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和田新華一路飆車來到了西郊,遠遠就看見了背著賀學文的喬哥,兩人胡子拉碴,滿身狼狽。【】
“阿爹,你怎麽了?”思思急問道。
“沒事,就是腳崴了,阿囡有吃的沒?我和小喬都兩天沒吃了。”賀學文啞著嗓子,有氣無力。
“有的,有的。”
思思假裝在包裡翻找,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了兩包餅乾,遞給他們,兩人接過餅乾,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就如同餓狗撲食一般。
吃過餅乾,兩人也緩過勁來了,長舒一口氣,真是劫後余生哪!
賀學文說了他們怎麽是逃出來的,原來,他和喬哥吃了藥丸後,恢復了力氣,便決定把外面的四個劫匪製服了再逃,實在是憋不下那口氣。
而且喬哥也說那四人只不過是幾個小混混而已,手上沒什麽功夫,好對付得很。
果然,喬哥一人就把那四個劫匪製服了,其中還包括了賀學文扔出去的兩塊板磚加兩記佛山無影腳。
田新華打電話給賀承思,告訴了他四名劫匪所處的民房位置。
思思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爹,綁架你的有幾個人?”
“四個啊!”
“四個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嗎?”
“在的,除了有一個出去了兩次,其他時候都在看管我們。”喬哥回答。
田新華也注意到不對勁了,在山莊裡出現的就是四個綁匪,而在民房裡的依然是四個,那麽荷花池那兩個拿錢的人是哪來的?
難道說綁匪還有同夥?
果然,被抓回來的那四名綁匪交待,他們是奉命行事,任務就只是綁了賀學文再加打電話向賀家人要錢,其他的就不是他們的事了。
而且他們也交待,就算賀學文自己不逃出來,他們明天早上也會把人放了的。
“我們沒想要他們的命,真的,就是讓這兩人在鄉下住幾天。”
綁匪的這番話倒不像是在騙人,賀學文也說這幾人隻除了不給他們飯吃,倒是沒有虐待他過,看起來確不像是想要他的命。
至於誰是他們背後的主子,他們也不清楚,他們隻交待是道上的一位兄弟牽的線,做成這筆差事,他們能到手十萬塊錢。
十萬塊錢只是把人困住三天,自然是一筆極劃算的生意了。
只是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綁了賀學文卻不要他的命,只是要錢,這看起來不像是金家人的風格啊!
不說金光榮,就是萬芸那個小婊砸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呢!
對於她恨之入骨的賀思思的父親,她能這般輕易放過?就只是為了要兩百萬現金?
用腳底板想想都不可能。
可趙文玉卻明明交待主使她的人是萬芸。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好像越來越亂了!
田新華和賀承思也理不清這團亂麻,不明白金家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不過賀學文能安全脫身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就當是花錢消災了,只是便宜那幫子畜生了。”末葉念著佛,語氣欣慰。
賀學文得知被綁匪搶去兩百萬錢,倒還反過來安慰思思和田新華,讓他們不要太在意。
“沒了就沒了,不過兩百萬,我沒幾天就能賺回來。”
思思笑了笑,在賀學文的耳朵邊嘰咕了幾句,賀學文樂得吱吱笑,“就是要這樣,氣死他們!”
原來思思和田新華商量了一下,覺得兩百萬白白便宜那些綁匪實在是太不甘心了,給綁匪還不如支援山區貧民呢!
於是思思便出了個餿主意,買了一大堆冪幣,只在表面一層放的是人民幣,粗看上去倒是整整齊齊的一箱子錢,實際上兩隻箱子也不過只有兩三千塊錢而已。
某酒店
桌子上擺著兩隻箱子,赫然正是荷花池思思放的那兩隻,光滑的皮子在燈光下發出金屬的光澤。
“阿森,快打開來看看吧!”雪姬有些興奮。
阿森抿了抿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便打開了箱蓋,摞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的人民幣就這麽呈現在他們面前。
上面的M爺爺無比親切!
阿森倒並不將這兩百萬放在眼裡,他做一單生意賺的就不止兩百萬了,他高興的是自己心中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那樣他以後的路可得好好想想了。
合上箱蓋,他將兩隻箱子扔給雪姬,“這兩百萬都給你了,這次抓捕賀學文失敗,你得在金老二面前好好解釋一番,辛苦你了。”
雪姬先是為得到兩百萬一喜,繼而又是發怵,金老二的性子越來越怪了,饒是她從小受過特訓,可也禁不住他那樣折騰呀!
想到金老二那變態的手段,雪姬妖嬈的身子忍不住竟抖了起來,楚楚可憐地看著阿森。
“阿森,我還要陪金老二多久?要不咱們別報仇了,那筆錢也別要了,咱們去U國吧,這兩年掙的錢應該夠我們生活了。”
阿森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女人,應該說是他的堂姐。
雪姬心涼了涼,雖然之前她與阿森是互相利用,可時日一長,她倒是真的對阿森這個堂弟動了幾分凡心,對和他一起隱居過平凡的生活也有了幾分期待。
可是阿森那冷漠的樣子刺痛了雪姬的心,竟帶了幾分絕望。
為何她總是被家族裡的男人當作禮物一般送出去?
前有稻吉會的山本,寵幸了她幾天后,就把她當作了公用禮物,被他的手下輪番享用,若不是阿森救了她,她怕是會死在稻吉會的。
本以為來到Z國會過上舒心的日子,可沒想到阿森依然讓她做回了老本行!
這倒也罷了, 反正她別的本事沒有,擅長的也只有這一樣了,可是金老二那個變態越來越過分了,比山本君有過之而無不及,經常會想出一些新鮮的花樣來折騰她,好幾回都被折磨得差點死去。
“阿森,金老二他比山本還要變態,我會被折磨死的,你看我身上的傷。”
說完雪姬便褪去了身上的裙子,一絲不縷地站在阿森面前。
阿森原本淡漠的眸子微縮了縮,心裡竟升起了一絲無名火,只是這絲火並不旺,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到。
雪姬原來晶瑩美好的上布滿了紅色的傷痕,尤其是胸前及臀部這些隱密的地方,傷痕一道接著一道,顏色深淺不一,看得出來製造傷痕的時間有先有後。
“不過只是罷了,你以前不是受過這方面特訓的嗎?乖,再忍受一段時間,只要拿到爺爺留下來的錢,我們很快就可以去U國了。”
阿森淡淡地說著,掐斷了雪姬最後的希望,心頭只剩下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