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推開韓琦,扶著韓琦坐到了沙發上,主要是韓琦和懷裡的孩子都是鼻涕眼淚的,樣子實在是邋遢的不成樣子,還一邊哭著,一邊把鼻涕蹭到了李雪梅的大衣上。
倒不是嫌棄人家,可是這也太埋汰了。
一點的出門在外的樣子都沒有,李雪梅又不好推開人。
“曉青,這是怎麽回事?”
李雪梅終於把大衣從韓琦的懷裡拽出來,問顧曉青,她可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就數落自己閨女的不是。
他們家是很護短的。
尤其是顧曉青,在李雪梅和顧如海的心裡顧曉青那是面面俱到的一個孩子,怎麽會做這麽不知輕重的事情。
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就這麽抹黑顧曉青的。
顧曉青走過來給李雪梅把大衣脫下來,看著自己媽忍得那麽辛苦,顧曉青心裡直樂,知道這個韓琦的厲害了吧。
李雪梅終於了舒了一口氣,這建國家的媳婦實在是讓人很無語的。
自己雖然也是農村出來的,但是起碼的乾淨衛生這不是那裡的人的問題,就是農村也是有很多媳婦都是乾淨利落,把家裡和自己孩子都收拾的井井有條的,像韓琦這樣的不乾不淨的媳婦還真不多。
李建輝拉著吳鳳英過來,擠開了李建國,主要是李建國一句話不說,李雪梅都問上了,李建國竟然聽到韓琦這麽胡說八道的,黑白顛倒的汙蔑顧曉青,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羞愧都沒有任何的表現,建輝心寒啊。
“姑姑,沒事,是我們自己做得不對,和曉青沒有關系,這麽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丟人。”
建輝解釋,害怕姑姑怪罪顧曉青。
韓琦收起淚,瞪著眼睛看著建輝說:“建輝,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可別胳膊肘往外拐啊。”
顧曉青樂了,韓琦真的是腦子不夠使,這話能這麽說嗎?
自己媽要是外人的話,那韓琦算什麽啊。
吳鳳英不幹了,這韓琦折騰李建國。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可是你韓琦憑什麽數落我們家的建輝啊。
“啥叫胳膊肘往外拐啊?姑姑姑父是外人啊,還是曉青是外人啊?你這話說的,還不讓建輝說實話,本來就是和曉青沒有關系,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那張破嘴,還黑白顛倒的胡說八道。”
吳鳳英可不管韓琦想怎麽樣,反正不能讓自家吃虧。
也能在李雪梅的跟前落個好,留個好印象。
“到底是怎麽回事?”李雪梅皺著眉問。
這亂糟糟的,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
“姑姑。我和建國帶著一個孩子不好出去住,你和曉青妹子說一下,不要趕我們出去住啊。”韓琦一看這麽說下去,沒人站在自己這邊,要是說下去,自己還是沒理,只能趕在他們說開了之前,在李雪梅這裡扮可憐。
李雪梅歎了一口氣,這個侄子媳婦看著不是個好的,但是還有自己哥嫂子呢。對顧曉青說:“曉青,你給你兩個嫂子安排兩房間住下,都是一家子的親戚,住到外面去。不好聽。還有韓琦,我這當姑姑的也不好說你,但是做人家的媳婦起碼要懂事,不要在家裡折騰的,挑三挑四的,你要是折騰的;厲害。別怪我和你姑父攆你們出去,到時候我們也不客氣。”
韓琦老老實實的接著話,這會兒可不敢再那麽說話了。
李雪梅已經完全拿出了當家人的氣勢,這幾年他們在外面生活也不是白給的,作為老板娘,李雪梅那也是稱職的。
顧曉青站起身,“走吧,哥哥嫂子,走吧,我帶你們去房間,這兩間客房可是沒有收拾,你們隻好自己動手。”
建輝連忙說:“我們自己動手,在家裡還不是要自己收拾。”
顧曉青帶著四個人上了樓。
他們家的房子多虧房間大,這是別墅區的房子,兩層樓下來有十二個房間的,除了他們一家五口的房間,多出來的房間住人是沒問題的。
寬敞是足夠的。
兩間房子打開,其實裡面床鋪什麽的都齊全,就是沒有鋪上床單被罩什麽的,還有就是打掃一下,再說家裡平時都有阿姨打掃,也不是很髒。
阿姨過年回家了,所以這裡面還是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髒亂差。
不過韓琦還是一臉的不滿意,似乎是顧曉青慢待了他們多少似得。
顧曉青從箱子裡找出來新的床單被褥和被罩,這些都是備用的,洗過就收進了箱子裡,整整齊齊的放著的,這會兒拿出來還有一股的樟腦球的味道。
吳鳳英倒是手腳利落的接過去,就自己和建輝拿著東西去自己的房間收拾,一點也沒有見外的樣子,倒是很讓顧曉青覺得這個人很值得高看一眼。
這邊的韓琦就不一樣了,拿著床單被罩的,就扔給了建國,自己只顧抱著個孩子,站在一邊指手畫腳的指揮著,還不時的拿眼睛斜睨顧曉青,“這都是自家人,乾看著也不搭把手,這有些人哪那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村裡人。”
顧曉青一聽,雙手抱胸,就那麽看著,還真不搭手,氣的韓琦差一點背過氣去。
“自己當老婆的都能乾站著一邊看,我這當妹妹的有什麽不能看的啊,自己的男人你都不心疼,你指望誰心疼呢。”顧曉青不會讓著韓琦的,這種人那是越讓越事多的。
還不如一開始就明刀明槍的讓對方知道自己不好說話。
這種不長心的人,就不能以禮相待。
越是不客氣,不給她臉,這人才能收斂,也知道不好惹,不敢惹是生非的。
建國被說的很沒有臉,沉了一下,厲聲呵斥道:“住嘴,你還有完沒完?不願意你抱著孩子回去,我住下來。”這大概是李建國說的最重的話,立刻韓琦就不說話了。
氣哼哼的抱著孩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摔著臉根本誰都不理睬。
李建國也不和顧曉青說什麽歉意的話,只是悶頭到一邊去忙活自己的,一個人把床鋪都收拾好了。
顧曉青一個人也不能看著,隻好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