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聞言大驚失色,龍輕舞的俏臉也是一陣煞白,放在身側的粉拳憤怒的握成了一團。她心中雖有幾個可疑的人物,但那些畢竟都是她至親的親人啊,繼承權,比她的命還重要麽? “蕭先生,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不對?求求你,幫幫龍總,她不能有事。”程清此時再不敢輕看這個土包子。 蕭絕沉默不語,視線卻是看向龍輕舞。她不知在想些什麽,冰冷的眼眸中閃爍憤怒和倔強。這種熟悉的眼神,勾起了他兒時的回憶。 彼時他還沒有被師父看中帶回山裡傳經授業,被父母拋棄的他自幼長在孤兒院裡。由於年齡最小,常常被大孩子欺負。每次被欺負之後,自己的眼睛裡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龍輕舞並沒有在意蕭絕正用感同身受的眼神看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丟掉雜七雜八的情緒之後,又恢復到冰山總裁的樣子說道:“我爺爺說二十年前蕭大師給我算過一卦,說我二十二歲這年將有一場大劫。這就是我的劫難麽?” “這個我師父沒說,不過既然是他老人家算的,也就不會出錯了。”蕭絕也回神說道。 “蕭大師沒告訴你?”龍輕舞奇怪的說道:“當年爺爺請求蕭大師幫我化解這場劫難,他卻沒有答應,隻說大劫降至之時,他自會出現的”。 蕭絕聽到這裡臉色一變,心裡暗暗咬牙,好你個臭老頭,怪不得好說歹說的哄我下山要錢,還大方的說要多少都是我的。原來這中間還有一番事,肯定是臭老頭懶得動,又礙於當年給過承諾,不好失信於人,這才變著法子讓自己來給他當苦力。 見他不說話,程清耐不住著急說道:“如果蕭大師不方便來江城,我們可以登門拜訪,只需麻煩蕭先生指個路就行”。 有這樣一個坑徒弟的師父,蕭絕深感無奈,歎了口氣說道:“不用了,這點小事還用不著我師父出馬”。 程清聞言大喜:“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蕭先生,那請你快幫龍總化解掉七星棺材釘吧”。 蕭絕白了她一個大白眼,指指龍輕舞的雙腳說道:“發現的太晚了,這已經是第七天了,腳的顏色由白轉黑。不是一時半會能化解掉的,最快也要四五天吧”。 龍輕舞低頭一看自己的腳,嚇了一大跳,她竟都沒有注意自己的腳什麽時候變成了黑色,像是中了什麽毒一樣。她試著挪動了下腳步,頓時疼的倒抽涼氣。 “龍總,你不要再亂動了。”程清著急的看向蕭絕:“蕭先生”。 蕭絕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道:“去端一盆溫水來”。 程清聽了連連點頭,轉身就跑進了衛生間,很快就端著盆出來了。 蕭絕讓她把盆放在龍輕舞腳下,接著從隨身的包袱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並指捏住,隨意的晃動了兩下之後,就見黃符無火自燃,被他扔進盆裡之後,居然還冒著絲絲火焰。 “好了,把腳放進去吧。”黃符燃盡之後,蕭絕對龍輕舞說道。 龍輕舞回過神來脫了高跟鞋,兩隻漂亮的腳丫子放進盆裡,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得有股絲絲涼涼的氣體湧入腳心裡。 “這樣就可以了嗎?”程清驚奇的問道。 “這隻是第一步,剛才那張符是驅煞鎮邪符,畫起來很費神的。要不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我可舍不得輕易用。”蕭絕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眼神時不時的瞄一眼龍輕舞的腳,嗯,真漂亮,像兩條小魚似得。 程清一臉尷尬,心裡埋怨著這人說話也太直接了,不過嘴上還是感激道:“有勞蕭先生了”。 “我會付你錢的,
在我的腳治好之前,你所有的開銷都由我支付,治好之後,該給的酬勞,一分不少。”龍輕舞冷冰冰的眸子裡透著‘我出錢你乾活’,咱們兩不相欠的意思。 蕭絕有點驚訝龍輕舞願意付他酬勞,忙問道:“那我能開個價不?” 龍輕舞點頭。 蕭絕開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我不要多,就給這些好了”。 “一百萬?”程清試探的語氣中含著幾分震驚,她不知道行情價是多少, 不過一百萬也太貴了。 龍輕舞也是蹙了蹙眉,一百萬對她來說是不算什麽,不過她也不喜歡被人當冤大頭宰。 反觀蕭絕,嘴巴微張成O形,歎道:“你們城裡人真有錢”。 “啊?蕭先生的意思不是要一百萬?”程清糊塗了,摸不著蕭絕的意思。 蕭絕翻了她一個白眼:“我可是有良心的賣家,一張符隻要一百塊,買的多還有打折哦親。程小姐,我看你面相昏沉,霉運當頭,我這裡有轉運符,你要不要買一張回家貼在床頭,保證符到霉運除”。 程清滿頭黑線。 龍輕舞無語的對她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工作吧”。 程清松了口氣,忙不迭的就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程清逃也似的跑出去,蕭絕邪魅的眼中露出笑意,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城裡的女人不僅漂亮還挺嬌羞的。要是他敢在村子裡這麽推銷符,肯定被彪悍的村婦拿著掃帚從村頭追到村尾。 “什麽時候能好?”龍輕舞看著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問道。 蕭絕把屁股從沙發上挪到對面的茶幾上,嘩啦一聲將她的雙腳從水裡撈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你做什麽?”龍輕舞驚呼,雙手急忙捂住身上的窄裙。 蕭絕瞧著她防色狼的動作輕笑一聲說道:“你腳上的煞氣太重,光靠符是不行的”。 說著用手指在她的腳底板上按摩起來,龍輕舞感到腳心一陣酥麻,這種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把腳抽回來。 “別動。”蕭絕一隻手扣住她的腳踝,另一隻手的動作沒有停頓,看似隨意的按摩,其實都是暗含玄機的穴位驅煞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