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三拎起鬼子衣領口,把他從地上拽起,厲聲詢問著他是哪支部隊,所屬番號。
作為特種行動隊的一員,鬼子毅力異常的頑強,即使到現在,鬼子被詢問道,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要殺要剮全然不在乎。
他用鄙視的眼神看看嚴三,歪著嘴輕蔑一笑,反而回應嚴三的是幾句日本武士頗有骨氣的話語。
“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拿你們沒辦法,遲早會讓你小子有好受得!”
鬼子突然吐出口血,就往嚴三臉上噴去,立即松開手的嚴三抹起臉,鬼子借機蹬起腳,把嚴三踹個正著。
“老實點,再亂動就打死你。”
八路士兵一槍托就往鬼子胸口上砸去,用槍頭頂著他的腦門,受到打擊後,總歸老實地呆在地上,滿臉透露出的是不服氣。
“哼,嘴倒是挺硬的,老子就不信撬不開你。”張立明氣衝衝,蹲下身看下鬼子,四目相對,“把兔崽子給我關進屋裡,看守好。”
連同鬼子在內的三人一起被士兵押往禁閉處關押,張立明把一根香煙放在手裡,來回敲著,踱著步子在大院裡小范圍的走動。
此刻的他並不想抽煙,只是手上有個玩意會覺得會好些。
“老張,你是怎麽想的?”周子雲問道。
“秦木,你是怎麽想的?”張立明反問道他。
從一開始,秦木就從鬼子的表現中知道此次的敵手有些不一般,更不像是普通的士兵,身手並不比酒井差,反應好,能打能戰,看得出是訓練有素的人。[77nt.]
“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看得出,戰鬥力很強,背後的指揮官定是不一般的人。”秦木得出的結論。
“只可惜,問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部隊番號和指揮官,隻套出個黑崗的名字,我也沒聽說過此人名字,八成是個厲害角色,手下竟是虎將。”張立明說。
村外潛伏著一隻虎視眈眈的猛獸,趙指導員的心步步壓緊,他覺得四周都是敵人的雙眼,寸步難行。
最後大夥一致商談下,敵人就在眼皮底下,八路雖經過慘烈的戰鬥,剩下人數並不算多,兩個團的人加起來,人數上的優勢還是有的。
“到嘴的肥肉,沒有理由不吃。”張立明宣布命令,“盡量小動靜一點點疏散前村百姓到後村躲避,所有人員埋伏到前村,只要鬼子敢來,就招呼上。”
挨家挨戶告知敵人來襲的消息,村民們攜帶重要的物品,拖家帶口,往後村而去,抄小道,走捷徑,沿著樹多道小林深的地方,迂回穿行一段路,便是後村,猶如到另外的世界。
武器彈藥,士兵們扛上家夥,分散在前村的家家戶戶之中,憑借著土牆和掩體等條件,進行蹲點。
會隱村的大,給作戰同樣帶來非常大的便捷。分兵而行,伺機而動,掩體多,進攻防守都相當有利。
待到預定的時間過去,黑崗看下手表,表情不知是喜悅還是擔憂。
“現在可以肯定,八路部隊應該就在村裡。我們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已經很明顯了。馬上向井藤聯隊長匯報我們的發現,並告知他,傍晚時分,特別行動隊將會發起進攻,也代我向黑岩閣下問好,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特別行動隊聚集到一起,主要幹部成員聽著黑崗的作戰計劃。作為訓練精良的特別部隊,他們主要是以閃電般的突襲和來之不意的攻擊取得勝利,當然也包含了士兵的單兵能力及協同作戰。
現在的特別行動隊,再補充兵源後,已經稱得上是八路半個團的兵力,作戰能力卻是番倍。
“趙指導員,狙擊槍和軍區那邊申請的怎樣,什麽結果?該可以歸還我吧。”現在正是開戰時機,要是再有狙擊槍在手,真是稱心如意,秦木追問到。
趙救國有些不耐煩,他剛調任部隊還沒多久,眼看著敵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摸到跟前,讓他心跳快不少。
“已經匯報軍區了,上級對狙擊槍十分在意,說會好好商討研究研究。”
這樣的結果,相當於沒有結果。不管如何,總有個是非對錯。
“指導員,你看現在就要開戰,我還等著扛槍打鬼子。”
正在喝水的趙救國,不免躁上心頭,把碗咚咚重重砸在桌上,半碗水給潑散出來。
“秦木同志,請你做好本職工作,不該是你的東西,多問也不是你的,趕快回去準備作戰吧。”趙救國顯然已有了一副官架子,拉長著的臉,並不給人以好臉色看。
本有幾分禮意的秦木並不吃他這套,既然書生不懂打仗,不講情面,他也無需多費口舌。
“指導員,要是鬼子衝進村來,可別怪我當時沒提醒你,要把槍還給我。”
這算是提醒也算是直白的威脅,隨即秦木轉身離開,大步流星而去。
“你---你---”臉漲得鐵青,趙救國指著秦木的背影,心裡的髒話頓時要出口,還沒有哪個人敢對他此番口氣。想到自己可是堂堂北平大學生,不免又將那汙穢的話咽回肚裡,端起半碗水下肚,降火。
夕陽已至山頭,夜色昏暗得有些快,戰士們蹲守在前村各個位置,密布的兵力和火力點控制著前村,扮成農民在前村中隨意行走的明哨不停地觀察著動靜,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負責在暗處守候的暗哨拿著望遠鏡搜索了一天,卻是沒有半點人煙。
張立明坐在前村鎮守,他在一個大院裡,時不時看下天空,地上掉了四五支煙,心思卻是全然不在煙上。
“老張,不能吧,沒見過你這麽土財主,一口氣搞掉四五支煙咯,不像你吧。”周子雲走進來時,張立明才恍過神來。
低下頭看下地面,張立明說道:“哎,都是這夥鬼子,害得老子沒注意,揮霍掉好些玩意。”
“在想什麽呢,那麽入神,連煙都給浪費了。”
“還能想什麽,埋伏在外面的鬼子。我琢磨著,這夥鬼子的來歷,突然想起曾經軍區那邊發生的那樁子事。”張立明的口吻很嚴肅,回憶想當時的事來。
“什麽事?”周子雲坐下細細聽他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