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新宇這麽一說,王志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這件事必然是西醫協會幕後推動的,目的無非就是不希望中醫崛起。(武動乾坤)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中醫和西醫屬於不同體系的醫學范疇,無論是治病還是抓藥都區別很大,一旦中醫分了半邊天,西醫勢必要喪失不少的利益,同時依然有一些仇視中醫的人群鼓動,這一次的事情看來是大意了啊。
王志一邊自責,一邊皺眉沉思,現在罷課的學校幾乎是清一色的醫院附屬中學,很明顯人家不怕這邊知道是他們在搞鬼,可是知道又有什麽辦法,這解決起來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一方面對待這樣的事情用強自然是不行的,打壓也不行,你師出無名啊,這樣的情況,王志找人公關都不好找。雖然是個人都看得出是人家搗鬼,但是你沒證據不是,孩子們不願意,又不是我們不願意。
考慮了一下,王志給皮佔忠打了電話,皮佔忠接到王志的電話是苦笑不得:“王醫生,你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我雖然是西醫協會的會長,但是這種事我怎麽能出頭呢?”
掛了電話,王志再次無奈起來,皮佔忠說的不錯,人家沒有明著唱反調已經不錯了,怎麽可能出頭勸說呢,這不是扯淡嗎。
王志正在苦思,電話響了,是齊昌國打過來的,電話一接通齊昌國就說話了:“王志,江南的學校是怎麽回事,你趕快處理啊,這件事已經捅到上面來了,一些不感冒中醫的領導已經說話了。現在推廣中醫時機不成熟,是不是緩一緩?”
“我草!”聽到齊昌國的話。王志再一次爆了一句粗口,*這個時候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到了此時,王志甚至有種放棄的想法,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他這邊感慨沒完,電話再一次響了,這次來電話的是謝國強,謝國強現在依然還在江南,為了江南省推廣中醫的事情他和周易乾幾人都沒有回去,這讓王志有了一點欣慰,不是他一個人在努力啊。
謝國強打來電話也是向王志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太棘手了。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犯難了,今天已經是9月2號了,開學的第二天,沒多少時間了,上面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麽多學生罷課的。
剛剛掛了謝國強的電話。水雨萌竟然推門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看了王志一眼然後道:“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嘎!”看到水雨萌的表情,再聽到水雨萌的話,王志差點沒噎著:“話說我遇到麻煩了你這麽高興啊。(武動乾坤)”
“狗咬呂洞賓,我這是給你來送注意來了。”水雨萌白了王志一眼,沒好氣的道,她是剛才接到水雨翔的電話才過來的,這一次江南省推行中醫,關注的人不少。全國不少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裡,水家自然也不例外。
“你有辦法?”聽到水雨萌的話,王志頓時一驚,然後詫異的問道。
“有個不怎麽好的辦法,而且操作起來難度不小。”水雨萌說道。
“說說看,我現在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了。”王志攤了攤手。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吧,現在這些學生罷課,無非就是有些人想要給上面一個借口,你看學生們很反感啊,只要我們把這個借口給他們弄掉,一切就好辦了。”水雨萌笑吟吟的說道。
“怎麽說?”王志聽得頓時精神一震,水雨萌這個想法倒是獨特啊。
“你說在學生的心中他們是讚成的多呢還是反對的多呢?”水雨萌反問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讚成的多。”王志沒好氣的說道,只要是不傻子,誰吃飽了撐的反對啊,當然有利益牽扯的除外。
“那麽好吧,既然有學生罷課,你何不在鼓動出一個遊行呢?”水雨萌戲謔的看著王志道。
“你是說鼓動讚成的學生遊行,支持中醫,給中醫壯威,這樣他們就失去了借口?”王志眼睛一亮,看著水雨萌問道。
“你還不算傻啊。”水雨萌得意的看了王志一眼,然後道:“不過操作起來就難了,而且有人要坐蠟了。”
豈止是坐蠟,簡直是很坐蠟,邊上的楊新宇聽著水雨萌的建議,頓時滿身的冷汗,這叫注意嗎,這簡直叫胡鬧啊,但是他卻不得不說這是個辦法。
“王醫生,您等等,我聯系一下上面。”此時楊新宇再也不敢旁聽了,急忙站起身來向王志說道。
且不說王志這個辦法的可操作性,一旦操作成功這受罪的可不是一兩個人,文海,季東平,還有他這個教育廳廳長都有著很大的責任啊。
那個時候上面是看到了學生的決心,但是同時也看到了江南省委,江南省政府和江南省教育廳的工作能力。
看看,江南省亂成什麽樣子了,文海這個書記能不能幹了這話要是真的被一些有心的某人說出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吧,您先去溝通一下,我在考慮考慮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王志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向楊新宇說道。
看到楊新宇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出去打電話去了,王志再次笑了起來,輕輕的笑了一分多鍾,然後才向水雨萌豎起大拇指道:“你這個辦法實在是高啊!”
