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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四百八十四章 屠城之賊
元澄走了沒幾天,墨紫迎來了自家的二哥,金銀。

 “你算準的吧?”墨紫看牛皋指揮著新船起錨,不理笑嘻嘻的臉,“他前腳走,你後腳來。”

 金銀扇著扇子,嘖嘖道,“三妹怎得如此說話,好像我怕了他似的?”

 墨紫突然往他背上用力一拍,“你不怕他,何故來了兩次都不敢在他面前露臉?”看他身邊,沒有豆綠,只有百兩千兩。“我妹妹呢?”

 “她來幹嘛?又不擅騎馬,又不會造船,在家種種花就行了。”金銀搖著扇,眯眼看眼前的龐然大物,“這是戰船?怎麽這麽大?”對怕不怕元澄的問題,避;對端午時在不在暗處,躲。

 “海上戰船。要抗海浪海風,比江船當然要大許多。”墨紫簡單答。在家種花?在家?她假笑,“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平城,大求隨時會踏破的地方?”

 金銀慢條斯理晃扇,“第一,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的人圍著。第二,隨時會被踏破的,是大求,不是我們宋地。”

 墨紫按住了他的扇子,“金大少,大冬天的時候你扇紙扇子也就罷了,橫豎你手上不扇東西難受得慌。可大熱天裡,你拿把銀扇子,還是鏤空的,光耀我眼,沒半絲兒風,你乾嗎呀?畫餅充饑都沒你那麽累!別扇了,你不知道孕婦最怕熱?我等半天沒風來,火上加油吧你?”汗從額角滴落。

 金銀挺無辜的表情,“我沒覺得多熱,扇子一向是展示本大少的風流瀟灑,沒想過扇涼的。話說,為什麽孕婦特別怕熱?”

 墨紫沒好氣白他一眼,“肚子裡捂著個熱寶寶,就跟揣著銅爐子似的,能不熱嗎?”

 金銀哦哦表示明白。

 “平城一切可好?”這就不單指豆綠了。

 “大求王可能病了。”金銀終於嚴肅起來,“所以這半年只是防禦。”

 “這回又是什麽病?”墨紫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我派的人隻查出他自年關回宮後還沒有出過宮門.而且,有不少大夫出入。我來就是找閣部商量。元澄不是在大都還有眼線,最好盡快打探一下。如果大求王真得病重,我們的機會就到了。”反攻的機會.嗯—“又是什麽病?他之前病過嗎?”反應慢了一點點。

 “吐血。不過,我以為只是氣到的。”烏延裝病裝了十年,其實暗中練武,精通騎射,大求最厲害的烏甲武士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墨紫有些不以為然,“你這消息未必準。當皇帝的.有幾個常往外跑?有大夫出入,或許是嬪妃。”

 “我總覺得不尋常。”金銀繼續扇漏風的扇子,這是證明他聰明英俊的招牌動作,不想改。

 “找探子這麽件事,勞你親自跑一趟,你可真閑。”墨紫準備上船去。

 金銀攔住她,“你幹什麽?”

 “測試新船。”墨紫邀請他,“想不想上去開開眼界?”

 “你相公不在.不代表你可以上天。”金銀招雙胞胎銀子兄弟過來,“看著她,別讓她上船下水。”

 “我相公都管不了我.你就更別想了。”墨紫也有會打架的兄弟,“讚進,好久沒跟千兩百兩過招了,較量一下也好。”

 千兩百兩本就知道攔不住墨紫,她身邊能人眾多,又是在她的場子裡,公子站著說話不腰疼。聽到能和讚進過招,兩兄弟很樂,還對墨紫齊聲說謝。

 金銀黑面,“這兩個小子.元澄在的時候,就對他獻殷勤,他不在,就對你獻殷勤,當我這主子是死的。”

 墨紫笑不動,拉著他就走.“因為你想太多。放心吧,船有問題,大不了就是游水。你三妹妹我的水性,不敢說當世第一人,也不比臭魚兄弟仨差多少。”誇張的說辭。

 金銀瞪著她的大肚子,“你現在這樣還能游水?”

 “為什麽不能?懷孕又不是殘廢。”還有在水裡生孩子的呢。

 金銀哪裡拗不過她,小心跟在她身後踩梯板上船,“端午我來不來,他其實無所謂,但如果我在這裡,而你有什麽閃失,他會要我以命相抵。”元澄絕對做得出來。

 墨紫上了甲板,回頭對金銀說,“大求那邊你不要掉以輕心,烏延是個很厲害的人,我不以為他病了,倒更相信他有陰謀。”

 “什麽陰謀?”金銀迄今為止,還沒有和烏延正面打過交道。

 “我不知道。”墨紫搖頭,“只是你要警覺些。”

 金銀道是。

 再說元澄那邊。

 之前宋軍因為順應了民心,進攻起來南德軍簡直就是一潰千裡,毫無還手之力,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然而,打後南蔣氏卻不容易。蔣華父子受百姓愛戴支持,眾志一心,人人參戰,在邊境城鎮建立牢固的防禦工事。

