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關上房門,眉頭上懸著濃鬱的憂慮,心情微做平靜後,將自己打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荒女,荒女是生存上萬年的人物,必然會知道崖城之主的所有詳細情況。
然而另林楓頗為意外的是,荒女卻並不知道這個崖城之主,萬年前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崖城,估計也會後來的時候建立的。
“事情的複雜程度超過了我們的預知”。荒女皺緊修眉,神皇三重的超級強者,想要在這樣強悍的人身上動腦筋,必然是困難的,想要從他手底下救走三百多個罪徒村的村民,更不現實。
至於血神皇給林楓的建議,讓其在三天之內突破到神皇程度,對於這一點荒女倒是有些辦法,可以有希望達成,但是前提是林楓能夠同意,或者說放下心裡的不舍去同意。
林楓想聽一聽荒女的辦法,到底是什麽。
“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服用我身上的一塊肉,之後你結合你體內的荒騰花神皇種子,便可以突破神皇,我本體就是荒騰花,所以服用我的肉之後,必然會加速神皇種子的成長,那個時候想要突破並不容易,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采用這個建議?”林楓不待荒女說完,直接打斷後者的話,而後用製止的眼光看著荒女,這個建議他不會采用。
“怎麽?舍不得?”荒女抿嘴輕笑出聲,看著林楓頗有怒氣的樣子,心裡倒是很暖。
“是啊,舍不得,我怎麽舍得吃荒兒的肉那”。林楓瞪了眼荒女不是好氣的哼道,這個辦法沒有談論下去的必要。
“哎,那就沒辦法了,你想救魔皇的後代,怕是難”。荒女歎了口氣,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提供。
林楓與荒女一同陷入了沉默中,屋內的氣氛有些怪異,兩人只能聽到對方均勻的呼吸聲,時間長了荒女有些忍不住臉色羞紅,躲了開去。
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夜晚的崖城死一般的寂靜,並沒有別的城市那般熱鬧,擁有豐富的夜間生活,可見崖城的制度嚴明,不允許夜設坊市。
“對了,荒兒,你看到魔方回來了麽?”
突然,林楓看到月光照耀在臉上的時候,心裡忍不住一顫,回來的時候一直重視如何營救與突破的問題,卻忘了魔方還沒有回來,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
荒女也納悶,魔方從一大早與林楓一同出去,現在還沒有回來。
“看來,魔方打聽了消息後,可能闖入了崖城主府,現在情況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被捉拿了”。林楓目光陰沉,望向崖城的城主府方向,魔方被抓,讓罪徒村的村民生命威脅又多了一些,尤其是對於魔杖來說,罪徒村走失的後輩想要救下族人,這是大罪,擅闖城主府,這是死罪。
兩種罪過加在一起,讓崖城之主有足夠的理由羅列罪名,處死魔杖與魔方,這樣立威的效果便是已經達成,天帝也會滿意,一切都是這麽水到渠成。
甚至林楓開始想,是不是自己與魔方離開軒轅城池的時候走漏了風聲,讓崖城之主得到了消息,才把處死魔杖的時間定奪在三日後,他肯定是判斷自己與魔方一定會回罪徒村,也一定會打聽崖城的下落,找到這裡來。
唯一的懷疑對象就是最初與蒙恬一起來的兩個神皇,他們都是天帝朝的半神皇,想到這裡,林楓更忍不住心裡一顫,自己廢了九神皇,若是被兩人捅到天帝朝,必然會給城池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林楓暗罵自己一聲糊塗大意,竟然把那兩個人忘掉了,也佩服這兩個人在自己怒斬蒙恬之後竟然隱藏的很好,沒有針對自己,讓自己大意起來。
“荒兒,你能不能聯系上嶽父大人?”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林楓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轉過身來問著荒女,把自己的猜想說給了她,荒女聽後,臉色也是忍不住一白,如果林楓猜測是真的,荒神皇與軒轅城池都有危機。
“我有聯系的方式,我現在就告訴父親,讓他控制住這兩個人”。荒女臉色凝重,從懷中拿起一片荒騰花的枯葉,荒女在上面繞了幾圈光芒,又將想說的話拓印在了上面,微微用力,葉子破碎。
“半日之內,父親就能收到我的提示”。荒女對著林楓說,林楓點了點頭,心裡仍有憂慮,現在只能希望時間還來得及,不要讓兩個人有任何的由頭逃離軒轅城。
“相公,魔方怎麽辦?”荒女又問道,眼中有些複雜,她並不讚同林楓管罪徒村的事情,雖然林楓有魔冕的傳承,但那也是魔皇個人的決斷,至於林楓主動管罪徒村的事情,難免會連累林楓,遭受天帝的不滿。
她是林楓的女人,做事與想事情都為林楓考量,女人都不是理智的動物,一直是感性的動物,所以想起事情之考慮自己所愛的人。
荒女現在就想勸林楓不要多管別人的事情,可是她不敢說出口,荒女自知雖然與林楓確立了男女關系,但仍然情少,如果提出來,林楓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舒服,必然會破壞夫妻關系。
林楓此刻自然不知道荒女心裡的自私想法,仍在思索可行的辦法,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光明正大的進入崖城主府,以軒轅城主的身份面見崖城主。
然而在崖城府之內做打算,也能看一看魔方的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明日清晨,以軒轅城主的身份擺放崖城主”。
林楓計謀已定,告訴荒女一聲 ,想讓她與自己同去。
林楓與荒女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兩人都很恪守,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瘋狂,類似在極陰之地內的事情。
此刻,崖城主府內,天水大牢。
啪…
啪…
令人聞之顫栗的長鞭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 烏煙瘴氣的牢內昏暗,甚至看不清人臉,但是地上與牆壁之上鮮紅的血液卻是看的很清楚,牢內血腥味很重。
在大牢的正北方,一個木架之上綁著一位老者,老者穿著破碎的白色囚衣,銀發凌亂,臉上很髒,多是血水與汙泥。
老者氣息很弱,很微弱,微弱到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身上血紅的鞭子印記更是一道接著一道,身上的幾名侍衛依舊拿著長鞭,時不時的抽上一鞭子,絲毫不留情。
在老人被綁著的對面擺著一張桌子,一位身穿紫色長袍,戴著高帽的男子手握著筆,桌子上擺著罪狀,名字刻得是魔杖,魔皇三世孫。
“老家夥,還是嘴硬不說麽?只要你說了魔皇有罪,承認你有罪,我們城主就會網開一面,放了你其他的族人?”
“但是這麽多天了,你就是嘴硬不招,你真是真以為我們城主的心善,不敢殺你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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