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曾洪波,似是想確定這個答案是不是真的,曾洪波苦笑地再次點了點頭,當他得知病人胃裡的藥物成分時,當時的表情也是思思這樣的。
不過曾洪波也很奇怪思思竟然知道古柯減是什麽東西,照道理來說,非生物專業的人是不大會聽過這個名詞的,可是思思卻不僅聽過,甚至還很了解古柯減的作用,否則她不會是如斯表情了。
思思苦笑連連,她當然知道古柯減是什麽東西了,不就是可卡英的代名詞嗎?
說起來這時候的美國可卡英正泛濫成災呢,一些年青人出去聚會或是遊玩都會集體吸食可卡英或大麻這些成癮性藥物,金雯想要搞到可卡英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這個時候的大陸還是一片清明,吸毒的人幾乎沒有,南方沿海地區可能會有一些,但是像黃原這種內陸小城市,怕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古柯減吧?
思思小聲地解釋道:“我舅舅前段時間回國時和我說起過這東西,說是在美國那邊十分流行,並且會和鴉片一樣讓人形成依賴性,對人的傷害十分大。”
曾洪波這才恍然,原來是有親人在國外,怪不得知道呢!
“曾醫生,如果劉老師搶救回來的話,她會上癮嗎?”思思又問道。
曾洪波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此類病例,現在一切都不好說,不過理論上來說,一次性服用如此大劑量的古柯減,形成依賴性是必然的,當然因為是第一次服用,人體本身也會有一種自限性,是以究竟會有什麽樣的結果我現在也說不準,得等病人清醒過來才知道。”
思思勉強地笑了笑。謝過了曾洪波,讓他休息去了。
其他的老師聽得大眼瞪小眼,等曾洪波走了後,他們便圍著思思問了起來。
“賀老師。那個鹼是不是我們做饅頭的鹼啊?”
“不可能,做饅頭的鹼是可食用的,怎麽可能毒死人?”
“也對,那東西我天天都要吃的,沒毒的。”
.......
思思軟軟地靠著椅背。一句話也不想說,不過她還是解釋了一下,“古柯減是一種毒品,就跟解放前的大煙差不多,不過古柯減比大煙還要厲害。”
幾位老師都嚇得跳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喊道:“大煙?”
思思微微點了點頭,心裡隻覺得好累,說起來劉鐵蘭都是被她連累了,金雯只是想對付她而已,可不知為何沈寶珠發昏連劉鐵蘭也一道對付了。
現在她已經百分百確定凶手就是沈寶珠。除了她有機會從美國帶回來,別人手裡根本就拿不出這種藥物。
還有那些機場的安檢都是的嗎?居然連沈寶珠攜帶毒品過境都查不出來?
只是她沒法向警方說明這一些,她與金雯的恩怨根本就無法提到明面上來,只能私下解決。
不過公安那些人想來也不是笨蛋吧,可卡英這麽明顯的線索,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凶手是誰了。
沈寶珠已經由護士推了出來,依然還是昏迷著,思思連看都不想看她,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劉鐵蘭也轉入了觀察房,只有旁邊的示波器上不停地跳出一排一排的波線。表明劉鐵蘭如今還是個活人。
思思在進去探望劉鐵蘭的時候悄悄喂她喝了一些瓊酒,只希望靈效的瓊酒也能夠對抗可卡英。
顧校長也來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劉鐵蘭的父母和她的兄嫂姐姐,以及公安局的段紅軍和另外兩名乾警。顯然他們已在學校裡探查了一番,面上的神情有些嚴肅。
劉鐵蘭的家人都面帶悲傷,尤其是劉媽媽,眼淚更是流個不停,思思的心裡特別難受。
“顧校長,劉老師她還沒有脫離危險。”
見到白發蒼蒼的顧校長。思思忍不住就流出了眼淚,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總算是可以找一個人訴說委屈了。
顧校長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他們先是去的曾洪波那裡,早已從曾洪波處得知劉鐵蘭與沈寶珠的情況。
“校長,不得了呀,劉老師與沈老師居然是吃了類似大煙的毒物,真是嚇死人了。”
“是呀,醫生說是什麽什麽鹼的東西,比大煙還厲害好幾倍,也不知道這些毒物是從哪裡來的,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學校裡?”
.......
段紅軍當然知道古柯減是什麽東西,他有戰友在邊境緝毒,平時說得最多的就是海絡英與可卡英,沒想到黃原居然也會出現可卡英這種毒品?
他的內心實際上是有些興奮的,自從上次破獲劉春生連環殺人案之後,他手上的都是些偷雞摸狗、耍流氓之類的小案子,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挑戰性。
當然,身為公安人員,他自然是希望天下太平,他們公安局每天都沒事幹才好呢!
不過,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很希望可以遇上一些有難度有挑戰的案子,能夠讓他練練腦子。
案子總算是來了,段紅軍內心雀躍,面上自然還是端著的,不過他一看到思思時,不禁‘咦’了聲。
怎麽這回的案子又和這位副書記夫人有關哪?
還真是猿糞呢!
“段隊長。”
“賀老師。”
兩人互相打招呼問好。
段紅軍先問的其他老師,他們回答的差不多,因為他們都是打了下課鈴聲進的辦公室門,而且還比沈寶珠和劉鐵蘭進辦公室的時間要遲一些,是以他們知道的並不是太清楚。
最後問的是思思,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思思低頭瞧了瞧之前被肥皂水弄髒的裙子,於是便說道:“這樣吧,段隊長還有這兩名同志都去我家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總不能餓著肚子乾活呀!”
段隊長也注意到思思一臉的疲憊, 想了想便點頭道:“那行,不過得麻煩賀老師家人了。”
“沒事,我也是吃現成的,家裡是我奶奶燒飯,多添幾雙筷子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段紅軍還叫上了曾洪波,說是了解案情,曾洪波正好換了便服,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
曾洪波家在省城,在黃原縣一人住單身宿舍,一日三餐都是食堂,有時候思思便會拉著他去家裡吃飯,是以他在思思家裡也是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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