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一時也不敢松開她,一直到確定她進入深度睡眠,不會再起來鬧了才松開。累的往旁邊一躺,側目看著程清的睡顏。 論長相,程清的確沒有龍輕舞漂亮,可也絕對算的上美女,加之身材一流,在女人堆裡,也是出挑的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婚姻。自己給她的那張符看來也沒有發揮大的作用,人心這件東西,真是算都算不準。 想著想著這事,蕭絕不知覺就睡著了。 嘀嘀,嘀嘀,嘀嘀。 書桌上的鬧鍾響起,這是榕嬸給龍輕舞定的睡覺鬧鈴。每次一響就代表已經到午夜十二點了。 龍輕舞關上鬧鍾,今天的工作她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完成了,一直拖在現在沒睡,不過是在等蕭絕回來。可到了這個點,外面還沒有動靜。 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未讀短信,也沒有未接電話。夜不歸宿,卻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這個人實在可惡,自己可是他老板,怎麽有這樣沒紀律性的員工。一定要扣他工資,扣一個月,不,兩個月。 龍輕舞如此想著,可心裡還是生氣,開始是氣蕭絕不把自己這個老板當回事,後來又氣自己神經病,這麽晚不睡覺,還傻愣愣的等他,真是腦子抽瘋了。 自那晚蕭絕以一己之力破了鎖龍怨的局之後,一連幾天卓君谷的心情都如同烏雲蔽日般陰霾。以至於整個集團的員工都因為他而緊張兮兮,上班的心情比上墳還沉重。 阿一坐在副駕駛上,側目看了眼卓君谷,他的臉色沉的能擰出水來。他很明白大少的心情,沒能順利拿下龍騰集團是小事,令家主失望才是大事。畢竟當初,家主是對他極有信心,才撥給了他大量的資金去運作此事。 這不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且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猜那天大少被家主單獨叫去書房,定是被罵的狗血淋頭。不然這些天,大少的臉上也不會時時刻刻透著想殺人的殺氣。 正在阿一胡思亂想的時候,司機毫無預兆的急踩刹車,車輪硬生生的在馬路上空滑了兩三米才停下。 後座上的卓君谷差點被甩了出去,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司機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卓君谷犀利的眼神,急忙辯解道:“大少,前面突然有人衝出來攔路”。 阿一在司機踩下刹車的時候就已經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自然也看到了站在車頭前面的男人。 “大少,我去看看”。 說著阿一打開車門下車,這男人就站在距離車頭不足半米的位置,動也不動,似乎是有意攔車。 “你找死是不是,滾開”。 阿一受卓君谷的影響,心情也很不好,大早上的就差點出車禍,晦氣! 男人沒有被阿一凶惡的語氣嚇到,徑自朝他走來,定聲說道:“我找卓大少做筆買賣”。 阿一從上到下的將他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他身上有跟大少談買賣的資格:“我們大少時間寶貴,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浪費起的。識相的快點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男人還是沒有被阿一的惡言嚇退,反而露出了自信的笑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相信卓大少看了這個,一定有興趣見我”。 照片還沒到跟前,阿一就被他的這話挑起了好奇。接過照片看了看,眼睛驀的瞪大了不少。 “這照片從哪兒來的?” “我是來跟卓大少做買賣的。”男人笑了笑,言下之意是阿一還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阿一轉身就把照片給卓君谷送去。 片刻的功夫,男人就被請上了車。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卓君谷兩指夾著照片,
七寸的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蕭絕背著程清走進賓館的畫面。 “一百萬”男人很乾脆的開價。 卓君谷斜了他一眼,玩味一笑,不說給,也不說不給。 男人心急問道:“堂堂龍騰集團總裁的男人跟自己的秘書開□房,卓大少覺得這個醜聞不值一百萬?要是我直接拿去賣給龍輕舞,就不止這個數了”。 “那你怎麽不去賣給龍輕舞?”卓君谷彈了彈照片。 男人面露憤怒之色,握了握拳頭,狠聲道:“因為我要這上面的人身敗名裂”。 “哦?”卓君谷笑了一聲:“哪個?” “這是我的私事,跟我們的買賣沒有關系。”男人沒有再多說下去。 卓君谷倒也沒再問,爽快的開了張支票給他:“我還要賓館的地址”。 男人接了支票,臉上露出貪婪的興奮, 也是很爽快的把地址告訴了他,之後就下車離開了。 看著這男人打車離開,卓君谷命令道:“去查這家賓館的其他錄像,我要更多的證據。另外再查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我卓君谷的錢可不是這麽容易拿的”。 “是,大少”。 與此同時,賓館內,蕭絕還在沉睡,晨光調皮的在他眼睛上跳躍,他也只是揉了揉癢癢的睫毛,便翻了個身繼續酣睡。直到一聲尖叫劃破晨光,刺穿耳膜,他才猛然驚醒。 程清蓬頭垢面的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大眼睛裡夾雜著吃驚,驚嚇和迷惑,小嘴哆哆嗦嗦的著:“你……我……我們……”。 蕭絕看她這樣,就知道她也是屬於‘酒後亂性,亂完不記事’的人群。當下起了壞心思,滿臉羞澀的把臉埋在手掌間:“人家還是第一次,姐你一定要給我封紅包”。 程清腦袋轟的炸開了,慌張的差點沒一頭栽下床。她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情,可不管怎麽回憶,喝醉之後的事情都一點也想不起來。 蒼白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怎麽會這樣,她怎麽能跟蕭絕做那事,讓她以後哪還有臉面對龍輕舞。去酒吧喝酒喝出這樣的事,程清悔的腸子都青了。 悔恨間猛然看了眼他,又被他精壯的上身刺的眼疼,忙捂住了雙眼:“你不是被陸老帶走了麽?我們……我們怎麽會在一起?” 蕭絕忍著笑點頭:“我這不是好了剛回來嗎,半路上撿到個爛醉如泥的美女”。 程清捂著眼睛,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是喝醉了,可你不是清醒的嗎?你怎麽能讓我們……我們發生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