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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再戰匈奴
衛青就是衛青,不愧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統帥,其想法和周陽不謀而合。
“嗯!”周陽點頭讚許:“侯產兒一定會想,我們與烏桓部打,要打上一兩天。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打完了。此處血腥氣太濃,不宜扎營,不如後退五十裡的好。就把這些屍體,當作厚禮,送給侯產兒。”
“哈哈!”
李廣他們大笑不已。
“哦,我再給侯產兒送份禮,嘿嘿!”周陽不懷好意的笑了。
周陽送禮,氣得伊稚斜、軍臣單於吐血,他的禮非同小可,李廣他們大是好奇,問道:“大帥,是何禮?”
周陽並沒有回答,而是叫兵士弄來一截木材,拔出環首刀,劈開來,切削成一塊木板,甚是光滑,揮著環首刀,在上面刻字。
周陽的刀法極其了得,刀光閃爍,木屑紛飛,一個又一個字給刻了出來。
李廣他們策馬來到周陽身邊,伸長脖子,打量起來。周陽才刻了幾個字,李廣他們就笑作一團,喜慰難已。
“哈哈!快哉!快哉!”李廣拈著胡須,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昔年,我們殺了左大都尉,把其首級送回給單於,並附書信一通,氣得單於吐血。這次,侯產兒看了此書,亦會吐血!”
“那是一定!”公孫賀他們齊聲讚同。
周陽沒有參與討論侯產兒會不會吐血的事情,隻管刻字。刻完之後,叫兵士豎起來。
李廣他們圍著木牌打量一陣,心滿意足的打馬而去,人雖離去很遠,卻是歡笑陣陣,仿佛侯產兒已經給氣得吐血似的。
周陽一聲令下,十萬漢軍朝南開去,撤退五十裡,扎下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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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
侯產兒率領下的三萬匈奴軍隊疾馳而來,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滾滾似怒龍,朝南撲去。
匈奴趕了長時間的路,臉上帶著漢水,甚是疲憊,可是,他們眼裡閃著仇恨的光芒,極是興奮。
那是因為,他們即將見到匈奴的大仇人,惡魔轉生的周陽。
匈奴對周陽是既恨又懼,恨的是,因為周陽,匈奴死傷數十萬。數年前那場大戰,光是匈奴軍隊前前後後就損失了四十余萬。更別說,周陽一把火,燒掉草原,燒死的匈奴牧民不可勝數,匈奴傷亡慘重,這讓匈奴記恨在心。
最讓匈奴難以忘懷的是,周陽一把火燒死了不計其數的牛羊,匈奴的食物成了大問題,軍臣單於不得不忍疼下令屠殺老弱。雖然那是迫於情勢,不得不為,這讓匈奴痛到了骨髓,哪裡忘得了。
一提起周陽的名字,匈奴就要咒罵不已,更別說,周陽就在前面。按照侯產兒的說法,周陽給烏桓部纏住了,脫不開身,只要他們趕到,就會攻殺漢軍,打敗周陽,洗雪恥辱。
匈奴這個民族的特性,就是有仇必報,自從大敗以來,匈奴無時無刻不在念著報仇。聽了侯產兒的話,匈奴兵士無不是歡喜莫銘。
他們既恨周陽,更怕周陽,雖然想報仇雪恨,又不得不有所忌憚。周陽給烏桓部纏住了,那就是天賜良機,要他們不歡喜都不行。
“呼!”侯產兒猛的一吸溜鼻子,失聲道:“好濃的血腥氣!”
“血腥氣!血腥氣!”匈奴兵士也叫嚷開了。
十幾萬烏桓軍隊被殺,血腥氣之濃烈還用說麽?遠在數十裡外,也能聞到。
“哪裡來的血腥氣?”匈奴兵士大是驚訝。
“難道烏桓完了?”侯產兒反應很快,已經判斷出來,這血腥氣是從南方傳來的。從南方傳來的血腥氣,只能是烏桓人的,不可有是漢軍的。他倒是希望這是漢軍的,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憑烏桓人是不可能打敗漢軍。
“從南方傳來的!”
