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家的李孝全李管家,見到身後押著的兩名百姓,有點眉目緊皺:“少爺這倆位…。。” “沒什麽,就碰到跟我作對的,押回來好好收拾他們,本少爺可不是好惹的。”
管家欲要說什麽,騰子衝大步踏入府中,李管家隻得跟在身後,看著押送進府中的倆人,無奈歎口氣,心裡暗自嘀咕:這回不知少爺又要鬧哪般。
進府後,大門呯的關上,騰家的宅底邸與王家不相上下,只是門前未有什麽石獅子,而是一隻古代的年獸,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麽。門的上方,掛著一塊大字匾額:騰氏家府。
進府後,騰家的院落似乎比王家更要寬闊些,仆人和侍女進進出出,手裡端著菜肴和酒水,往會客廳內送去。
“李管家,今天家裡來貴客了嗎?”騰子衝見到忙碌的眾人,問下管家。
“少爺,昨日老爺就安排宴請鎮上的幾位有名的武師前來,這不,昨日老爺派人跟你說,你沒理睬。晚宴馬上就要開始,老爺讓我找你回來,好歹也是貴客,少爺您趕緊跟我去廳內吧。”管家說。
“你們幾個,把這倆個狗奴才押到後院屋中,把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關進柴房裡,沒我的命令,不要給他們送吃的。”騰子衝轉身跟著管家往廳內走去。
偌大的府邸有點真能把人弄暈,還好轉彎不是太多,秦木不停觀察著院內的人員分布和路線,做好隨時逃脫,他現在只需保全嚴三,其他一切好辦。
進入後院,仆人們搜遍二人全身,從嚴三身上搜出兩包香煙,眾人滿心得意,四散分著抽起來,像嚴三那般吞雲吐霧,好生開心。
繼續往秦木身上搜去,更是大有所獲,幾十枚大洋就在衣兜裡,還有一把精致鋒利的匕首,看模樣絕不是一般貨色能比。跟著騰家見過大場面的仆人,自然有點眼光,決定把匕首交給少爺,說不定會得到什麽獎賞。
“大洋都分了吧,每人七八塊大洋,夠我們瀟灑一段時間。”一個仆人興奮地說起。
“少爺知道了會不會發火呀?”
“不就是個幾十塊大洋,少爺看都看不上,再說了,上回不是從一個小老板身上搜出近百個大洋,少爺還不是讓我們都分了。”在幾個仆人慫恿下,大家三三兩兩將搜刮過來的大洋平均分配,滿意之後,留下兩人看守,其他人則離開。
“你們注意看守,別放跑了他們,我們把匕首交給少爺,過段時間再來輪流看守。”
秦木和嚴三被粗魯推進柴房當中,天色已經黑下來,柴房中顯得黑漆漆一團,借著從窗戶口灑進來的月光,還能分辨出五指,倆個仆人在門外抽著煙,將大洋放在手裡來回碰撞,聽著那令人歡欣的金屬質感的錢。
“完蛋了,都跟你說,讓你離開包間,你偏不。現在被抓進騰家來,我們都活不過明天,我怎麽那麽命苦,碰上你這麽個倒霉鬼。”嚴三叫苦不迭。
突然一聲低沉的斷裂聲,嚴三轉頭看去,模糊的視線讓他感覺秦木好像松開雙手,略微有些震驚。
秦木用勁發力,繩子馬上開始繃斷,這太小菜一碟,伸出手便解開嚴三的繩子。嚴三總算又燃起些許的希望,只要趁著夜色,到凌晨時,翻牆溜出騰家大院,他便可活命。
“我現在帶你出去。”秦木一句話打破嚴三心裡預謀的計劃。
“現在出去,豈不送死,還是等到騰家都入睡,我們再溜吧。”嚴三膽戰地說道。
“你覺得我們可能活那麽久嘛,
那個騰少爺吃完飯就要把我們宰了,難道你還想等死。”秦木一番解釋,嚴三覺得是有些道理,騰家少爺可沒耐心等到天明,一定會今夜就來折磨他們,還是先溜為上。 點頭之後,秦木便往柴房門上扣動幾聲,守候的仆人感到不對勁,甩下煙頭,打開柴房衝進來,還沒見著屋內的人,立即失去意識。
秦木利索打暈他們後,取下鑰匙,二人再換上騰家仆人的衣裳,鎖上柴房門,把二人關在裡頭。
“這能行嗎?”嚴三還是不太相信。
“沒問題,這裡是後院,等會你翻牆出去,我還要去拿回剛剛被搜走的東西。”
嚴三感到面前的這個人真是不怕死,好不容易虎口脫險,現在又要自己送上門去,他乞求道:“清木兄弟,快一起走吧,不就是些錢和把破匕首,再值錢也比不上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沒有太多的解釋,秦木帶著嚴三往後院一處牆去,幫助嚴三翻過牆,見嚴三離開,自己也就放心。剛才被搜走的那把匕首,秦木也甚是喜歡,自己的東西,現在就得拿回來。
