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明白了秦傑的心思,任傑馬上就傻眼了。他的臉色一變,瞬間莫名地湧出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顫慄,轉眼之間汗流浹背,冷汗淋漓。
秦傑冷冷的目光在任傑的臉上掃了一遍,繼續道:“任傑啊,別以為我脾氣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老虎就是再不發威,也依然是老虎而不是病貓。今天我就讓你們這些大男子主義者們看看,摸了老虎屁股是什麽樣後果。”
“……”秦傑的這種態度還是自從認識以來的第一次,任傑乾脆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任傑馬上得了救命稻草一樣,抬手向臥室外面指了指,道:“可能是媽回來了,開門去!”
“給你個面子,可要珍惜啊!”秦傑點點頭,起身出去開門。
結果,門一開,就讓秦傑大吃一驚。門外哪裡是婆婆和孩子,明明就是鄭玉科的老婆李小素。
瞬間一愣,秦傑趕緊不失禮貌地笑道:“小素啊?你怎麽來了?”說完,身子一閃,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李小素勾唇一笑,卻沒有說話,只是邁著輕巧的步子走了進來。
從臥室裡剛剛跟出來的任傑一眼看到李小素,剛剛稍有平靜的心又是一震。他目光驚愕地看了一眼李小素,立時一臉驚訝的表情,眼神傻傻地定在李小素身上不動了。
看到任傑目瞪口呆地大張著嘴巴望著自己,李小素的表情瞬間僵化,但瞬間就恢復過來。她長籲了一口悶氣,一肚子怨氣地道:“任傑,鄭玉科哪裡去了?”
“李小素,你問我,我問誰啊?”任傑想起自己不能把實情告訴李小素。一臉自信地打起了精神,挺直了腰板。
看著任傑這幅表情,李小素無法回應,只是對著任傑抱歉地咧嘴笑了笑,不過似笑似不笑的樣子像極了笑裡藏刀。
任傑看著李小素的樣子,不自主地一哆嗦,就覺得後脊梁骨發涼。他不安地斜眼瞟了李小素身邊的秦傑一眼,立馬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重新看向李小素:“我昨晚上從你們家回來的時候,他不是還在家的嗎?”
“噢,你這麽說,就是沒見過他了?”李小素一臉訝異地又打量了一遍任傑。
“沒!”
任傑果斷地回應,用眼角余光再次瞄了秦傑一眼。心裡暗道:李小素啊李小素,你這是來幹什麽?還讓不讓人活了?
沉默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的秦傑緩和了一下表情,抬起手拉了李小素的胳膊一下,輕聲道:“小素,先坐一會兒,有什麽事兒慢慢說。”
“嗯!”李小素答應一聲,隨著秦傑坐到沙發上。她借著大喘息的機會,腦子裡快速地一轉,然後一臉認真地看向任傑,道:“任傑,是這樣的。你昨晚上離開之後,他給你打了一個電話,就不見了!所以,我以為你們倆一直在一起的。”
說完了,乾脆不眨眼地盯著任傑看,想要從任傑的眼神裡發現點什麽!目光賊賊發亮的。
“咦,這麽一說,還真是的,他真的是給我打過電話,但我接完電話就回來了!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任傑說完了,故作不解地嘀咕了一句:“他能到哪裡去啊!”
聽任傑把話說得這樣像模像樣的,原本不想參言的秦傑被氣得臉紅紅的,呼呼直喘粗氣。要不是顧及面子問題,能馬上就當著李小素的面對任傑張牙舞爪了。
看著形勢這樣的變化,任傑的心裡越來越發的不安。他皺著眉想了一下,看看秦傑又看看李小素,笑道:“別著急,我幫你找找他去。”
“打電話不就可以了?”秦傑馬上問了一句,有心揭穿任傑,可又考慮到會讓任傑很難看,也就忍了。
“哦!也是,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任傑一笑,伸手去摸電話。
“別打了!關機呢!”李小素看著任傑,氣呼呼地攔阻。
“額!”任傑趕緊把摸到電話的手撤了回來,然後壯著膽再次看向秦傑:“那我還是去找他一下吧!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的!”他故意把“用不了多長時間”說得清清楚楚的!
秦傑明白任傑的話外之音,也就悶聲不響地點點頭。她看著李小素這興師問罪的態度,心裡也不高興,也不想看著她跟任傑在這裡糾結。
任傑見秦傑沒有阻攔,趕緊跟李小素打了一個招呼,一臉鐵青地走了出去。
出了門,他先到ATM機錢取了一萬塊錢,然後想了想鄭玉科給他說的地方,趕緊匆匆地趕了去。
正在房間裡坐臥不安的鄭玉科看到任傑,張張嘴卻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那樣大眼瞪小眼乾看了接近兩分鍾。
“李小素在我們家找你呢!”任傑終於還是忍不住第一個開口。
“那個,這個……”鄭玉科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神經一陣緊張,臉上冒除了虛汗。
任傑看著鄭玉科無所適從的樣子,心裡一陣的來氣,本想對他昨晚上到今早上的表現好好說一頓,可是怎麽也想不出來該說什麽。
他愣了一會兒,然後把剛取出來的一萬塊錢塞到鄭玉科手裡,一臉無奈地道:“你真行,一巴掌一萬!”
看著手裡的一萬塊錢, 鄭玉科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然後抬起臉看著任傑,一臉認真地道:“這些錢我省不下,但也不會給他們的!索一江一會過來,事情會解決的。”
“什麽?索一江?你到底想幹什麽啊?真不想活了啊?別說他辦不了這事兒,就是辦得了,你也不該跟他摻和的,不知道啊?”
一聽鄭玉科要讓索一江參與這事兒,任傑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他隱隱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楓丹白露就是因為索一江引起的。
要不是索一江,自己也不會記得楓丹白露,更不會帶著鄭玉科去這地方。說到底,這事兒的源起還是在索一江身上。
鄭玉科看看任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也沒說話。
看著鄭玉科不說話,任傑的心裡更加著急,他盯著鄭玉科問道:“他怎麽知道這事兒的?”
“你沒來之前,他給我打電話……他辦不了,但他說認識一個人能辦得了!”鄭玉科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一副狠辣的表情,就好像已經看到瘦猴子和郝飛已經跪在他的眼前求饒一樣。
“什麽人?”任傑很不安地追問了一句。在他的意識當中,真想不出索一江的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
鄭玉科低下頭想了一下,才慢騰騰地給任傑介紹起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