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沒更,今日多字數補上! (*^__^*)嘻嘻……
不知道過了多久,背部的灼痛將聶小川的意識,從昏迷中拉回來。
她趴在床上,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身在何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屋子裡昏黃的燈,隨著門縫裡透過的風,不斷的跳躍著,桌旁坐著的人手拄著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看到這個人,聶小川才徹底清醒過來,微微一抬起頭,背部立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涼氣。
這輕微的聲響驚動了楓王爺,他從桌子前站起來,看到因為疼痛整張臉都皺起來的聶小川,忙幾步跨過來,按住她,“桔兒,別動。”
聶小川看了他一眼,楓王爺半跪在床前,摸著她的頭,“桔兒,”他的聲音似乎蒼老了許多,眼中一貫的寵溺中帶著幾分疼惜,“隻要能活著就好,對不對?”
“讓我和親是不是?”聶小川問。
楓王爺點點頭,捧起她的臉,聶小川極度不適應的別開頭,聽他歎了口氣,“你為什麽要說話呢?就差一晚上而已,桔兒。”
“什麽時候讓我走?”聶小川問
楓王爺神情一絲怔忪,似乎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南詔國的明帝舉行過登基儀式後,大約一個月就會來接你。”
一個月足夠了,聶小川想,逃出皇宮在這通訊不發達的時代,躲起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夜晚的皇宮完全沒有白日的莊嚴,眾多的宮殿,卻隻散落著點點燈火,在這初冬的寒風中格外的蕭索。
一個身影從一個樹上,借著一根繩索蕩到一幢宮殿的屋頂,陣陣風吹過,此人有些站立不穩。
“古代的瓦片房真不好走!”聶小川嘀咕一句,將繩索卷好,背上的傷過了三日就好了,說起來也不算是傷,她對著鏡子看過,在右肩附近烙下一個圓形的紫紅色的,似乎是龍形花紋的圖案。
這讓聶小川想到,給自己飼養的牲畜做標記的做法,她大堂兄養了十幾匹馬,上面都烙著他的簽名。
這是不是代表,這個穆桔公主這輩子就屬於南詔國帝所有?
一陣風卷著雪粒吹過來,聶小川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這具身體有著良好的訓練基礎,經過短短十天的調動,很快就能用上自己三分技能,但畢竟才十歲而已,怎麽也比不得前世二十幾歲自己的身體好用。
聶小川充分利用屋子裡的兵器,改造幾條飛繩索,楓王爺自從她烙印後,就不再跟她睡了,守衛也撤走了,再加上她桔兒公主開口說話,印證了天師掃把星的預言,她的鈴鐺宮冷清的真是連鳥都不飛過,簡直是天賜良機。
她已經連續出來兩次,探尋過東南二向,不適合跑路,今晚來試探西面,這條內宮深處的路線。
風聲掩蓋了她踩在瓦片上的聲音,慢慢轉到屋頂另一面,看到這是一座格局對稱的庭院,此時對面三間正房中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男女的笑聲,聶小川俯下身子,拋飛繩索滑到院中的高大秋梨樹上,那屋門就在這時砰的打開了。
聶小川正要蕩上屋頂,一驚忙抱定樹枝,借著燈光,看到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男人踉蹌著跑出來。
這皇宮裡怎麽還有皇帝以外的男人?侍衛房不是這裡吧?聶小川好奇的看去,那人身材十分健美,
尤其是在這黑夜裡看起來皮膚白的刺眼,及腰的黑發潑墨一般垂落,遮住面容。 屋子裡一陣笑聲,隨後又出來四個男人,一個個唇紅齒白,身姿秀美,坦胸露懷,衣衫不整。
“我說天師大人,你跑什麽呀,難得咱們公主這樣的美人看上你!”其中一個笑的彎下腰。
聶小川聽的身子一顫,有兩個人已經湧過去,先前那男人被拽的仰面倒在地上,露出一張讓人驚豔的臉。
聶小川再想不到天師竟然是個男人,驚訝的差點松開手掉下去。
一陣很熟悉的笑聲從屋內傳來,隨後光線一暗,走出來一位幾乎半裸的女子。
“嶺哥哥,難道檣兒還配不上你麽?”她笑道,隨手拉下已經遮擋不了什麽的紗衣。
這一下別說那幾個男人都看直了眼,就連聶小川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好一個裸體美人,真是膚若凝脂,玲瓏有致,尤其是那茁秀聳挺的胸,隨著她的笑聲顫顫巍巍。
聶小川心裡拭了把冷汗,想起初次見這位大公主時,仙子般純潔優美,萬不想行事竟然如此豪放。
天師眼一直緊緊閉著,聽了她的話,用力爬起來向外跑,那幾個男人那容他跑掉,調笑拽住著往回拉。
就在此時,院中砰的一聲巨響,隨即一片煙霧彌漫,幾個男人齊聲尖叫:“有刺客!有刺客!”