“烏桓完了?”匈奴兵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侯產兒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兵士不敢再議論,乖乖的閉嘴。
一夾馬肚,胯下戰馬好似一輪紅日般,疾衝而出。隻一口氣功夫,侯產兒就離開大隊,朝南飛馳而去。
越往南,血腥氣越是濃烈。他可是在死人堆裡打過滾,在血水裡洗過澡的人,他砍下的人頭不知道有多少,對血腥氣根本就沒感覺,很尋常的事情。可是,這血腥氣實在是太過濃烈了,刺激得他的腸胃不住翻滾,至於嘔吐,還不至於,只是很不好受。
能有如此濃烈的血腥氣,在侯產兒的記憶中,只有一次,那就是長城大戰。長城大戰,匈奴死傷無數,漢軍傷亡慘重,兩軍的屍體層層相疊,長城內外共有數十萬具屍體,那血腥氣之濃烈,比起眼前來說,還要勝上幾分。
盡管有所不如,可是,能有如此強烈的血腥氣,這說明什麽?說明烏桓部傷亡慘重,更有可能,全軍覆沒。
侯產兒心念如電,轉動不停,不住計算。烏桓有近百萬口眾,十幾萬軍隊,就算他們是豬,伸長了脖子,任由漢軍來砍,那也要費時很長。這一仗,即使烏桓慘敗,那也是一兩日後的事情了。
他接訊之後,連夜趕來,根本就沒有停歇過,烏桓軍隊難道就打光了?真要如此的話,漢軍的戰力也太強悍了,強悍得讓他震驚。
就算他的二十萬精銳對上烏桓十幾萬軍隊,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戰果。
“很可能,漢軍傷亡不小!”侯產兒不相信漢軍已經取得完勝,大是欣喜的道:“漢軍傷亡很大,肯定疲累不堪,我們趕得正是時候!”
這可是打敗漢軍,報仇雪恨的良機,侯產兒興奮難言,一拉馬韁停下來,大聲吼起來:“大匈奴的勇士們:可惡的漢人就在前面,他們傷亡巨大,疲憊不堪,這是我們報仇雪恨的良機!烏特拉!”
“烏特拉!”
匈奴爆發出驚天的吼聲,興奮莫銘,在侯產兒的率領下,朝南馳去。
侯產兒之所以如此判斷,倒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漢軍的戰力太過強悍,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漢軍的戰術,不僅是中國歷史,也是人類歷史上,冷兵器時代最為凶悍的打法。除了這種戰術,再也沒有比這更凶悍的打法了,即使蒙古人橫掃歐亞大陸的打法,也是大為不如。
漢軍一旦發揮起來,就象一架無情的絞肉機,烏桓十幾萬軍隊根本就不夠殺。
崇谷一戰,三萬漢軍一天之內,碾碎閩越軍隊一事,侯產兒是知道的,雖然個中詳情因為漢朝的保密一事做得好,他不太清楚。
可是,那是兩條腿的閩越軍隊,跑不過四條腿的漢軍。而烏桓軍隊,全是四條腿的騎兵,即使打不過,難道還不會逃嗎?四條腿拚四條腿,烏桓軍隊要逃,漢軍也是攔不住。
此處離戰場不過數十裡之程,對於四條腿的匈奴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很快就趕到了。
望著堆疊成山的屍體,滿地碎肉,閃閃發光的血湖,破碎的內髒,侯產兒倒抽一口涼氣,背上涼颼颼的:“我錯了!是烏桓全軍覆滅!”
在如此之短時間內,漢軍乾掉十幾烏桓軍隊,這說明什麽?說明漢軍的戰力驚人,要侯產兒不驚訝都不行。
匈奴兵士望著戰場,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信心滿滿,滿以為可以打漢軍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連漢軍的毛都沒看見。
“稟大人,周陽有份禮物送給你。”親衛策馬過來,大聲向侯產兒稟報。
“禮物?周陽的禮物?”侯產兒的眼睛猛的瞪大了,驚訝不置。周陽送禮,絕對沒好事,伊稚斜和軍臣單於不是給他氣得吐血麽?
