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重整姿勢,他不再小視秦木,眼前的人對他是莫大的威脅,既然身陷八路重圍,他死活也不會交待任何情報,可總得打死幾個八路,不枉此行。( )
秦木比鬼子略高半個頭,腿也長,鬼子琢磨著,既然上身不好入手,打他的下盤,準能有死穴。
想好對策,迎上去就是一口氣的佯攻上身,拳打腳踢卻不見得有多大的力量,只是被秦木作防禦都給擋下。
“鬼子力量比之前小了不小,難道是沒力氣了?還是另有企圖?”秦木暗想著,鬼子重點攻擊部位是他的上身,速度快,力道沒能跟上。
打得入火時,鬼子瞅準空隙,佯攻直拳,打到一半,急縮回手去,一個低腰轉身,帶著大腿橫掃而來。
掃腿的速度快如風,力道全都用在上面,要是被打到,準得結結實實地摔個稀裡胡塗。
剛下腰掃腿,秦木才發現鬼子的陰謀,來不及跳出鬼子的橫掃范圍,隻用個後空翻,直接躲去。
翻身落下,鬼子沒留個空,緊接著在計劃失敗後,真正的發起猛攻。落地沒站穩就遇到進攻,秦木先步步後退,不斷調整下身位,待退後合適之時,斷然由防禦轉為主攻。
“剛才是讓你幾招,省得說我們八路欺負你,現在不會給你機會了!”
被動防禦的秦木一下轉化為攻擊,作為以牙還牙,秦木用鬼子打倒八路同樣的招式來回擊他。
一記又直又重的拳頭,如虎生風往鬼子胸口而去,拳鋒似有風聲,鬼子驚住出拳的快,腳步跟不上後撤,隻得硬生生去接住朝他而來的重拳。
雙手護住胸口,迎著重拳,鬼子本想穩住,誰曾想拳頭一樣是有極強有穿透力,力透後背,他的內髒有種受到衝擊,外在的力量也強得可怕。
手掌與拳頭接觸,鬼子身體就像彈簧般給打出去,半點抵擋也不見奏效,像是摧枯拉朽的氣焰,鬼子翻滾幾周,來個驢打滾。
“好!”
“秦木,好樣的!”
“老大,那一拳就是排山倒海,下次必須交我幾招。”
百姓們樂得拍手叫好,好不熱鬧。
心有不服的鬼子爬起身,自認那拳頭的份量非常人能打得出,看得出這小子力氣極大,身手又好,怕是沒弄死幾個八路,活生生會被他打死。
不過細想,他可是俘虜,八路不會輕易殺死他,只是堂堂特別行動隊的精銳士兵,既然被八路小兵打得不成樣,回去也沒臉見長官。
死也得死的有價值,八路在這,我也要想辦法讓行動隊知道村裡的情況。
鬼子學著機靈,緩步走向秦木,他保持得相當冷靜,幾欲讓人認為是要認輸的。
可就在兩人對望之時,鬼子右腳猛地攛起地上的塵土踢向秦木,灰塵土壤散出去,秦木本能地用手遮擋下,閉住雙眼。
趁此時機,鬼子一步上前,身體撲了過去,他準備來個必殺技,扭斷秦木的脖子,這樣厲害的角色留不得,就算一死,也要同歸於盡。
遮擋的片刻,秦木已做好準備,他隻感覺一隻手已搭到他的身上,憑著觸覺,秦木毫不遲疑就肋擊過去,正巧打中鬼子面部,撞離開鬼子,而後再帶上一腳,把鬼子踢飛到磨石之上。
“畜生,真是卑鄙,打不過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該死。”
村民當中已經有叫嚷和唾罵之聲,鬼子爬在地上,抬起頭,嘴裡血流一片。
他吐了口水,地上是一片的血,還有幾顆白色的牙齒,被秦木的肋擊打得支離破碎,半面牙齒該掉得都不剩下,留下的,也是斷了或破損的。
“吊死他,再不然就燒死,小鬼子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別便宜了他。”
“我看得餓死他,渴死他,看他們以後還怎麽去禍害其他百姓,還征糧納稅,惡有惡報。”
秦木看下被打得淒慘的鬼子,說道:“把他帶回去交給團長處置吧,鬼子這回便衣調查,一定有計劃,我們得知道情況。”
士兵上前毫不客氣地把鬼子踢上兩腳,嘴裡仍是對他有種殺意。
“呸,被打得像條狗一樣,牙齒都打掉,看你怎麽咬人,趕緊給我走。”
鬼子被從地上拖起,士兵抓著他的手,從軟弱無力到站起身時的突然力量大增,反手將士兵手腕一扭,繞到士兵身後,用手勒住士兵脖子。
八路們全都上槍對準鬼子,情況來得有些突然,本以為把他打趴,沒想到還留有些力氣。鬼子向村外方向一點點扯住士兵,所有人槍頭端著。
“放開他,不然馬上槍斃你。”士兵們喊道。
“都別過來,不然我馬上勒斷他的脖子。”鬼子邊說邊向後退,稍用力下,士兵勒得臉都發白,人也沒了力氣,腳步有些虛脫。
士兵們進退兩難,鬼子一步步將人拉向村外,有人質在手,開槍不得,追上去也怕誤害了戰友。
“放開他,不然我真的開槍了。”士兵威脅道,他拉上保險,已經迫不得已。
“你要是開槍, 那連他也一起殺了吧。”鬼子目光陰沉,嘴上露出惡笑,他知道這回值了,拉上個墊背,要嘛一起死,要嘛拉出村,只要出村,黑崗隊長看到情況,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大夥別緊張,都別放槍,鬼子說了,要是開槍,就一起死。”嚴三穩定下大家的情緒。
所有人隻得慢步跟上前,眼看著鬼子離村外越來越近,要是再拖個三至五分鍾,準會出了村。附近的暗哨看得也乾著急,人質緊挨著鬼子,想狙殺,幾乎沒有可能。
“要我放了他也可以,你必須死。”鬼子說道,他說的正是秦木。
“小鬼子你當我們真的會相信你的鬼話,要是再不交人,我們不會饒了你的。”嚴三喝道。
鬼子純粹是為了分散注意和拖延時間,人質已經被他勒得翻起了白眼,他就沒打算讓這位士兵活下去,能死一個是一個。
“你們把槍都扔了,我就放了他,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