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手們此時也不敢輕易露頭,步兵抵著巨大的壓力在抗擊著,秦木已經靠在戰壕上,鬼子的狙擊兵現在沒有開太多的槍,似乎目標隻衷情於機槍手。
沒了機槍手的射擊,日軍本來潰不成軍的部隊,很快組織起剩余的士兵,狙擊手們在夜色下格外的囂張。
“我就不相信,八路的機槍手還敢開槍。”狙擊手們得意地張望著八路的前沿陣地。他們與倒在地上的屍體相融合,加上夜色一片黑漆,令人找不到他們的位置。
秦木看下戰場的位置,他大致明白鬼子狙擊手可能隱藏的位置。張團長已經讓人員配合秦木,只要能把鬼子的狙擊手乾掉。
“來幾個投彈手,扔些火把到戰場兩側過去,給我燒那些鬼子的屍體。”秦木發話。
包裹而來的布,點上火,像火球一般,帶著點厚實的重量,被投彈手強而有力地擲到兩側,迅速貼著屍體身上的軍裝燃燒起來。
日軍也開始向中間地區集中,燃起的焰火更加照耀一片區域,夾雜著臭味和濃煙還有晃動的火光,將埋伏在屍體間的狙擊手們直接造成射擊阻礙。
“看來八路已經想到對策,真是棘手,不過我們可不能讓隊長失望。”狙擊手們自語道。
在秦木的對策下,機槍手們很快又發揮其作用,由於鬼子的部隊更向中間靠攏,使得八路的射擊不用分散而來,相反更加集中在中間位置,一時之間,八路的猛攻態勢又重新回歸。
狙擊手們有點慌亂,現在的情勢並不好控制,兩側都是火焰和煙,完全模糊視線,中間也是自己的部隊,並且沒有太好位置。
在戰場上不斷找尋著最合適的位置,總算幾個狙擊手們折騰半天,在將身邊的士兵驅開後,弄塊隱藏卻視線沒受到太多阻礙的地方伏擊起來。
一發子彈撞擊在機槍手的機槍上,士兵沒受到傷害,反倒是子彈擦出的火花讓秦木知道了鬼子的狙擊兵已經重新定位地點。
他輕蔑地視之一笑,並讓機槍手們暫時隱蔽好,他自己則是端好步槍,對於小鬼子藏身的地點他現在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雖說看不見人,卻可以從那黑夜中一閃而現從步槍中射擊時發出的火花判斷準確的位置所在。
鬼子狙擊手又繼續射擊著還未完全退下去的機槍手,肩頭馬上負傷的機槍兵被拖了下去,也就在開槍的僅僅的那一刻,秦木已經看到黑夜中迸發出一零星那一小點的火花。
他的判斷沒有錯,他已經微調著槍口準星至剛才打出的火花位置,隻輕輕一下射擊,子彈就打向過去。
對手是否還生存著,秦木能夠肯定的是非死即傷,反正是打中了。
鬼子狙擊手已經趴著身體在地上,旁邊的隊友慌亂著冒出冷汗,剛才穿過頭腦的子彈令他們很難聯想到會是八路特有的狙擊手乾的。
兩個狙擊士兵馬上將中彈戰友的屍體向後拖開,向另外剩余的隊友發出信號,大夥聚到一塊,對同伴的死感到悲哀。
“我們一定要報仇,不能白死,我們回去怎麽見酒井隊長!”
“沒錯,我們今晚一定要取得勝利,替部隊火力掩護。”
“先別急,我們還沒弄清敵人的情況,說不定,這一槍是個八路中的厲害角色呢?”
大家對看一下,心中報仇的衝動使他們沒有多想。
“怎麽可能會是八路的槍手,他們都是亂打,正好射中的。從白天開始,我們不也好端端的,他們連狙擊手是怎麽訓練出來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有什麽厲害人物了。”
“我覺得對。現在分成兩隊,各攻擊一側,憑我們幾個的力量,對付一群機槍手,絕不是什麽大問題,別丟了大日本狙擊手的尊嚴。”
一番激勵的話說完,一人看下死去的隊友,低聲語道:“我會讓八路血債血償的。”
快速進入狀態,幾個狙擊手們緊張地進入戰鬥狀態,他們想要獲取勝利的欲望已經超過前進的步兵。
秦木倚在戰壕裡,他從射擊的時機和方向就判斷出遇到的狙擊手是個剛出爐不久的新手,沒有過多的實戰經驗。哪怕是在日軍當中,也算得上厲害人物,可是遇到他,只不過顯得有點擺設罷了。
衝過來的鬼子,時不時再響動手雷或是舉槍要射擊時,被突如其來精確無比的子彈打倒下去,一個剛落地,另一個鬼子也跟著墜下,幾乎是連續性的射擊。
秦木吩咐著機槍手們不要輕易露頭,鬼子的狙擊手們肯定還在黑暗的某一處地方,在沒有機槍火力的支援下,步槍的火力畢竟極其有限,面對衝來的鬼子,秦木也加入射擊的行列。
他眼疾手快不斷拉動著槍栓,一顆顆彈殼有節奏地彈跳出來,眨眼幾下的功夫,槍膛裡的幾顆子彈又盡數而空,秦木已經漸入佳境, 腳邊環繞著一堆的彈殼,看得身旁的戰士們一個勁地呆叫。
“這小子不賴,******一槍一個準,速度比你吃雞腿還快,眼都不眨,光是小鬼子就是一個個像秧苗一樣栽倒下去。”
“我們團長請來的就是不一樣,聽說上回清水鎮裡他一個人獨殺鬼子中佐一名,那可才算真正的牛,還能全身而退。”
兩名機槍手閑來無事,正呆在秦木邊上邊看著羨慕邊在海說胡吹。
“你們倆,別光看著,現在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秦木說道。
“啥事,說。團長吩咐了,只要你有事需要配合,就算是上前面搬屍體,我也不會說不。”
能幫到高手,兩個戰士有點小興奮,擦了擦手背,看著秦木發話。
“用機槍往前面射擊,記著,人不要站起來,隨便射擊下就可以了。”秦木說。
“好咯!”
戰士們低著身,手伸到機槍上,按住就是亂射擊一頓。
“好機會,終於露尾巴了。”鬼子一個狙擊手暗自高興到,他最先發現一處機槍火力按捺不住寂寞,開了火。
呯的一聲響,毫不猶豫把子彈打向機槍發出的火舌上去,視線有些模糊,令狙擊手不能夠太清楚的看見機槍手的人頭,不過他們肯定,往冒火舌的地方稍微偏上一點,就是八路士兵的身體和腦袋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