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倩婚禮辦得很簡單,婚紗是從鄧穎新店裡租的,禮堂布置可以看出模仿陸家辦婚禮時的影子。
因為她和陸峰結婚時沒有請孟家,所以蘇蕊做為是女方家的客人代表陸家出席。
為了避免尷尬,她放下禮錢便走了,沒有吃飯。
現在剛坐穩胎,不易顛簸,去完酒店她便到鄧穎新店裡,打算在鄧家住幾天再回去。
而丁遠也將上回帶走的策劃書結果發了過來,一個超市策劃,一個連鎖酒店策劃案全過,蘇蕊依舊選了股份加少量資金的交易方式。
饒是這樣,她手裡的錢加上食品廠賺的,就累積到十萬之多。
一年賺了十萬,可是現在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了這筆錢,蘇蕊合計將鄧穎新的高端服裝打到首都或魔都做,“江淮畢竟是三線城市,能消費高端定製的客戶群有限,雖然這裡交通發達,可南北的材料過來都得走運輸,無疑暗中加大了成本,我想,我們不如在南方定廠,大城市做櫃台,這樣只要將成品服飾運到各地,將運輸化零為整,可以大大節約時間和成本…即便是高端服飾,也不是說不能量產,一些私人單訂,咱們搞限量就可以。”
“咱們這個店開起來,也就租賣婚紗掙些錢。”鄧穎新聽得隻點頭,“我到底不會做生意,這事都聽你的。”
蘇蕊笑道:“我的大設計師,你只要專心做設計就成。”
想起設計,鄧穎新為蘇蕊放棄學業而感到遺憾,畢竟都已經考上了,卻不能去…她輕輕撫了撫蘇蕊的肚子。柔聲道:“小寶寶,你媽媽為了你放棄了很多東西,你出生後可得乖乖的,長大後更要好好孝順她。”
蘇蕊被她摸得肚皮發癢,咯咯笑了起來,“瞧你說的那麽悲觀,哪有放棄什麽?實話跟你說吧姐。當初我想考大學。不過就想要那一紙文憑,好堵住一些好事者的嘴巴,給自己爭口氣。可現在我也想開了。一開始我就不該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從前我一直這樣告誡著自己,哪想得到的越來越多後,就有了太多顧忌。直到有了這個孩子才令我明白,沒有什麽事能必要到將一家人分開。”
沒有什麽比親人在一起更為重要。
“真的嗎?”鄧穎新將信將疑。懷疑蘇蕊這麽說是在安慰她。
“當然,還記得我要報的是什麽專業嗎?”蘇蕊問。
“記得。”鄧穎新點頭,“形象設計,好像是近年新開的專業。”
“形象設計是一個很豐富的課程。主要學化妝、髮型設計、色彩搭配和服飾穿搭。你覺得我化妝技術怎麽樣?”
鄧穎新道:“我記得你結婚時自己化的妝,美翻了!”
蘇蕊笑笑,又道:“那你覺得我設計的服裝怎麽樣?”
“很不錯。有想法、有新意、有潮流感…”鄧穎新用了一系列詞匯形容,總之很專業。
蘇蕊道:“上完四年大學或許會有一些提升。不過咱們做服裝邊實踐邊學習,我想四年後,我的進步不會比上大學少,你說我去上學,最後多的不就是一紙文憑嗎?”
鄧穎新恍然,確實如此呢…
不是她看不上國內的大學水平,只是從國外回來後,的的確確感受到兩邊的差異,畢竟現在華夏國並不注重服裝這塊,很多上服裝專業出來的學生,不是去賣衣服,就是做裁縫,很少有真正做設計的。
她開這個店的目的,便是欲做國內真正的服裝設計,因此一開始並沒有想過量產,不過現實還是提醒她,理想必須建立在實際之上,沒有銷量,沒有名氣,一切都是空話。
按蘇蕊所說的方法經營,未嘗不是一種兩全其美的出路。
“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很有天分,缺的不過是專業訓練,但經你這麽一說我才明白過來,設計並不是墨守成規,也沒有固定的邊框,腦子裡的東西不是上學能學出來的,不上學也未必會缺失什麽。”她笑著說,“再說你還有我呢,我會把我學過的那些東西慢慢都教給你。”
蘇蕊開玩笑道:“那敢情好,一個人的學費教兩個人。”
兩人商量好後說乾就乾,品牌主打的第一站便是首都,因為有丁遠幫忙,在首都找櫃台和門面十分順利,外加鄧穎新定的布料也在首都發貨,工廠便選在了首都郊區。
入春時兩人畫的一批夏季款式不到一個月便做了出來,名媛淑女風為主,手工與面料皆為上乘,因為打的是高端品牌,即便是夏裝,在商場中也是極其昂貴的服飾。
因為在一國之都的關系,她們的品牌一經推出便引起了市場的強烈反響,令人過目不忘的款式與貴氣逼人的風格,很快俘獲一大批忠實女顧客。
這其中,便有一直未曾隨軍至江淮的方悅。
“這都走了大半年了,咱們不打電話,陸斌也不知道主動回個,你們也是,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得慪氣…”方母一想起女婿就歎氣,每次接電話隻問外孫女,從不關心女兒的狀況。
而女兒也漸漸不著家,有時跟朋友出去一玩玩一夜,哪裡有為人妻母的樣子?
今天好不容易在家逮著女兒,方母正想勒令她給女婿打個電話再勸勸,趕緊讓人回來,不然這個家就要散了!
方悅滿不在乎道:“媽,你也說了,咱們不打他都不主動回電話,憑什麽要我給他打啊?總之我不乾!他愛回來不回來。 ”
就這樣各過各的,也沒什麽不好。
她本打算等陸斌冷靜兩個月再勸人回來,哪想人是鐵了心要留在江淮,方父方母也好言勸過,卻仍舊無果。
久而久之便慢慢放棄,不再想找回丈夫。
方悅在娘家住了半年,飯菜家務和孩子由方母伺候,也不用她賺錢,方父過年過節一些孝敬就夠她花的大手大腳。
這段日子好似回到婚前的大小姐時期,日子美滋滋的。
有時更是後悔當初沒有聽從父母的話,找了這樣一個小城市的男人。
嫌棄的念頭一旦滋生,便生根發芽。
在遲遲等不到首都的電話後,陸斌終是放不下女兒,主動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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