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對此呂奉先也只能答應下來。 沙場之上,呂奉先一人一騎,手無寸鐵的面對著從城門中走來的張魯,在其身後還有十余名勇武的護從,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方,不由彼此打量了一下,張魯距離呂奉先十丈處停了下來。
“呂將軍,不知想要與我說些什麽呢?”張魯見到呂奉先後,心中忍不住暗讚,好一個人中之龍,可是此時兩國交戰,他也不能多說什麽,沉吟道:“呂將軍如此相邀,應該不會只是想要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的爽快!”呂奉先忍不住點了點頭,笑著道:“此來,我是先禮後兵,實話告訴你,這漢中城我一個月之內必會攻破,而我又非常欣賞你,不想你死於亂軍之中,所以才來勸降於你。”
“呂將軍好大的口氣,我漢中城坐擁險隘之地,你雖然有大軍二十萬,但是我們漢中城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你以為區區二十萬大軍能夠攻下漢中城?”張魯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感,表面上卻是極為鎮定的看著呂奉先,微微一笑道:“再說呂將軍此次是攻打益州劉焉,在我們漢中城消耗巨大,你覺得值得嗎?”
“張天師既然明白事理,為何還是死守漢中呢?”呂奉先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道“劉焉倒行逆施,妄自稱帝,而張天師卻有著光複天師道的重任,何必為了一個罪人而拚了性命呢?”
“如今天下諸侯並起,說句不好聽的話,朝廷對於各地約束力越來越小。”張魯卻是不置可否,漢中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一旦被攻破,他必將再像以前那樣漂泊,他自然要全力守住,笑道:“朝廷之上董卓專權,皇帝幾乎形同虛設,如今群雄逐鹿中原,將軍為何不去攻打那些人,卻偏偏攻打我漢中呢?”
漢中是從長安進攻益州最近的通道,正如張魯想要佔據此地的原因一樣,只要呂奉先將漢中攻取,那麽就算是在益州之地立穩腳跟,可以再做修整,攻取益州的其他地方,其中犍為太守早已經被策反,攻取其他州郡簡直再簡單不過,甚至有的不費一兵一卒之力,就可以盡皆收入囊中。
畢竟漢中是呂奉先攻取益州的第一步,此戰隻許勝不許敗,而且還要勝的漂亮,那樣才能威懾其他益州的州郡。此次,呂奉先最主要的還是為高順所帶領的士兵渡江打掩護,襲擊定軍山,自然是越隱蔽越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吸引漢中城內的左右注意力,使其不能分心,盡量的配合高順的行動。
“劉焉霸佔益州,意圖謀反,而你作為劉焉的手下將領,我如何不攻打?”呂奉先看了一眼張魯,淡淡的笑道:“只要張天師獻出漢中,本將軍可以保證,絕對會善待天師與眾教徒,並且給予你更大的發展機會。”
張魯很顯然是一個比較貪婪的人,他以前確實是致力於發展天師道,可是黃巾之亂,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能夠稱霸一方,誰還願意隻做一個小教派的教主呢?可以說,人的欲望是隨著地位不斷的提高而提高的。
“呂將軍說笑了!漢中乃是我立身之本,自然不會拱手讓人的。”張魯卻是嚴詞拒絕,對於他來說,漢中之地怎麽也不可能讓給他人,他沉吟一聲道:“呂將軍想要以三寸不爛之舌將漢中討去,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過分嗎?我卻不覺得。”呂奉先卻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張魯,搖了搖頭道:“本將軍是在給你機會,
錯過這次,等下次你成為階下囚之後,可就沒有這種待遇了。棄暗投明還來得及,不然悔之晚矣!” “多謝呂將軍的提醒!”張魯眉頭一皺,他總覺得呂奉先此來,必然不會那麽簡單,難道呂奉先就真的這麽有信心拿下漢中城?張魯明顯不信,若真的是如此,恐怕早就攻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要來找他相談了,於是道:“真的成為階下囚,我也無話可說,到時候自然任憑將軍宰割,張魯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呂奉先嘴角微翹,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淡淡的道:“既然如此的話,張魯將軍就請先回漢中城吧!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將會成為我的階下囚,而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呂將軍放心,我實不敢忘!”張魯內心狐疑的看著呂奉先,看其不像是作假,心中更是有些越加的不安起來,他總覺得呂奉先是話中有話,可是又猜不透呂奉先到底想要做什麽,只能道:“我也希望,呂將軍盡快退出漢中,此時漢中百姓可是都被將軍的大軍嚇的惶惶不可終日呢!”
“是嗎?情況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呂奉先微微一笑,自信的道:“等攻破漢中之日,本將軍的軍士就會好好的治理此地,本將軍治軍嚴明,絕對不會像張魯將軍這般將萬民置於死地而不顧的。”
“哼!休逞口舌之快,呂將軍我們走著瞧。”張魯冷哼一聲,他確實是被呂奉先如此目中無人給激怒了,隨後一揮手,率領眾人就往城門而去,回頭看了一眼呂奉先靜靜立於原地,心中忍不住在想:“要不要將呂布在此地擒拿呢?如此一來漢中之危豈不是自解嗎?不行!呂布之勇非人力可為,何況還有那員猛將在場。”
張魯本來頗為意動,可是轉念一想,又快速的否決了,對於呂奉先到底有多厲害,他並不是多麽了解,可是見到呂奉先如此有恃無恐的模樣,仿佛在說快點動手,讓他就忍不住狐疑起來呂奉先的意圖。
“唉!可惜啊!”呂奉先見到張魯進入漢中城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給張魯留下這麽大的空檔和機會,可他愣是沒有出手,此人實在是太過謹慎,守成有余,進攻不足,可同樣也沒有一點破綻。”
呂奉先看了一眼漢中城,感覺到陽光刺眼,才發現已經即將到午時,是該吃午飯的時候了。呂奉先本來以為張魯會不會趁機發難,到那時他就可以將張魯擒拿,可卻沒想到張魯如此謹慎,根本不露絲毫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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