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到舉報說在場的人中有人在明月飯店行凶殺人,現在麻煩行凶的那個人站出來。”
尹心跟沙弗一行剛到醫院不久,便有一群穿著製服的人亂哄哄的衝進了醫院,他們一進醫院,便有人大聲的衝尹心所在的地方飆出一句官方語言。
“你來看看,這裡誰是尹心?”一個面色陰沉的人揪著一個畏首畏尾的年輕小夥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個小夥子隨意撇了尹心一眼,便立即恐懼的往後縮。
“說,他到底是不是尹心?你再不說,仔細老子一槍崩了你。”那個為首的氣呼呼的拿出槍指著那個小個子的腦袋。
“諾冒大爺,他,他就是尹心,您的弟弟諾頓,就是被……被他一刀殺死的。”那個小夥子被槍頂著頭,整個人已經慘白無血色,他結結巴巴的說完,諾冒便一掌將他推開了。
“來人,將他給我綁啦。”諾冒陰沉的臉,看著尹心的目光怨毒至極。
“你們不可以綁尹主廚,我們可是羅頌將軍的禦用廚師,你若敢動我們,羅頌將軍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沙弗一見尹心有難,立即挺身而出,抬出了羅頌這張王牌。
只見諾冒的神色變了三變,最終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
諾頓是他唯一的弟弟,雖然從小囂張跋扈,可畢竟諾頓是他同父同母的胞弟,現在胞弟慘死別人手中,他這個做兄長的,這個三江城局的副局長,又怎能置之不理呢,即便是尹心有羅頌撐腰,那又怎麽樣,畢竟現在的三江城,也不是羅頌一個人說了算,如果羅頌本人在這裡話,他諾冒可能會暫避鋒芒,可關鍵是羅頌不在。Нёǐуа п .с О М
“是嗎?既然是羅頌將軍的廚子,那也不能打著將軍的名聲,在外行凶殺人,肆意破壞將軍的形象,這樣的人,想必就算我略有小懲,將軍也不會有意見的吧!”諾冒陰沉的看著沙弗,臉上分明寫著不屑一顧。
“來人,將尹心這個小雜種給綁了,若是羅頌將軍問起,你便說人被我帶走了。”諾頓一揮手,便有數名身穿製服的人一擁而上,尹心正難過莫川的死,所以當那些人綁他時,他茫然的沒有進行任何的掙扎。
“你不能帶走尹主廚,你們放開他。”沙弗急切的上前,想要將押著尹心的人拉開,可沒想到諾冒幾步上前,一槍托砸在了沙弗的頭上,沙弗隻感覺頭上一陣劇痛,便有鮮紅的血順著額角流下來。
尹心一見到沙弗受傷,瞬間清醒過來。
莫川已經為他而死,他不能讓沙弗也遭不測。
“沙弗,你帶著頌帕快走,如果你想救我,便去通知將軍,現在只有將軍才救得了我。”尹心若是一人,還無所畏懼,頂多抄了刀跟他們拚命就是,可現在這裡還有頌帕,還有沙弗,他不能夠冒險,他不能再讓他們有任何的閃失。
“可……可是尹主廚……”沙弗明顯不想丟下他。
“沙弗,快走……帶著頌帕走……”尹心大聲的怒吼。
沙弗看著尹心的樣子,伸手抹了把幾乎遮住眼睛的血水,轉過身便朝外面跑去,邊跑嘴裡還邊念叨著:“尹主廚,我一定會通知將軍來救你的。”
“小雜種,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動我弟弟,你還敢殺了他……”諾冒走到尹心面前,提腳就踹向了尹心的小腹。
那一腳,力道極重,尹心直接被踹得滾到了一邊。
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諾冒,冷聲道:“力道太小,難道你沒吃飯嗎?”
諾冒瞳孔收縮,上前又是一腳。
尹心抬手一把擒住諾冒的踢過來的腿,大力一拉,直接讓諾冒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劈叉,隨即提腿一個下劈,諾冒被尹心一腳給劈得趴在了地上。
與之相伴的,是肩骨斷裂的聲響。
“副局長,副局長您沒事吧?”跟隨諾冒的大隊長立即從人群裡跑出來慌張的去攥被揍了的諾冒。
“來人,給我將尹心用繩子給綁了。”大隊長邊去扶諾冒,邊下令身邊的警員去捉尹心。
有幾個見機快的警員見尹心近身功夫那麽強,心裡懼怕之下,早就已經將身上的槍掏出瞄準了尹心。
“尹心,你要再敢反抗,這槍可不長眼,別說你是羅頌將軍的禦用廚師,要是敢公然襲警,我也有理由將你就地格殺。”一個普通的警員因曾受過羅頌的恩惠,所以在這關鍵時刻給了尹心一個重要的提點。
尹心看著面前一溜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心裡不用想也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妄動,那個諾冒一定會讓手下瞬息將他打成篩子。
尹心慢慢的舉起手,目光漠然的看著正痛苦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諾冒。
“小雜種,我要將你碎屍萬斷……”諾冒神色猙獰的看著他,一把掏出槍惡狠狠的對準了尹心。
尹心心裡一凜,全身上下立即調整為最緊急的備戰狀態,若是諾冒真的不顧羅頌的面子要開槍殺他,那他也只有拚得魚死網破一途了。
正在這個時候,諾冒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諾冒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頂頭上司的電話。
“喂?”諾冒的槍口依然對準了尹心。
“什麽?羅頌將軍要我現在就放人?”諾冒氣極敗壞道。
“是,現在,立即,馬上?不行,他殺了我弟弟,現在還打斷了我的骨頭,我不能夠就這樣善罷甘休。”諾冒氣極,大聲的衝著電話喊起來。
“你給我聽著,你應該知道羅頌那個魔鬼的為人,如果我們膽敢擅自處置他的人,不管是誰的錯,到頭來他都一定會往我們頭上扣一頂黑鍋,往輕了說,我們兩個被他卸了官職,從此變成三江城裡的普通老百姓,可那個時候,我們曾經的敵人,一定不會放過成為平民百姓的我們,往重了說,依羅頌狠辣的做事風格,如果我們沒經過他隨意處置他的人,後果……”說到這裡,電話那端忽然收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