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在田氏村附近的山林中穿行,他昨晚走了幾個小時後,因為地行不熟,在山林間休憩至黎明,才繼續趕路,他的目標就是先弄清鬼子所在的地方。(本章由77nt.Com更新)
他從林子中向外看去,不遠處正好有一村莊,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悉,應該先去問清個狀況。他先挑選個隱蔽卻好認得地方,將那支九九式步槍掩藏其中,沒有彈藥,背著這把槍出去,要是碰上個偽軍或鬼子,小命不保。
從八路出來時,他就已經將身上的軍服換去,離開部隊時就在村莊中摸了件百姓的衣服套上,模樣倒和當地人沒有區別,健壯的身軀多少看著不像個農民。
他一路往村莊走去,細細觀察,將地勢位置全都熟記在腦海當中,沿途碰到幾個百姓才問清這裡原來叫田氏村,主要都是田姓。附近的山林位置都被他看得熟悉,這才入了村莊,剛入莊還沒開口找人問話,村外一輛日軍摩托車便轟然駛入,所有人村民往兩邊站開。
摩托車上是一個鬼子和一個軍官,後跟著大約九人的日軍,似乎毫不懼怕附近會有八路來襲,大張旗鼓往莊而來。一個中年體態,肥臉胖肚的軍官從車上下來,帶著一小攝標志性的胡子,用著並不標準的中國話喊道:“田姑娘今天在家嗎?”
秦木正和村民一同站在村莊的路邊,像其他人一般低著頭,沉默不語,他不知道田姑娘是哪位,也不知道這夥日軍來是要幹什麽,不過絕對沒有好事,估計是欺男霸女這一類。
“太軍太軍,不好意思,田姑娘不在家,你要不改日來吧”從村子跑出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恭敬地回答著日本軍官的話,上前挽住軍官的手,企圖勸回他。
“滾開”日本軍官粗暴地將老村長推開,一個踉蹌便跌在地上,眾人上前攙扶的同時,軍官連同小隊的日軍已經往村莊裡走前,徑直的朝著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的地方走去。
“大爺,你沒事吧,那夥日軍幹什麽找田姑娘呀”秦木用手一扶,輕松將老村長拖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問道。
村長看了他一眼,淒慘而又無奈的表情顯露在臉上,他說:“年輕人,你剛來的,不知道吧,這天殺的日本人,看上我們田氏村的一個田姑娘,多次上門要求親。姑娘的父親也帶她躲起來,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呀。。”
“那你們可以告知八路呀”
“我們根本不知道八路在哪裡,離這一段不算太遠的距離,是日軍一個叫老虎莊的據點,這裡算是日軍的地盤,就算八路來了,都不一定有用呀”老村長叫苦不迭,其他人更是無奈至極。
秦木心想,這的,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欺負了一個大好的姑娘,反正他們人數也不多,管它附近有沒有據點,今天一定要讓鬼子知道厲害,現代狙擊手可不是白當的,要給他們露幾招才行。
氣焰囂張的日軍正一路說笑著往田姑娘家走去,偶爾從旁邊竄出的公雞被一腳踹飛,受了傷的公雞啼數聲,似乎在預警著什麽。
走到村中一戶不起眼的小型人家屋門口,破舊的門板裂出些許的縫隙,年代久遠已經失去最初的光澤,軍官上前叫喊著田姑娘,並不斷大力踢著木板,門後的木栓被震得直響。
許久,一位年紀四五十歲的老者,匆忙出來開門,看樣子像是田姑娘的父親。
“混蛋,怎麽這麽久”軍官一個響亮的巴掌過去,老人被打在地上,卻又連忙抱住軍官的腿央求。
“太君啊,小女今天去市集上,沒回來啊,我們家姑娘不值得惦記,你看我們家這麽窮酸,哪能和你比”老人一個勁地不放手,執意不讓軍官進院中,被幾個鬼子強行拖開,拉到門外。
十個鬼子和老人家在門外,門被拉了起來,由鬼子把守在外,軍官則晃晃悠悠走進內屋,臉上都是猥瑣的笑容和荒淫的想法。
秦木看著門外抽泣叫喊的老人家和看守的鬼子便知道了怎麽回事,附近的百姓想阻止卻無能為力,他想找把能用的槍,乾掉這些天殺的鬼子,隻恨手中沒有利器。
他觀察下地形,迅速跑到院子的旁邊,翻過對他來說略顯低矮的土牆,跳入院子中,還可以聽到鬼子在門外的說話聲和老人家的哭聲。也就在這時,內屋傳來尖叫聲,數聲之後便消沉下去,軍官笑得更加得意忘形。
