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仙眼睛一亮,蘇家既然有門路,自然是要找過去的。小說www.し
蘇紅霞也不是好算計的,劉鳳仙和杜仲找來,雖沒法攆人,可也不是不能打發。
她手裡忙活著事,淡淡道:“雖說現在天冷炒貨好賣些,可畢竟是小本生意,本來後頭有兩個工人,現在也因為生意不景氣裁掉了一個,前頭有我和我家那口子,平日就收收錢,也用不著什麽人手。”
收錢的事可交不到外人手裡,劉鳳仙想進店裡工作可沒他們的位置。
“這後頭作坊還用啥外人,我和你表弟就能幫著幹了。”劉鳳仙可不想錯過這麽好的工作。
“你們?”蘇紅霞嗤笑一聲,“你們要是有本事做的出,不如自己出去單幹了。”
他們必然沒有這個本事,反正她是不會留這兩個鄉下人礙眼的。
蘇紅霞不耐煩和他們說話,瞅了眼店內,這呂勇也真是的,去拿個貨到現在還不出來。
作坊裡燃了幾個大爐子很暖和,吳豔隻穿了一身薄薄單衣,手裡正做著活兒。
忽而從背後伸出一隻大手將她攬進懷裡。
吳豔扭了扭身子,嬌嗔道:“勇哥,這可是在店裡。”
這男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幸虧打發掉了趙容,不然他們總在作坊這樣,被前頭的老板娘發現可不得了。
“沒事兒,前頭來了兩個蘇家的鄉下親戚,她一時半會走不開。”
呂勇才不在乎,雖然在店裡不方便,但也能過過手癮,吳豔越是扭捏。越是惹得他心癢難耐。
呂勇不是天生好色的人,以前在廠裡上班,大家對他的印象都是規矩老實,再普通不過的人。
可自從跟媳婦開了店,手裡漸漸有了錢,他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吳豔長得並不漂亮,可以用徐娘半老來形容。但有一種小姑娘沒有的風韻。又總在作坊裡搔首弄姿,呂勇也是男人,哪會嫌到嘴的魚兒腥?
吳豔挑弄幾次。
就把呂勇這個想偷腥的貓咪勾到了嘴。
現在她不單每月拿著高額的工錢,還有呂勇暗下給的不少好處,吳豔可是好幾年沒度過這般滋潤的日子。
尤其是這男人,長得又高又壯。還是店老板,比她以往那些相好都強。
呂勇只是想捏一把。這可讓被逗弄到發軟的吳豔受不住了。
她男人跟趙容男人一樣從前下過礦,以前在井下吸了塵,三十幾歲就不能受累,在家養了幾年病。家裡的全部用度都落在了她肩上,還好兒子大了出去賺錢補貼,才讓生病的丈夫有錢買藥活到現在。
不過丈夫現在連喘氣都費勁。更別提夫妻之間那點事。
吳豔沒有趙容韌,能守的了活寡。還要伺候癱瘓的婆婆。
她這幾年,已經在外面換過不少男人。
要不是因為家裡有孩子,她早就不想再留在廢物丈夫身邊了。
呂勇約摸著時間差不多該出去了,剛抽回手,就見吳豔轉身一把攥住了他下面。
…
店外,杜家兩口子還在和蘇紅霞纏著。
杜仲碰了碰媳婦的胳膊,劉鳳仙厚著臉皮道:“她大姑,你看咱們一家親戚,我們又初來乍到的,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蘇紅霞煩躁得吸口氣,看了眼店外,“我這是不缺人手的,不過對面那家食品工坊是蘇蕊開的,你們不如去那邊問問,好歹她在你家住了三年,怎麽說也該有點情分,你讓她幫你們安排下工作也是應該的。”
“啥?”劉鳳仙伸頭看向蘇紅霞指的方向,只見門口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小車正提著貨。
“那是蘇蕊開的?”她不確定的又問一遍。
蘇紅霞點點頭,酸酸道:“那邊生意可乾大了,現在連老蘇家都不認了。”
劉鳳仙縮回脖子,在鄉下鬧的那些事兩邊可是結了怨的,以蘇蕊現在的性子,怎麽可能幫他們安排工作?
不過知道蘇蕊有了自己的生意,劉鳳仙心癢難耐,更為堅定了兩家結親的心思。
蘇紅霞嫌棄二人寒酸在店裡壞她生意,又說了幾句諷刺話終將兩人打發走了。
杜仲一出門就開始埋怨媳婦,“都是你乾的好事,在家沒事找事打跑了蘇蕊這顆搖錢樹不是!”
一提起這個劉鳳仙可是有理的,“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偷偷藏了那二十塊錢,我能打她嗎?”
在大街上被吼,杜仲大男人脾氣也上來了,“老子是男人,拿多少錢都是應該的,你這個婆娘敢吼男人,是不是找打?”說著就要動手。
劉鳳仙嚇得支起胳膊,不過杜仲沒有下手,而是看向不遠處一抹熟悉身影。
“蕊!小蕊!”杜仲朝蘇蕊小跑追去。
劉鳳仙也忙跟了過去,她和蘇蕊關系不好,可杜仲平日都是扮著老好人的角色,他去找蘇蕊說叨,說不定工作的事和訂親的事都能成!
蘇蕊遇見這二人還挺驚訝的。
不過想想對面是蘇紅霞的店,杜家和蘇老太太又是表親關系,能找到這裡也就不奇怪了。
要不是一起住了這麽久,劉鳳仙差點認不出對面站的人就是以往任她打罵的小女孩。
蘇蕊盤起一頭長發,戴著一條灰白紋圍巾,穿著深色呢子大衣,腳上蹬著長筒皮靴, 時尚又靚麗,可比嫁進縣城的宋么妹氣派多了。
劉鳳仙在蘇蕊面前是說不上話的,只能杜仲自己來,“蕊,聽說你開了鋪子?”
蘇蕊站在門口冷冷盯著二人。
劉鳳仙直伸頭往門面裡瞟。
杜仲咽了口吐沫,舌頭有些打顫,想要拖她安排工作的話咽了下去。
別說蘇蕊現在混得好,就看這通身氣派,也不是他們這種人指使起的。
要是沒發生過以前的事還好說,偏蘇蕊在鄉下過的那些日子,回想起來他都不好意思張口。
他不好意思,劉鳳仙卻臉皮厚,見丈夫不說話了,忙獻媚道:“蕊啊,以前在鄉下都是嬸子不好,可嬸子也是把你當成自家人才管教你的,你可不要記恨嬸子。”
“對,對,咱們一直都拿你當一家人。”杜仲臉上掛起憨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