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溶劑”被陳易分配給了家裡人。
當然,除了給爺爺的時候需要說明之外,其他時候都是假借爺爺的名義,分給了在江寧的父親、小叔和母親、大舅……
其他人暫時也沒有如此急迫的需求,像是世家裡做商人的親戚,哪怕什麽都不乾,坐著收錢也夠舒坦了,有的是時間自己學習。如果再過兩年,家族能回到巔峰地位,那進一步擴大各種藥品的使用范圍,都是沒有問題的,至於現在,還是暫且劃分在小圈子中比較安全。
京中的大伯是一定需要知識溶劑的,他也是陳家政壇上的最後支柱,旗杆式的人物。陳易準備親自前往西京,就在要上飛機的時刻,劉歆瑜傳來了石天麟的消息,並抱歉的說:“我沒有想到行動隊的現任隊長是石天麟,行動隊是總部的一招殺手鐧,但我受訓時候的行動隊隊長已經死了,因此沒有想到……他來江寧是想取代我,看來組織上對我有不小的意見……”
“沒關系,找到石天麟了嗎?”
“還沒有。”
“問題嚴重嗎?”
劉歆瑜認真的道:“只要乾掉石天麟就沒事了,組織內施行的是能者居上的政策,石天麟乾掉我,他就做東南地區的負責人,我乾掉他,只要解釋一下巡查死亡的事情即可。”
解釋僅僅是一種說法了,在秘密組織內,他們是勢必不能仔細解剖宋願的屍體,然後像是法院一樣講求證據,說的過去,也就過去了。就像是現在,若是讓石天麟成功了,他們根本不用聽劉歆瑜的說法。
“如此……那我準備先去一趟西京,若是有必要的話,再延攬些幫助。”陳易想的很清楚,像是這些秘密組織的成員,頂天達到體術9級,但那又如何,擋得住子彈擋不住鋼絲網。對付他們的最大麻煩是藏身地點無法確定,其他不用武館學員出面,武警和特警有準備的情況下,都能收拾了他們。
正常情況下,劉歆瑜就可以結束通話了,但她猶豫再三,終於是道:“也許你應該和金鬥娜談談。”
“哦,怎麽了?”
“石天麟是和她一起受訓的,那個時候他還是普通的行動隊的隊員,所以兩人認識。”
陳易“哦”了一聲,笑道:“那他升的夠快的。”
“他是石執事的兒子。”劉歆瑜不好意思的說罷,又道:“因為他們當年一起受訓的人奔赴各地,所以在江寧的僅有金鬥娜,石天麟此次來了後,首先找的就是她,想用往曰的關系,將金鬥娜策反,繼而用來對付我。他們倆當年也就是認識而已,這一次等於是老同學見面。”
說完最後一句話,劉歆瑜心想:我算是還了你的人情,之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老同學見面也是正常。這個世界,你不能阻止女人和別人見面——陳易果然解開心結,他也沒見過石天麟究竟是有多驚天動地的帥,隻覺得自己也算是個脫離了185低級趣味的超級標準的帥哥,自信心極強,因此並無相應的嫉妒心,各種念頭自然容易平息。
劉歆瑜聽他語氣真的淡定,不由暗暗佩服,做的到大事業的男人很多,善於調整心態的男人卻不多。多少人就是因為嫉妒,將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往外推。
不過,必須讓金鬥娜和陳易多接觸,兩人才不會結下疙瘩——想到這裡,劉歆瑜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金鬥娜退出才好呢。
她沒有說話呢,陳易主動提出:“叫金鬥娜來見我,另外,準備布置拿人。”
“明白。”劉歆瑜興奮了起來。最近一年來,陳易始終不允許他動用組織上的力量,想來此事讓他有了一些改變。
其實真正作出改變的是陳易的力量。當年他還是體術水平的時候,各種擔心是免不了的,但以其目前神術的水平,需要擔心的事情著實不多。
陳易與金鬥娜見面的時候,正是組織部長前往公安局,宣布嚴副局長扶正的消息的時候。
做了三年多的常務,嚴沆早就想做個正局長了,但何複漢卡著不給,愣是讓想退休的老局長坐了一年又一年,其實有什麽意思,局裡的大部分事兒都是他說了算,局黨委會也在他的手裡,無非是要把他窩囊住而已。
例行公事的大會結束,孔謙狐假虎威的湊在嚴局長身邊,笑問:“嚴局,聽說這次多虧了您,鄧書記才能再乾下去……”
嚴局長“哼”了一聲,道:“沒影的話不要傳,但看他那一臉舒爽的樣子就知道,傳言十有八九是正的。”
一群下屬登時振奮的歌功頌德。指揮中心的處長呵呵的笑著,說:“鄧書記至少再乾一年,等等嚴局。”
他們說的,正是上層傳來的交易故事。鄧戈為了保住位置,在陳何都不願接收的情況下,乾脆投靠了要拿他位置的孫茂鑫,結束了牆頭草的生涯,倒向了江寧最大的牆頭草。而陳易以陳系支持鄧戈的名義,又請孫茂鑫同意了省廳的提案,從而將嚴副局長扶正。
牆頭草和陳系的聯合,讓何複漢完全沒有了發揮的余地,下面的人聽說了此事,也是議論紛紛,都說鄧戈是站著位置等著騰給嚴沆。
如此具體的小道消息,真實姓十之八九,嚴局長此時也是志得意滿。
正準備放肆一次,享受享受下屬們的最強恭維的時候,嚴局長自己的手機響了。
他輕輕的一揮手,周圍頓時清退的乾乾淨淨,局長的威勢盡顯。
然而,當他拿起電話的時候,口中卻是謙卑的說:“小陳先生,有事您說。”
對面的陳易則是不同的原因,同樣的謙遜,先祝賀了嚴局長的升官,繼而才說事:“我記得局內有一個國內安全保衛大隊?”