衝到內屋門前,輕輕推房門,卻被反鎖著,秦木馬上尋找其他的進入口,屋內再次傳來尖叫聲,他想著直接用腳踹開房門,可這樣難免會驚動屋內和院外的鬼子,要是屋內軍官有手槍,那他肯定危險,再說院外的鬼子衝進來,他也必死了。
此時,他看到木製的窗戶成了他唯一的希望,撥開窗戶,還好可以打得開。軍官正背對著窗戶在坑上和田姑娘進行拚搏,姑娘奮力反抗,軍官一直未能得逞。
他弓著身跨進屋內,輕輕將窗戶放下,姑娘不經意看到屋內又進來個人,眼神看著他吃了一驚,軍官頓感不妙,回過身發現進來個陌生人,別在腰間的手槍已經放在坑角,軍官企圖呼喊。
話音剛要從喉嚨裡迸出來,秦木隨手抓起一把黑色的剪刀擲過去,略有重量的鐵製剪刀和過大的投擲力量使刀尖沒入額頭半數,隻留下刀柄,軍官倒在坑上,睜著眼睛顯出驚恐的神情。
“沒事,我是來救你的,我是八路”他說完迅速將軍官的屍體從床上拖開,脫去了上半身的衣服顯露出肥滾滾的肉,秦木將他的服裝蓋住他的上半身,姑娘則連忙千恩萬謝。
“你在這裡先別動,我去把外面的鬼子解決了”他再次從窗戶鑽出,屋內反鎖現在反倒是好事,鬼子就算闖入也不那麽容易。
離開時,秦木把扔在坑角上那把手槍帶上,翻出院中,從旁邊另一戶人家借了一小壇子酒。
端著一小壇的酒,秦木往鬼子走來,他獻上酒壇,示意給鬼子的禮物。鬼子略有興奮,還是小心翼翼查看了酒壇沒什麽問題,飄來的陣陣酒香吸引著他們。他不斷比劃著手勢,讓日軍跟著他去其他地方喝酒,有碗有肉,吃得才痛快,日軍也明白了意思,覺得他是個良民。
同時他也拉著老人家一起離開,老人家原本不願意,被他的力量拖著全無反抗的力氣,鬼子五人依然留守在原地,其他五人跟著他一起享受美食美酒。
轉過彎,看不見門口的鬼子,又進了幾米,秦木將酒壇放在土牆角,四周除了房屋和土牆好像也沒有秦木剛才說得美食之類的,鬼子叫囂著有點生氣。
就在此時,秦木掏出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的五聲槍響,鬼子放松警惕不曾想一個普通的農民居然還會有槍,短短詫異的功夫,五人就已倒在地上,槍聲驚動到另外的五人。
老人家嚇了一跳,躲在一邊不敢說話,秦木扔下手槍,抓起最近的一把步槍拉開保險,鬼子發現槍響立即衝了過來,最前面的鬼子剛從牆角轉彎處露出半個身位,腦袋就被爆出鮮血,緊跟在後面的鬼子刹住腳步。
“趕緊報告小田軍官”一個士兵緊張的說道,他顫抖的雙臂讓槍在水平位置上晃動幅度異常劇烈,滲出的汗珠順著臉頰有著不受控制地流著。
他們不害怕作戰,卻害怕看不見的敵人,這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對於看不見的敵人,隻能用想象來彌補空缺,因而產生越來越大的心理恐懼侵擾著他們。
鬼子衝進院子,呼喊著小田軍官,他不曉得那個小田軍官已經慘死屋內。鬼子停留在門口大力敲打著房門,而就在院子外圍土牆的秦木對準那個可憐蟲就是一槍,當聽到槍響時,敲門聲戛然而止,剩余的三個士兵再次陷入無限的恐懼陰影之中。
他們對望無語,然後一致地向村外跑去,三個人同時衝出去,秦木以矯健的步伐直追而上, 貼在牆角,跑在最後的鬼子感到後背一股無法阻擋的衝擊力貫穿他的背部,手中的槍不受控制地甩出,整個人撲倒在地,同伴向後看一眼,慌亂中加速跑離。
“有八路有八路”兩個鬼子得出的一致結論,秦木聽不懂他們在叫什麽,從牆角追出,奔跑的同時出膛換彈,動作一氣呵成,鬼子隨手向他開槍,他左右折返而跑,一槍爆頭,打掉那個對他亂開槍的鬼子。
還有幾十米的最後一個鬼子對他來說已經不成問題,隻要幾秒鍾的時間便可衝上前給他送上西天,似乎有些過於得意,他模糊瞅見一顆球狀物體從鬼子身上擲出,朝他迎面飛來。
“不好,是鬼子的手雷”他用腳往牆上一蹬將自己彈開,手雷炸在地上讓他不得已臥倒掩護,爆炸在離他就幾米開外的地方炸開,土牆被炸得缺了半面口子,秦木正好被一塊廢棄的厚重的木板擋在身前,粉塵小范圍內鋪天蓋下,他的嘴裡有土鑽進去的異物感。
迅速起身,也就在這短短一會的時間裡,鬼子衝到停在村外的摩托車上,秦木頓感大事不妙,要是讓這個鬼子跑走了,附近就是老虎莊據點,鬼子大部隊就會馬上趕來,到時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