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了。”鄭玉科好像一臉尷尬地說完,稍加猶豫,才繼續低聲道:“你別介意啊,反正錢是銀行的,我們怎麽用是可……”
“你當然沒關系,我這心裡能平衡嗎?換成你,李小素你給你貸,卻幫著我貸,你怎麽想?”索一江笑笑,瞳仁裡浸著股子嘲弄。
鄭玉科再次沉默30秒鍾,忽然使勁點了點頭,緊緊盯著索一江,眼睛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讓人感覺就像掉進冰冷的深井裡一樣。
“你這麽看我幹什麽?”索一江說話的時候,眉峰輕輕皺起來。
“看看能貸多少,如果寬裕的話,就一起用,或者說分開用,到時候各還各的,怎麽樣?”
“一起用?你不怕李小素殺了你?”索一江挑起一邊的眉毛,現出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額!”鄭玉科鼻頭忽然有點冒汗,心頭忽然產生一種不明所以的不安情緒,或許是一種不太確定的不祥預感。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肯定地道:“我確定李小素不會這麽不通情理的。”
“呵呵,你這人,還真認真起來了!”索一江心裡一塊石頭落地,唇角慢慢地彎起來,開心的笑意直達眼睛。
現在的他,是真的高興,沒想到鄭玉科會這麽輕而易舉地答應。
“那我們就開始喝酒了……”鄭玉科的聲音很歡快,比平時提高了幾度。
索一江笑看著鄭玉科:“那當然要喝,要不然我不是白佔你便宜了嗎?”
接下來,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隨意而輕松。
此時的鄭玉科,完全被貸款的事項和索一江的花言巧語搞暈,剛剛經歷不久的那段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至於借錢時受到的刺激和任傑最後的囑咐,更是忘得一乾二淨。
兩個人分手以後,哪裡都沒去,直接各自回家。
索一江剛進門,褚玲玉就從臥室裡跑出來。索一江恰巧換好了鞋直起身來,冷冷瞥了她一眼:“你還沒睡?”
說完,也不等褚玲玉回應,就從她身邊越過去進了臥室。
以前每次回家都有點怕見到褚玲玉,害怕她跟自己談錢的事情,乾脆對她視而不見。
褚玲玉看著索一江又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心裡有點生氣,不過想到自己跟程筱熙剛剛發生的事情,也就沒有發作,她的心怯了,氣也消了。乾脆一聲不吱。
現在的褚玲玉知道索一江眼裡最重要的是錢而不是自己,但他也是自己跟程筱熙鬼混的一個遮羞布,而這卻又是自己的一個軟肋。她怕索一江在自己沒有達到目的之前鬧離婚。
“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吧?”褚玲玉平靜了一下心思,追到臥室裡看著索一江討好地道。
“你想好了?”索一江挑眉看著她回了一句,然後閉了嘴不再多說。
褚玲玉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臉,心裡就開始亂跳,就好像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壞事被人發覺一樣。
“不說了嗎?”索一江抬起手碰觸她的臉,低頭要親她。她一偏頭躲開了,索一江馬上用左手把她下巴固定住親上去,右手伸進她衣服裡去。
褚玲玉趕緊推著他:“你幹什麽?喝迷糊了?”
“自己的老婆,摸摸有什麽不可以的!”索一江乾脆把她抱在懷裡,讓她背靠著自己的胸,然後雙手伸進她上衣裡去,把她的胸衣拉了上去。
“嗯……啊……”褚玲玉抵不過他的揉捏,禁不住輕輕呻吟出聲,嘴上說讓他停下來,卻又多少有些莫名的期待。
手機鈴聲響起來,聽起來異常的清晰,也異常的刺耳。
“電話,你別鬧了。”褚玲玉低聲對索一江道,好像害怕對方現在就能聽到她的聲音似的的。
索一江壞壞地勾了勾唇,伸手掏出電話接聽。
“索一江,我是鄭玉科,睡了嗎?”鄭玉科的聲音傳過來,顯然是喘著粗氣。
“沒啊,怎麽了?”索一江問完,嘴唇輕輕揚起來,輕輕把褚玲玉松開,任由她從自己的懷裡閃身出去,“嗯嗯,好哇,放心好了,你和我一樣,都是剛起步,都理解的……嗯嗯,到時候再談。”
“怎麽回事?”褚玲玉眼巴巴地盯著索一江,眼睛都亮了。
索一江握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輕聲笑了一聲,提高了聲音:“鄭玉科已經做通了李小素的思想工作。”
“可是……”褚玲玉雖然興奮,卻是有些底氣不足。
“你就假裝不知道,到時候讓李小素跟你商量,你急什麽?放心去做吧。”索一江慢慢向褚玲玉靠近了一
“嗯!”褚玲玉的表情有些松動,若有所思地迎視著索一江的眼睛。
“相信我。”索一江堅定地向她點點頭。
“我肯定相信你!”說完這句話,褚玲玉輕笑一下:“勝者為王,這是大自然的規則,怪不得誰。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太笨了。”
“你這麽想就對了。”索一江由衷地回應道。
“哎,誰讓他們都一個個的自以為是呢?自以為是的人就該失敗!”褚玲玉放了心。信念更加堅定:誰讓他們對不起自己呢?自己只不過就是報復、出氣,至於鄭玉科和李小素,只不過是自己達到目的的切入點,就算是倒點霉吧。
索一江點頭:“加油吧,偉大的事業在等著我們!我們魚跳龍門的日子不遠了!嗯,你也不必要太過自責,如果我們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褚玲玉上下打量了索一江幾眼,露出滿意的神情,但沒有說話,心裡暗道:別人影響不影響,我不管,但任亮一定要傾家蕩產才好。
她深思了片刻後才深深地呼了口氣,她激動得手心裡都冒汗了,事情竟然這麽順利。她遲疑了一下,到了兩倍濃鬱的咖啡,一杯遞給索一江,另一杯自己閑適地品著……
“你比我還興奮啊!”索一江眼角帶。
“是嗎?”褚玲玉臉上的笑微微有了些不自然,她的心開始砰砰跳起來。想給索一江說說跟電視台做廣告的事情,可又怕索一江懷疑自己是怎麽跟趙台長聯系上的。
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她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在臥室裡轉了一圈,然後走出去到陽台上閉上眼睛。腦子裡有些亂哄哄的。
自己這步棋其實也很矛盾的。要是勝利了,也會罵名不斷;相反,要是失敗了,那就更危險,自己講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褚玲玉無奈地輕聲歎息:“誰讓你們這樣玩弄我的感情?如果我有別的辦法,怎麽會走這一步呢?”
歎息完了,苦澀地一笑,眼前又想起自己跟任亮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真得是好興奮、好開心,好像自己的人生注定就是美滿風光的。
可惜,就在自己對未來充滿幻想的時候,他卻那麽果斷地拋棄了自己,一點都不猶豫,任憑自己怎麽哭,怎麽哀求,都不能打動他半分毫。
也就是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被傳得沸沸揚揚,以至於自己落下了很不好的名聲,以至於自己想要追求一個心儀的男人都難。否則,自己怎麽會嫁給索一江這樣的人?
“任傑……”褚玲玉隻感覺全身沒一個細胞不憤怒,眸子裡噴著怒火,整張臉都紅了,“你本來是無辜的,不該卷入這件事情。可是沒有你,又怎麽能把任亮能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