猛的耳光聲響起,伴著檣公主的罵聲:“喊什麽!蠢貨!快進去!”
這已經驚動了巡邏的侍衛,宮門口很快湧來一隊人,煙霧已經散去,隻聞得硫磺味,領頭的侍衛看著安靜的院子,一頭霧水的問道:“公主殿下,可有刺客?”
就聽屋內檣公主嬌聲笑道:“沒有啊,驚擾侍衛哥哥了。”
侍衛們一向知曉此位公主的行徑,道了聲謙忙帶著人退去,其中一個小聲笑道:“不知道公主又弄什麽新花樣,還玩起刺客。。。。。”
過了許久,才聽屋內有人低聲道:“公主別惱,不是還有我們。。。。”
聽那公主恨聲道:“早知道天師花樣多,扒光衣服竟然還有招,也罷,諒他也逃不出去,明日在說。。。”
伴著一陣嘻笑,男女親熱的呻吟聲溢滿而出。
直到這時,聶小川才拽著神情迷亂的天師從假山後出來,天師被抽了筋一般,整個人軟綿綿的靠過來,幾乎要把聶小川壓倒。
他臉上有不自然的緋紅,口鼻中一股股熱氣,直噴在捂著他嘴的聶小川的手上,八成下藥了!聶小川心內焦急,腦中靈光一閃,拿起飛繩索上的用兵器改造的三抓勾,用力掩住他的嘴,狠狠扎在天師裸著的脊椎骨上。
天師被著突然的刺激激醒, 因為情欲而散亂的眼神猛的聚焦,身子也站直了。
“走。”趁著短暫的清醒,聶小川低聲道。
天師顯然認出她,臉色大變,但也意識到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攔腰抓起聶小川,三下兩下的越過牆頭奔出去。
這家夥還真有功夫,比自己用繩子飛來飛去快多了,聶小川想著,但沒走多遠,他的腳步明顯放慢,呼吸越發急促,將聶小川咚的扔在地上,自己也撲到了。
四周一片漆黑,不辨方位,聶小川站起來呆了呆,決定離去,剛邁步,就被天師抓住腳腕。
他的手異常的熱,聶小川忙抖腳甩開,聽他呢喃道:“幫我。。。”
聶小川大澹趺窗錚磕巡懷稍侔閹突卮蠊髂切夯穡
“水。。。。”天師又呢喃著
聶小川也想起來了,冷水刺激是最好的解藥,定心下來,一面抬頭看天,一面感受風向,憑著記憶匆匆找到皇宮後院的那個湖,脫下外衣,放到水裡浸濕,捧著奔回來,扔在因為燥熱而龜縮成一團的天師身上。
初冬的湖水在這有風的夜裡,刺骨的冷,赤身裸體的天師被激的一下子跳起來。
沒了外衣的聶小川被風吹的直打哆嗦,忙轉身要走,聽的天師在背後跳起來,便回頭看,這一回頭,一陣厲風撲面。
“妖孽受死!”天師一拳擊在聶小川的面門。
聶小川幾乎聽到自己面骨碎裂的聲音,瞬間滿嘴血腥味,兩耳嗡嗡直響,農夫與蛇,這是她最後閃過的念頭,隨即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