍不住黯然神傷。
眾人都是驚訝不已,沒想到呂奉先擁有一身好本領,對於音律卻也是如此的精通,
而且此曲正應了那句: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呂奉先開始只是在嘗試,等到第一遍摸到竅門之後,很快就沉浸其中,想起了後世的一切,又想起現在獨自一人流落於此,心中自然是感慨萬千。 許久之後,呂奉先從音樂中才將感情剝離出來,睜眼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船前已經多了許多的船隻,原來是那些錦帆賊去而複返,而且此時還多了幾艘大船,看起來華麗異常。呂奉先見到眾人都沉浸在音樂之中難以自拔,心中也是感慨不已,看來音樂永遠是共通的語言。
“奉先大哥!你這首曲子叫什麽?讓人聽了真的很舒服,有種想家的感覺。”羌魁睜著一雙美眸,眼睛之中有些不敢置信,同時又好奇不已的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看來漢人對於音律也是頗有研究的嘛!”
“這首叫做《故鄉的原風景》是……總之就是一首思鄉的曲子。”呂奉先不可能說這首曲子是來自後世,忍不住笑道:“看來你對於漢人還是太不了解了,精通音律的大有人在,而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羌魁才不相信,她看了一眼呂奉先,心中則是思緒萬千,她覺得呂奉先真的很厲害,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能吹出如此好聽的曲子,比她族中的一些男子強多了。 羌魁飛身一躍,直接落在呂奉先的身邊,然後看到了一邊的甘寧,她差點被嚇了一跳,原來不知何時甘寧已經醒來,此時涕淚橫流,實在是怪嚇人的。
“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羌魁不滿的看了一眼甘寧,不屑的道:“不就是被打了一頓嗎?以後再打回來不就得了,實在是太不是男人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實在是丟人現眼。”
“你懂什麽?我不是因為被打而哭。”甘寧本來正在獨自心傷,聽到羌魁的話,頓時坐了起來,大聲的道:“我只是被剛才的曲子打動了而已,想我甘寧十三歲父母雙亡,十六歲報了父母之仇,流落江湖,以打劫為生,顛沛流離。只是剛才那首曲子觸動了我的傷心事而已,你以為我會為了區區皮肉之苦而痛哭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甘寧堂堂七尺男兒,此時痛哭流涕,也是因為真的傷心所致,他想起這些年來的往事,都是他深埋在心底,不曾對別人訴說,現在一朝爆發,還真的是有一點歇斯底裡的。
錦帆賊們看著甘寧痛哭的如同小孩一般,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自己的首領也會有如此軟弱的一面,看來還真的是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甘寧會有一天而如此抱頭痛哭呢?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同時眾人對於呂奉先的能耐越加的感覺到了恐怖,連甘寧都能弄哭,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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