不錯,水雨萌的這個辦法確實是高,高的地方不是鼓動學生遊行,而是當著楊新宇的面說出來。
鼓動學生遊行,這是誅心的話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是不能這麽乾的,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水雨萌通過這件事給楊新宇傳達了一個消息。
江南省要是真的搞不動這件事,王志就只能這麽辦了,可想而知,文海等人能允許嗎,既然不能允許,那麽就只能盡快的解決。
江南省政府一旦認真起來,這些人的注意豈能得逞,剛開始只不過是文海幾人覺得沒必要而已,中醫的振興和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啊,我們何苦為你得罪人,面子上我們做的差不多就行了,所以這才導致了一些人有了空子可鑽。
楊新宇出了王志的辦公室,被外面的風一吹,頓時也醒悟了過來,開始琢磨起來,是不是剛才那個丫頭故意給自己上眼藥呢。
不得不說這世上的人都不傻,楊新宇剛才在裡面一時被鎮住了,到了外面基本上就把事情想得很接近了。
不過水雨萌這個主意絕就絕在這裡,你想明白了有怎麽樣,這萬一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所以楊新宇還是不得不皺著眉頭給文海打了電話。
這件事楊新宇甚至都沒有直接打給分管省長,直接就捅給了文海,這個時候他不能按程序走了,水雨萌的注意無異於綁架江南省委和省政府,知道的人太多了,這文海的季東平的面子就丟大了,甚至楊新宇懷疑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文書記是不是會不待見他了。
到了這個時候,楊新宇不僅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他何苦親自過來呢,現在好了,原本他是借著說這件事的機會和王志拉拉關系,這關系沒拉上,自己先坐蠟了。
文海此時正在召開一個局部會議,參加會議的人不多,不過都是有分量的人,這時候梁秋明走了進來:“文書記,您的電話。”
聽到梁秋明的話,文海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這個會議沒有多麽的重要,梁秋生能過來叫他必然證明這個電話有些分量。
“誰打來的?”文海走出會議室,一邊接過手機,一邊問道。
“楊新宇,他今早去了江淮。”梁秋明低聲道。
聽梁秋明這麽一說,文海心中頓時明了,還是中醫的事情啊,都是這個王志搞出來的啊,要不然現在的江南省不至於這麽多事。
“我是文海,什麽事說。”文海輕輕的把手機放在耳邊沉聲說話了。
“文書記,我是楊新宇,現在正在江淮市中醫學院,剛才我向王志說了部分學生罷課的事情,結果聽到了一點消息。”楊新宇小心的措詞說道,慢慢的向文海說了水雨萌進來之後說的話。
說完話之後,楊新宇拿著手機,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額頭也大滴大滴的滴著汗水,可是他卻恍然不知。
聽完楊新宇的訴說,文海足足愣了有一分鍾左右,這才冷冷的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啪!掛了電話。
此時文海的臉色很難看,面沉如水,是個人都看得出文書記很生氣。
文海能不生氣嗎,作為堂堂的一個省委書記,他竟然被人威脅了,不錯就是威脅,王志這是脅迫他呢。
要是別人說這話,文海說不得當對方是說夢話呢,一笑置之,不屑理會,可是這話是王志和水雨萌說的,他就不得不當真了。
王志的性子怎麽樣,文海心知肚明,麻痹的動不動就叫中紀委,動不動就敢弄掉副廳級正廳級官員的人,豈是連這點事都不敢做的,有時候文海都感到憋屈,就他江南的一號,省委書記說搞掉一個副廳容易,可是接連搞掉幾個也是要顧忌一下的。
足足站了有三分鍾,文海的臉色才慢慢的恢復,然後慢慢的走回會議室去了,雖然如此,不過坐在會議室的幾人還是能看得出文書記的心情沒有之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