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親自下手的並不是犬夜叉神,但自己的父母族人們卻都是應犬夜叉神之召而來,又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屠殺殆盡,這與被犬夜叉神親自下手殺又什麽區別?
在看到這一幕的那一刻,阿狼的信仰就徹底崩潰了。【】
自己的父母這麽多年來一直虔誠地信奉和膜拜著族神犬夜叉神,可最後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被自己所信奉的族神一手送上了死路,這樣的神靈,還有什麽值得信奉的?這樣的神靈就該被弑殺!
走到屠戮場上,發現死屍都已經被抽成乾癟的皮囊,軟軟地堆在那裡,樣子都差不多,根本分辨不出身份來了。
阿狼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對去犬夜叉神湧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恨意,恨不得一口將犬夜叉咬死。
但他也知道,雙方地位相差懸殊,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一個是螻蟻一般的凡人,如果想靠他自己來報仇,只怕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都還沒摸到,自己就化為齏粉打成渣了,想要報仇,就必須要借助外力!
“爹,娘,孩兒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們報仇的,你們泉下有知就放心吧!”
阿狼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或許可以幫他報仇,跪在地上向著地上倒臥的眾多屍體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將臉上的淚水和額頭上的鮮血一擦,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
“喝”
砰!砰!砰!……
在狐嬰部族山谷中的一塊空地之上,兩個身影正在相互環繞,片刻之間便會相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聲的激烈碰撞。
在空地的外圍,則圍著一大圈的人,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激戰的兩人,大部分人都是站著,只有少數人坐在椅子上,坐在正當中的一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狐嬰夜月。
經過幾天來的清理和整頓,背後有神靈做靠山的狐嬰夜月已經坐穩了狐嬰部族長的位子。
但經過一場內亂,狐嬰部的元氣也損傷不小,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許多狐嬰部的高層都折損在了這場內亂之中,位置空缺了出來。
像狐嬰一賀的族老之位,狐嬰虎的族長親衛頭領之位,狐嬰一獷的狩獵隊隊長之位等等。
畢竟狐嬰一賀原本能夠與狐嬰族長相抗衡,在部族中的勢力自然小不了,可以說原本狐嬰部族高層的職位中,起碼有三成是被狐嬰一賀這一派所佔據的。
狐嬰一賀這一倒,他這一派隨之煙消雲散。他手下的黨羽或者牽連被誅,或者向狐嬰夜月屈膝投降求饒。
這樣一來,狐嬰一賀一派所佔據的高位便也隨之都空了出來。
那些被誅的人自不必說,就算那些投降求饒的,罪大惡極的一樣被誅殺,就算罪惡小些被饒恕性命的,狐嬰夜月就自也不會容許他們繼續留在原任之上。
狐嬰夜月自然少不得趁機提拔自己的心腹手下。
但她原本只是狐嬰部的少族長,雖然地位頗高,但掌握的實權卻並不大,手下親信數量不多,此前又被狐嬰一賀勾結外敵劫殺暗害了不少,所以便是全部提拔之後,還有超過一半的空位沒有填滿。
於是狐嬰夜月便下令舉辦了一場比武大會,同場競技選拔人才,一來是為了填補部族高層的位置空缺,二來也能趁機收攏人心,盡快穩定部族內亂之後動蕩的局面。
眼下場上這兩人便是參加比武選拔的兩個選手,一個叫阿木,一個叫阿石,都是部族中比較出名的勇士,也都有著築基初階的實力。
看著場中激鬥的兩人,狐嬰夜月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心裡已經暗下決定,這兩個人她都要任用,畢竟即便是在內亂之前,築基初階的實力也算得上是部族中少見的精銳了,更何況是部族元氣大損的現在了。
就在這時,負責守衛營地門戶的阿城匆匆行來,到狐嬰夜月的身邊,在她的耳邊小聲稟告了幾句。
“你說的都是真的?”
狐嬰夜月吃了一驚,有些不相信地道。
阿城道:“千真萬確,族長,我怎麽敢拿這種事情說笑?”
“現在就帶我去。”
聽阿城這麽一說,狐嬰夜月再也坐不住,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隨口向身邊的人吩咐兩句,讓大家繼續,隨即便跟著他匆匆離開,直向這城牆的方向而去。
在場眾人不禁覺得奇怪,都忍不住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讓新任族長連選拔比武都顧不得看就匆忙離開。
狐嬰夜月跟著阿城來到營地的城門口處,還沒到近前,便一眼看見在城門邊上正站著一個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毛發濃重滿臉風塵的少年,在少年的周邊圍著幾個狐嬰部族的勇士,手持兵刃一臉警惕地盯著他。
這個少年正是前面曾經提到的阿狼。
原來阿狼在看到自己父母被犬夜叉神所害後,不敢再回犬野部,思來想去,便向著狐嬰部而來。
犬野部可以說是鬼藏山附近的一霸,幾乎沒有任何部族可以與之匹敵,唯有狐嬰部等幾個中小型部族聯手才能與犬野部相抗衡,而其中牽頭的就是狐嬰部。
雖然狐嬰部的實力也不及犬野部, 真要打起來同樣是輸多贏少,但他若想要借外力誅殺犬夜叉神的話,附近最可能倚靠的也只有狐嬰部了。
何況犬野部下一步就要攻打狐嬰部,狐嬰部就算想不與犬野部決一死戰都不行。
而他想要做的,就是把他所知道的情況提前通知給狐嬰部,盡自己所能,盡可能地提高狐嬰部的取勝幾率,哪怕只有一成的希望,他就願意為此付出十二成的努力。
“你是什麽人,來我狐嬰部到底是何居心?”
狐嬰夜月走到近前,目光審視地看相阿狼,輕聲問道。
阿狼微微一愣,他在犬野部時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過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還是很快便穩定心神,苦著臉道:“這位姐姐,我是剛從犬野部逃出來的人,有要緊事想要求見你們的族長,真的,不騙你們。”
狐嬰夜月輕輕一笑:“我就是狐嬰部的新任族長,有什麽事你便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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