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只能呵呵了。”乾瘦的中年男人冷眼看著達祖,直接起身退場,在他眼裡,凡是不尊重參賽者,不對比賽嚴格執行公平公正的話,他是不屑與那種人為伍的。
白胡子老頭見狀,搖了搖頭,看著尹心的目光一臉惋惜。
“現在,我宣布,第一名是海倫,第二名為尹心,第三名是明軒,最先我們舉辦這個大會的目的,便是要選出盟主,現在第一名是海倫,那麽她位列我們的盟主,也是名正言順,讓我們一起恭喜海倫小姐。”
隨即,現場響起了並不算太熱烈的掌場,觀眾席上,木下白雪的目光則一直落在尹心的臉上,他削瘦而倔強的身影,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孤寂,木下白雪懷中的白貓眨了眨眼,安靜的看著場上的動靜。
“我們除了要恭喜海倫小姐之外,還要感謝其他參賽選手為我們帶來的無與倫比的精彩表演,更要感謝前來的各國權威評委,現場的觀眾在結束後均可以在出口處領一份精美的小禮品,這也是我們的美食家達祖先生讚助的,我代表所有的觀眾感謝你。”主持司儀在此時才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想必是因為比賽快要結束的緣故。
“等一下……”忽然,海倫抬起手打斷了主持司儀的話。
“什麽?海倫小姐有什麽想說的嗎?如果您有話想說,比賽結束後會有很多記者會不請自來的對您進行細致的采訪。”主持司儀也不知道是誰請來的,竟然這麽不懂事,海倫在心裡腹誹。
本來想要站出來的尹心見海倫出聲了,他剛邁出半步的腳瞬間又收了回來。
“各位,我其實是達祖的徒弟,此次也是代師父出賽,盟主之位,事關重大,我年紀輕,自知沒有能力擔任。所以這盟主之位我會委托師父來擔當,想必大家不會有疑異吧?”海倫紅唇紅衣,妖嬈多姿,觀眾席的一些男人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叫道沒有異議。
“我有異議。”一個平平無奇的聲音在那嘈雜無邊的聲音中響起。帶著一股震人心弦的淡漠。
海倫皺了皺眉道:“你輸了,沒有資格提出異議!”
“是嗎?我的輸,也只是建立在達祖是你師父的基礎上,如果他不是你師父,他會給你滿分?要知道你這道菜其實是最失敗的一道菜。明明已經糊了。”尹心胸有成竹的指出。
“你這是汙蔑……”海倫俏臉通紅,一幅被人踩了尾巴的惱怒表情。
“你想要拖著讓我完不成,可想過佛跳牆這道菜越是到後來快完成時越要注意火候?”尹心的話一出,海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是的,她當時太想拖住尹心了,完全忘了將火調小,可是她當時並沒有聞到焦味啊。
“如果真旬你所說,那各位評委不可能嘗不出來,反而給我高分。”海倫無力的狡辯。
“各位評委?在我看來。也只有兩位給了你高分,其他兩位的分,看起來也只是及格的分數,其中的貓膩,就算我不說,各位在坐的想必也能猜出一二了吧?”尹心這種欲言又止的方法著實讓在場的群眾瞬間如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
“尹心,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只是因為比賽輸了,不甘心便對海倫進行汙蔑,我們這些評委。都是參加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國際賽事的,豈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將那黑鍋往我們頭上扣的,說,你這樣做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如果你拒不交待的話。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達祖仍想在大眾面前保持一幅和善的嘴臉,尹心冷冷一笑,直接開口道:“說白了,你此舉只是害怕我揭穿你的陰謀罷了,你這種人,早就該受到天遣了。奈何這京都的天,不是我們華夏的天,要不然你還能活到現在,當年你用令人發指的方法害死段緒兒前輩,陰謀取得絕世食譜,才能有今時今日之地位,你可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向你來討回你多年前種下的惡果?”尹心這話一出,原本準備退廠的乾瘦男人以及白胡子老子瞬間又返回了場上。
“你說什麽?段緒兒是他害死的?”白胡子老頭忽然情緒激動的走到尹心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起來,力道之大,讓尹心都不由皺了皺眉頭。
“是,他就是那個害死我師父段緒兒前輩的人,現在我以命之名,向你挑戰,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一刻的尹心,霸氣側漏。
遠處,木下白雪懷中的白貓見了,美麗的異色圓眸不由泛起些許濕潤。
“可是,段緒兒不是早就死了嗎?我沒有聽說過她有徒弟啊,況且你才多大,段緒兒死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生,又如何能被她收為弟子呢?”老頭子似乎想明白什麽似的, 頹然放開了尹心的胳膊,那模樣,就像瞬間蒼老到能立即死去。
“我師父沒有死,她只是以另外一種形態存活在世上而已,否則我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又如何能在十三人中排名第八,第十,第十一,第十一等四人面前立於不敗之地呢?”尹心這句話說得言之鑿鑿,在場的乾瘦評委跟白胡子老頭思慮一番,也盡都會意的點了點頭。
的確,成名多年的十三人中的四人,都無法輕易的擊敗尹心,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難怪吃第一口時,我竟然會這樣喜歡這個味道,這個味道,我都記不清多久沒有吃過了,哎,還以為有生之年不能再吃到,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樣的運氣,老天實在是待我不薄啊,小夥子,她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白胡子老頭拉住尹心,一臉迫不及待的神情。
“抱歉我現在沒法帶您去見我師父,等我處置了這個叛逆噬姐,禽獸不如的畜牲,我一定會將師父平安的迎回來,到時候你一定有機會能見到師父。”尹心的目光全程看著達祖,眼裡滔天的戰意瞬間達到頂峰。
“若是她當年聽我的話,又如何會落到那樣的下場,說來說去,也隻怪她不識時務,勝者為王敗者寇,她死了多年,我還好好的活著,最終還是說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她的死,是她疚由自取的,怪不了別人。”達祖狂妄的獰笑著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