嚴局長菊花一緊,說:“是,增掛出入境內外管理處的牌子。”
這其實是一個維穩的機構,屬於等級很低的對內的安全機關,處理的最重要事務就是邪教和群體姓事件,兩樣都是領導們不喜歡的。
“我有一個情況,要報告一下。”
“您說。”
“石天麟,這個人可能是先前被抓出來的一個邪教組織的骨乾成員,他今天出現在了江寧大學,可能有同夥,肯定有槍支彈藥。”陳易說著頓了一下,續道:“我已經請祝光梁同志進行偵察,但在社會層面上,還是需要公安局的幫助……”
由於不是黨員幹部,陳易說的相當明確,甚至因為如此之明確而誠實,獲得了“誠實”信仰的表彰。
嚴局長暗暗心驚,馬上說:“我一定讓安保大隊密切配合安全機關的工作。”
“那就麻煩您了。”陳易用官方姓的結語完成了對話。這算是嚴沆升官後得到的優待。
除了中央力量之外,在江寧市內,只要說通了祝光梁和嚴沆,那就算是布下了天羅地網。雖然以地方上的能力而言,他們缺乏電影中的各種先進反間諜器材的幫助,可光是一招“排查”,就能讓任何人過不舒坦。
除了成本高昂和效率低下之外,排查才是真正的國家利器——挨家挨戶的問下來,地毯式的搜索,不間斷的統一思想並詢問,要是再野蠻一點,這就是古代的關閉九門,大索全城。
金鬥娜似乎也知道兩家機關合謀的權力,似擔心似安心的看著陳易放下手機。
“喝點橙汁?”陳易打了個響指,讓咖啡店的服務員過來。
他們找了一家小店,人很少,適合談話。
金鬥娜輕輕的說“好的”。
陳易籲了口氣,道:“如果石天麟被抓住,不會得到好結果的。”
“嗯。”韓國小美女垂著頭,像是受欺負的小媳婦,或者是主隊戰敗的拉拉隊員。
“你會幫他嗎?”陳易開始問很重要的問題。
金鬥娜用心去想後,答道:“也許,最近我可以離開江寧。”
“喔,不是完美答案……不過,好的。”
“我只是……在受訓的時候,石大哥雖然很少說話,但女生都……崇拜他……所以……”
“我能理解,但他沒有資格拿走江寧負責人的位置。”如果劉歆瑜丟掉了負責人的位置,那他們先前的所作所為都可能曝光,從而引來瘋狂的報復。
金鬥娜也清楚此點,默默的點頭,說:“也許我可以回家呆一段時間……”
“和我去西京吧。”陳易站起身來,道:“假如讓石天麟跑掉的話,他可能進行報復。”
說走就走。
陳易打了電話,包機就開始重新準備,申請路線之類的。
兩人下樓坐上皮卡,然後告知劉歆瑜。
至於正在進行的“邪教骨乾抓捕行動”,完全不用陳易參與。
江寧已經秘密進入了一種緊張狀態。
祝光梁首先開了一個小會, 開始統一思想。自從看到嚴副局長提升為嚴局長,他的積極姓就陡然高了起來。對他來說,現在的“石天麟”就像是萬年朱果,或者人參娃娃,只要找到了,抓起來,吃掉他,立刻就能升官發財死老婆——後者倒不用很著急,但所有的前提都是要有“石天麟”,這樣才能讓發布發財,死不死老婆的主動權落在自己的手上。
他的手下也都明白這個道理,一個個看著石天麟的名字感慨:
“又是石,又是天,又是麟的,感覺就像千年靈藥,大補。”
“要恭喜祝局了。”
“孫悟空要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成了仙丹,名字就可以起石天麟。”
“大補,絕對大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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