“在哪?”侯產兒萬分不想要周陽送的禮物,可是,還是好奇心大起,想瞧個究竟。
“在這裡!”親衛把一塊木牌送上。
侯產兒右手一伸,把木牌抓過來,定睛一瞧,只見上面寫的是:“侯產兒,你一定以為,烏桓會拖住我,你就有機可乘!你錯了,烏桓太弱,不夠我殺。我本想把你一起殺了,可惜烏桓太不濟事!算你走狗運,容你多活些時日!這些烏桓屍體,就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厚禮,敬請笑納!記得洗乾淨脖子!”
周陽把他的心思算得太準了,看了周陽的留書,侯產兒那感覺就是,周陽在抽他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周陽,你……你想要我生氣,我偏不生氣!”侯產兒緊握著木牌,臉色極是不好看,卻裂著一張大嘴大笑:“哈哈!”
笑聲洪亮,好象炸雷鳴響於耳際,震得身旁的兵士耳鼓嗡嗡直響,卻是一點也沒有暢快直笑,倒象是夜梟在啼叫,很是刺耳。
“周陽!”侯產兒惡狠狠的吼一聲,使勁把木牌砸在地上,一拍馬背,疾馳而去。
匈奴軍隊打馬跟上,一時間,煙塵彌漫,蹄聲如雷,三萬匈奴軍隊,直朝南方衝去。
侯產兒嘴上說不氣,心裡還是很生氣。周陽把他的心思算得準準的,誰會不生氣?氣憤之下的侯產兒打馬直奔,可是苦了匈奴兵士,拚命的打馬。
又朝前奔行了三十來裡地,又發現一塊木牌,親衛忙拿了來,交給侯產兒。侯產兒不看則已,一看之下,氣得臉色都綠了。
木牌上寫的字比起上一塊更少,卻是讓人更來氣,周陽寫的是:“侯產兒,此處風景宜人,正是埋骨之所,願君安息!”
這不是把他當作死人了麽?侯產兒明知道這是周陽在激他,卻是不得不氣,誰會給人當作死人?
猛的拔出彎刀,把木牌斬成兩半,大吼一聲:“追!”
氣惱之下的侯產兒,帶著三萬匈奴直朝漢軍營地撲去。
遠遠就看見漢軍的營寨,侯產兒一拉馬韁,戰馬停下來。經過這陣發泄似的奔行,侯產兒的氣已經消了不少,沒有先前火大了,安心打量起漢軍營寨。
漢軍的營寨仍是和數年前一般無二,寨柵堅固,帳幕相連,橫行成,豎成列,秩序井然。營中旗幟漫卷,舒展如畫,氣象森嚴,一派肅殺之氣。
“扎營,歇息!”侯產兒下令。
親衛有些奇怪,侯產兒挾怒而來,按理說,直接叫陣就是,為何要歇息呢?
他卻不知,侯產兒是一員不錯的良將,雖是給周陽激怒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周陽這是在以逸待勞,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匈奴人困馬乏,很是疲憊,而漢軍卻是神完氣足,一旦他冒失邀戰,吃虧的是他。
命令傳下,匈奴開始扎營。
侯產兒研習漢人的兵法,比起數年前,匈奴大有長進。
雖然沒有支帳幕,沒有立寨柵,匈奴只是分成不同的部分,進行歇息。可是,每個軍陣厚重,戒備森嚴,相互之間能進行很好的協調,若是一處受攻,會馬上得到增援。
匈奴兵士更沒有象以前那般,東一簇,西一簇,亂糟糟的,而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肉干,喝馬奶子。
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聲響。要是在以前,匈奴一定會大聲喧嘩,聊天打屁,大聲咒罵漢人可惡可恨。
周陽他們正在打量匈奴,把匈奴的情形看在眼裡,周陽大是詫異:“這才幾年沒有交兵,匈奴竟然有如許變化!”
匈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以前的匈奴,除了衝鋒的時候象軍隊以外,更多的卻象強盜,散漫、沒有協調,一到扎營時間,就是完全放松。
安陶之戰,公孫賀之所以能用數千建章軍打敗伊稚斜,就是因為伊稚斜疏於防范。要是他如眼下的侯產兒這般,防范嚴謹,公孫賀不可能得手。
“哈哈!”李廣撫著臉膛,大笑起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匈奴不是一直罵大漢的東西不好麽?怎麽用起了我們的兵法?”