秦木心裡嘀咕著,不知那把匕首有沒有被仆人交給騰少爺,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騰家在擺宴請客,應該不會選在這時候把匕首交給騰子衝的,倒不如先尋尋先前那幾個仆人去哪了。
沿著那夥仆人離去的方向,秦木在騰家院裡穿梭起來,見至一隊仆人有說有笑走過,秦木將頭略微低下,均速步伐從他們身邊走過。
“剛才那個人怎麽面生呀,最近我們騰家招新人嗎?”一位仆人說道。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見過,不會是少爺剛弄進來的吧,我們騰家人不是挺多的嘛。”帶著幾分猜測,他們東聊西扯便沒在注意下去。
查看十幾個地方,愣是沒發現剛才那夥仆人去了哪裡,走著走著,忽然來到廳外,這裡幾乎沒有仆人和侍女走過,似乎在商議著什麽重要事情。
父親騰佔權吩咐眾人都退下,沒人命令,都不要進來,因此廳外顯得格外安靜。
秦木在廳外沒見到半個人,也不想久留,突忽得廳內的談話,讓他不經駐足側耳。
“不瞞幾位武師,那個王有財,聽說近來要開個什麽酒樓,還特意請最近突然出名的叫什麽秦木的家夥。我也聽過這人的名聲,拳打鬼子,連那個什麽山本的武士也打倒,王有財這人就是隻狐狸,當晚就宴請秦木過去。”騰佔權向各位武師解釋道。
兒子騰子衝馬上發話:“什麽狗屁秦木,在我面前,讓他下跪,他都不敢還口。要是被我碰上這個家夥,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父親止住兒子的插話,回頭繼續向武師們說道:“原本鎮上就我們三大家族,這個王家開個酒樓,可要把生意再搶去一部分,畢竟民以食為天,吃飯請客,怎麽也少不了去個酒樓。再加上,我派人探聽出,王有財好像要請那個秦木去剪彩,到時百姓肯定爭相去看,那騰家生意定要被拉下幾分。”
酒過三旬,武師們顯得有些自傲,聽到騰佔權如此說這個人物,他們自然頗為不爽。聽過這個秦木的名聲,鎮上有誰不知,只不過,沒能面對面交過手,多少心裡都不服氣。
廖武師先開口:“騰兄,你這話兄弟們就不愛聽,我們怎麽說也好歹算得上是鎮內有名的武師,幾個鎮裡,多少有些名聲。雖說在這亂世,武力比不上一把破槍,不過也不至於毫無用處。想必,騰兄,今日請我們來,也是想助你一臂之力的吧。”
騰佔權笑著點頭:“確有此意,幾位都是有名聲的武師,我騰某也打算弄個酒樓,就開在王家對面,和他們王家選同樣的時間,到時,我就不相信,憑幾位武師的名聲會鎮不住區區一個秦木。”
小小比試,竟然已經牽動到三大家族,秦木也不知該說什麽,在廳外,繼續側耳傾聽,好奇心讓他不住地聽下去。
“那是, 那是,騰兄這話我便愛聽。到時兩家一起開張,定是非常熱鬧。要是那姓王的不服,大可當眾讓秦木與我們諸位比試比試,勝負自然知曉。”說話的是德武師,灌進口酒,便不知道天高地厚,向來不畏他人。
一旁的李武師聽到二人都說話,自己也當然不能落後,他夾口肉塞進嘴裡,嚼至一半,再進口酒說道:“那什麽小鬼子山本武士,就是愛吹牛,當時上擂台的都是幾個沒用的雜碎,要是我們幾個武師,隨意上去一個,便可打倒那些小鬼子,哪輪得到那個姓秦的小子出名。”
可當日本武士擺擂台時,幾位有名的武士卻都害怕不敢上去應戰,閉門不前或佯裝生病。
各位武師臉上都泛著紅光,酒後話不遮攔,心裡有什麽便全都說了出來,騰佔權卻是聽得心花怒放,覺得秦木與他們相比,確實浪得虛名。有幾位武師助力陣,他的酒樓定能紅紅火火,說不定能讓王家的酒樓倒閉。
廳外的秦木正聽得起勁,李管家突然走來,見到廳外有個仆人居然敢在外面偷聽老爺們的談話,自是怒火起來。
“你是誰,老爺在會客,你竟然偷聽。”管家厲聲一出,廳內的人員馬上向外衝出,幾個武師最先到外邊。
秦木見人衝出,馬上向院牆跑去,武師們說得熱血騰沸,正遇到上可以出手的機會,都爭先恐後奔去阻攔。牆角之中,光線自是昏暗許多,只是幾個人影在竄動,豢腳相加,幾個粗聲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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