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轟響,就見狼狽無比的酒老從那巨大的腳印當中飛了出來,酒老托著混元鼎,眼中滿是憤怒的神色,好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直直的朝著趙碩衝了上來,而且身形也是越來越大,等到了趙碩近前的時候,酒老的身形已經變得如同趙碩一般大小。
兩個巨人生生的撞在了一起,趙碩的一拳轟在了酒老的胸膛之上,但是酒老也不弱,拳頭轟在趙碩的眼睛之上,兩人齊齊的發出一聲慘叫,身形微微的有些向後踉蹌。
後退了幾步,別看只是幾步,可是幾座大山就那麽的在兩人的腳下被生生的踏平,趙碩哈哈大笑,那笑聲卻是如同雷霆一般,聽在惜花公子等人耳中聲聲震耳,修為弱一些的話甚至都要被震得昏過去。
趙碩還有酒老兩人在那裡拚殺起來,余波擴散開來,簡直就像是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大地崩塌,山崩地裂,甚至有熔漿從地下噴湧出來,這也就罷了,這些災難尚且不至於對修者構成什麽威脅。
可是趙碩同酒老兩人每一次劇烈的碰撞的同時,余波擴散開來,那余波實在是強大無比,擴散開來直衝惜花公子等人而來。
本來齊天府的人馬這個時候也就只剩下區區數百人罷了,能夠從如此殘酷的大戰當中幸存下來,不用說這數百人,實力最弱的至少也是亞聖級別,甚至都是處在亞聖巔峰的狀態。
那衝擊波如同浪濤一般拍打過來,頓時讓鬥在一起的眾人變得驚慌失措起來,最為驚慌的當屬天台宗還有先前那些未央宮的人,從未央宮叛出的人也有不少,這些人同天台宗的人加起來幾乎有七八萬之多。
可是當衝擊波衝擊過來的時候,這七八萬人卻是遭了大難,當第一波過去之後,幾乎一半左右的修者被那衝擊波轟碎了身軀,神魂被震散,漫天都是血霧,看上去竟然帶著一種淒涼的美感。
緊接著就是第二波,第三波,一波接著一波,哪怕是抵擋過了前幾波,接下來的衝擊簡直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捅在這些人的身上。
已經散開的惜花公子看著天台宗的眾多修者遭殃不禁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啊。”
比起天台宗還有叛出了未央宮的那些修者的淒慘下場來,惜花公子他們卻是要好了許多,只有幾個身受重傷的人實在是承受不住,結果被衝擊波轟殺。
本身經過淘汰下來的就是強者之中的強者了如今自然是能夠扛過那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
天台宗主這個時候如喪考妣一般,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片片的血霧,每一朵血花綻放都意味著一名屬下隕落,無數年來創下的一片基業,在這麽短的時間當中,就這麽的崩塌,天台宗有一種昏過去的感覺。
大浪淘沙,本來好幾萬之多的修者經過趙碩還有酒老兩人無意之間的洗禮之後,幸存下來的也不過只有區區數千人而已,這絕對是一個殘酷的比例,七八萬人,剩下的甚至不到兩千人,怪不得天台宗主會是那樣一副神情了。
看著淒淒慘慘的一眾屬下,天台宗主突然之間仰天長嘯了一聲,大叫道:“走,我們走。”
看來這個時候天台宗宗主是醒悟了,只是他想要這個時候離開卻是有些晚了,惜花公子他們又怎麽願意放這些人就此離去呢,如果就這麽的眼睜睜的看著天台宗主他們離去的話,那麽他們也顯得太好欺負了吧。
看到惜花公子等人擋在前方,天台宗主尖叫道:“惜花公子,你想要幹什麽。”
惜花公子聽了隻覺得是那麽的好笑,冷冷的看著天台宗主道:“真是好笑啊,你說我這是要幹什麽呢。”
天台宗主深吸一口氣,衝著惜花公子道:“惜花公子,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如今我們所生的人手依然佔據優勢,難道你真的要拚的兩敗俱傷嗎?”