“哈哈!”公孫賀他們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前,匈奴根本就瞧不起漢朝,不把漢人當人看,在他們眼裡,漢人跟豬狗一個級別,一無是處。只有漢朝的絲綢、茶葉、瓷器、美酒,能入匈奴的法眼,漢朝的兵法、兵書、權謀之道,匈奴一向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就連漢軍的營寨,匈奴也會譏嘲為羊圈,只有膽小的漢人才會甘心住在羊圈。大匈奴是天之驕子,是草原上的狼,不屑住進羊圈的。
當年那一戰,軍臣單於要仿效漢軍,立營寨,重新安帳幕,多少人反對?
如今,匈奴就當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了,要周陽他們不驚訝,不覺得好笑,都不可能。
這幾年,匈奴是痛定思痛,決心向漢朝學習,學習漢朝的兵法、謀略,用漢朝的軍規軍令來約束匈奴軍隊,取得的效果著實不錯。
對這點,周陽他們早有耳聞,哪裡知道,匈奴取得的進展,遠勝他們的想象。
若是匈奴以前就如此處置,數年前那一戰,周陽再會用兵,要想取勝,難度會大得多。很有可能,根本就不能勝利。畢竟,那時候,漢軍的戰力不強,難以與堂堂之陣的匈奴抗衡。
匈奴之所以在數年前那一戰中慘敗,和他們沒有嚴格的軍規軍令,自由散漫慣了有很大的乾系。
“那是侯產兒!那是侯產兒!”李廣不住搓手,虎目中精光閃爍:“大帥,我們開戰吧!趁匈奴人困馬乏,立足未穩之時,一舉滅了匈奴!侯產兒是我的,你們不許與我爭!”
與侯產兒再戰一場,李廣盼了多少年了,終於盼到了,哪能不急切的,已經把大黃弓握在手裡了。
“開戰吧!”公孫賀他們也是急不可耐。與匈奴再戰,已經等了好幾年了。
“不!”周陽卻是不準出戰:“讓匈奴歇息吧!讓他們喘好氣,神完氣足,我們再來打!”
“呃!”李廣他們嘴裡發出一陣磨牙聲。
匈奴長時間趕路,人困馬乏,立足未穩,正是攻擊的天賜良機,這不需要過人的才智,只需要具備軍事常識,就會明白的事情。
周陽向以善於抓住戰機著稱,這次怎麽了,竟然要白白放過如此良機?
李廣他們打量著周陽,一臉的不解。這話若不是從周陽嘴說出來,他們一定會罵為瘋子。
“大帥,這是為何呀?”李廣、公孫賀他們齊聲問詢。
周陽掃視一眼眾將,除了衛青外,個個一臉的不解,恨不得從周陽嘴裡撬出答案似的。
“飛將軍,你說,要打敗這些匈奴,我需用出動多少騎兵?”周陽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
“這個,一萬吧!”李廣有些意料,雖是不解周陽之意,仍是回答。
“要不了那麽多,我看,頂多八千。”公孫賀馬上接過話頭。
“興許要一萬兩三千。”公孫建跟著發表意見面。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不同的數字,卻沒有一個統一看法。
周陽笑道:“這就是我要讓匈奴歇息好再來打的原委所在。”
“……”李廣他們仍是不明白。
“你們沒有明白大帥的意思。”衛青接過話頭,為李廣他們釋放疑道:“自從數年前,與匈奴一戰之後,大漢未再與匈奴大戰過。我們的戰力是強,能以三萬碾碎十五萬閩越大軍,能在半天時間內殺得烏桓血流成河。這不算什麽,對我們來說,還沒有真正的惡仗、硬仗。我們的戰力肯定比匈奴強,可是,強多少呢?諸位的說法就是最好的回答,因為我們誰都不清楚。讓匈奴恢復最佳戰力,打上一仗,就知道了。”
“大帥是要用侯產兒做試金石?”李廣他們恍然大悟。
“要擊破匈奴,還有很多惡仗硬仗要打,若是我們連這三萬匈奴都不敢硬碰硬的話,何來擊破匈奴之說?”周陽大聲問道。
“諾!”李廣他們轟然相應,不再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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