 元澄所率八十萬眾,比蔣華的四十萬軍整整多出一倍,而且墨紫所設計的戰船具有完全`優勢,但在第一城就遇到包括老百姓在內的頑強抗擊,雖然最終蔣華撤走,此戰宋軍死五萬人,傷十多萬,可謂損失慘重。而民眾奉蔣華的一句話——絕不留給宋軍一粒米一文錢,自己放火燒城,將所有可用物資毀成灰燼焦炭,又在水中田中下毒,讓好好一座城池變成了死城。

 前鋒將軍騰郭將這些不聽勸的百姓層層圈在城外空地,向元澄征詢如何處置。

 元澄驅馬前行,看到數千人身上沒有戰衣,手中沒有武器,目光都帶著仇恨,滿面剛經歷戰火的煙熏色。他身後,很多宋地將士的血染紅了土地;他身前,熊熊烈火嘲笑著這些生命的付出卻什麽都得不到。這一仗,贏得他怒氣橫生,心起殺意。

 屠城。一個很容易下的決定。就像大求最初攻入玉陵那樣,血洗城池,不留活口,由此嚇破了統治者的膽,再來招降就簡單了。

 “我等活為蔣公民,死是南國鬼.你們橫軍匪類可斬我等頭顱,滅不了我等心魂,隻管殺來就是。”站在最前頭一位中年漢子,體魄魁梧.眼放寒光,“元貪官,南德已亡,你還有必要裝好人嗎?”

 “元相,這些人頑劣不堪,殺之以儆效尤。”死了這麽多兵士,騰郭不想留情.哪怕對方只是普通百姓。

 元澄本來要殺的,打仗並非兒戲,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但當他聽到那中年漢子的話,就起了疑心。要他殺?等他殺嗎?蔣氏雖然人望高,然而地方不見得完全不受南德腐政的影響,也不可能所有百姓都樂於為蔣氏賣命。他一旦將這些人殺了,蔣華就能以沒有後路為由.讓民眾抵抗到底。這分明是給他設下的圈套,他殺人越多,效忠蔣華的人越多。

 他心中豁然透亮.冰冷臉色不緩,對那為首說話的中年漢子道,“你們殺我將士,燒我戰果,毀我宋土宋水,的確該死。不過,我不想一刀讓你們人頭落地這麽痛快。”

 中年漢子冷笑,“你以為我們會怕麽?”

 “你們可有妻兒老小?”元澄問。

 那些人不知他什麽意思。

 還是中年漢子答道,“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怎會沒有親人?我妻兒在海城.你打不到的。”

 元澄不再回應,轉頭吩咐騰郭,“將人綁結實,隨軍南下,在下一仗當著他們親人的面,斬殺於陣前。既然他們活不了幾日.口糧不必克扣。讓人們看看,即便宋軍不吃他們的糧,也一樣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遵命。”騰郭帶義子去處理俘虜們。

 韋岸為隨行參軍,見元澄這般下令,有些不解,回帳後問道,“元相為何不將那些人就地處決,反而要留到下一城,耗我們的軍糧?”

 “我說在陣前殺他們,不是真的。”元澄一笑。

 “呃,這是——”韋岸不明白了。

 “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蔣華的兵士,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壓根不怕我殺他們。放火,投毒,再加上不留俘虜,傳出去就是我宋軍屠城了。”很好的陷阱。

 韋岸恍然大悟,“元相考慮真是周全,我竟然完全沒想到。”

 “我現在不會殺他們,但怕他們自殘,所以才說陣前斬殺的話。其實,到了陣前,我會放人,他們總不能當著自己人的面自殺。”想朝他潑髒水,他卻極愛乾淨,“還有,前些日子我讓你找的山賊能派上用場了。”

 “元相奇謀,韋岸這參軍形同擺設,慚愧。”韋岸也很快想明白。

 元澄淡然而笑。

 過了十日,宋軍和蔣家軍會戰於葛城。

 陣前, 騰郭宣讀宋詔,“南德已並入宋地,蔣公雖世代治理二州,不過代天子行令。今自封為王,逆天而行,棄百姓生死於不顧,挑起爭端。宋軍無意傷害無辜,但蔣公以卑鄙之法,暗中以死士燒城投毒,欲扣宋軍屠城之罪,已被我等識破。今日陣前,釋放假冒二州普通百姓的死士千人。一路以來,好吃好喝,未曾虧待。望今後光明磊落,輸贏大方以待,不要再行小人事。”

 守城的將領在城牆上聽到,氣得大嚷,說元澄誣蔑。

 元澄不管,隻下令放人。

 那些俘虜沒想到會這樣,在城門前進退兩難。

 突然,從葛城裡射出一批急箭,將他們射殺了個七七八八。

 蔣華不在葛城,沒想到自己潑出去的髒水又被潑了回來,澆得措手不及。說他陰狠歹毒的流言四起,而宋軍佔領的城鎮百姓生活穩定,平息了恐慌,因此形勢漸漸對他不利,九月被困於最後一城——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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