惜花公子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世上哪裡有這麽好的事情啊,你給我們齊天府造成這麽大的損失,若是放你離去的話,等下府主怕是要扒了我的皮的。”
面色轉寒,天台宗主冷冷的道:“這麽說來你是吃定我們了”
惜花公子淡淡的道:“是不是吃定你們了我不敢說,但是放你們離開,我卻是做不到。”
“既如此,那大家便拚個你死我活吧。”
說著天台宗主衝向惜花公子,恰好這個時候,九陽聖女將手中的一道靈符祭出,那一道靈符化為灰燼,哢嚓一聲,無盡的閃電憑空出現,成千上萬道的閃電就好像是一條條的蒼龍一般。遁頓時淒厲的慘叫傳來,實力稍差一些的修者當場就被劈的魂飛魄散了,等到這一片雷電的海洋消失不見的時候,震驚不已的天台宗主那是欲哭無淚,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先前還有近兩千之多的修者,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了淒淒慘慘的數百人,而且這數百人,一個個的還渾身帶傷,面目焦黑。
只是一道靈符便乾掉了近前之多的修者,就算是惜花公子等人也都是一臉愕然的看向九陽聖女,平日裡九陽聖女不顯山露水的,大家認為九陽聖女也不過是如此,可是如今九陽聖女一出手就滅殺了這麽多的強者。
想到那一道靈符的威力,若是全部作用在一人的身上的話,怕是似天台宗主或者惜花公子這等強者也要承受不住。
只是一道靈符而已,本來天台宗一方還佔據那麽一點的優勢,如今這點優勢卻是完全的喪失。
天台宗一方如今剩下了八九百人,而齊天府一方還有四百余人,這些修者的實力相差不大,可是齊天府一方卻有著十多名聖人強者,而天台宗一方卻是只有區區六名聖人而已,這還是加上了叛出未央宮的兩名聖人的緣故。
聖人的數量上足足差了一倍,只是幾名聖人就可以抵得上數百之多的修者的差距了,如今雙方之間相較的話,別看表面上天台宗佔著數量上的優勢,可是真正的實力對比卻是天台宗落在了下風。
“哢嚓”一聲巨響傳來,眾人聞聲不禁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化身為兩大巨人的趙碩還有酒老一個人一條臂膀被生生的扯了下來,另外一人則是一條腿自膝蓋處生生的被打斷。
兩人拚出了火氣來,你來我往,毫不相讓,甚至是你給一下,我必須要報復回來,哪怕是為此要受傷也必須報復。
趙碩一條臂膀垂在那裡,一條腿只剩下了半截,甚至胸膛也塌陷下去了一塊,嘴角掛著鮮血,但是比起趙碩來,酒老的一條手臂不翼而飛,在面頰之上一個深深的貫穿過去的血洞看上去是那樣的猙獰恐怖。
又是一次碰撞,這一次兩人各自踉蹌後退,趙碩一屁股坐在一座大山之上,就見那一座大山被趙碩給坐在屁股之下,登時塌陷下去數百丈,而就來則是向後跌倒,不過將背後的一座大山給壓塌了下去,猛地一掙卻是又跳了起來。
看著趙碩一時之間無法坐起來,感覺同趙碩的拚殺當中,自己佔了上風,酒老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大踏步的朝著趙碩走過來,倒扣混元鼎就想將趙碩給收入到其中。
但是酒老顯然忘記了趙碩的手段,看著酒老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趙碩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心念一動,自其手中飛出一道灰蒙蒙的光芒,那光芒極其不顯眼,甚至酒老都沒有這麽關注。
烏光朝著酒老的混元鼎飛了過去,酒老見了也是面帶不屑之色,混元鼎乃是至寶,趙碩就算是祭出了一件至寶又如何,難道還能夠將自己的混元鼎給打破不成。
陡然之間,酒老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忽然之間想到趙素先前被自己給收入到了酒葫蘆當中,不知道趙碩到底用了什麽樣的手段,愣是將自己的酒葫蘆給打破,如果說趙碩真的有什麽手段可以打破至寶的話,豈不是說自己這混元鼎也有可能被打破嗎。
再聯想到趙碩方才嘴角微微翹起所露出的陰笑,酒老感覺趙碩的笑容是那麽的陰險,莫非這一道烏光可以將自己那混元鼎給打破不成。
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陡然之間一股心悸傳來,還沒有等到酒老道一聲不妙的時候,就聽得哢嚓一聲,那聲響就像是一個重錘狠狠的敲在了酒老的腦袋之上一般。
通過與混元鼎之間的感應,酒老分明感應到混元鼎的威勢一下子消減了大半,除了至寶被打破之外,還有什麽情況會讓一件至寶威力瞬間大減呢。
趙碩猛地站起,伸手一招,酒老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一道烏光的核心到底是什麽,那烏光便消失在趙碩的手中。
握著飛回到自己手中的混元鼎,混元鼎之中的混元一氣幾乎泄露了大半還多,整件至寶看上去無比的黯淡,一個豆子大小的破洞清晰的出現在混元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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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有花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