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塔之內,高衙內正要關門放狗,已經命令狗上去咬人了,結果狗卻不聽使喚了,這樣狗主人得有多麽氣憤! 高衙內現在就很氣憤,他見石寶不為所動,根本就不上前去解決李景,怒道:“石寶,你不聽我的話,就不怕父親怪罪嗎?”
石寶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太尉只是讓我保護你的周全,並非是做你的打手,衙內莫要弄混了,我可不是那幫廢物潑皮!”
石寶好似故意說的很大聲,李景和花小妹聽得清清楚楚,這人如果真的是石寶,李景勢必不是對手,如今卻有了個機會,李景二話不說,拉起花小妹,就朝著高衙內走了過去,準備直接出門。
高衙內不願放過李景和花小妹,依舊叫嚷道:“石寶,我父親與你有天大的恩德,你就這般忘恩負義嗎?”
但石寶只是冷哼一聲,根本就不屑於回答,乾脆雙手抱臂,看著李景和花小妹離開。高衙內見石寶不出手他自己哪敢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景和花小妹從自己身邊溜走。
待走到繁塔出口,李景長舒了一口氣,方才尤其是經過石寶身邊的時候,李景一直緊繃著身體,這時才放松下來。回身朝石寶抱了一拳,這才離開。
察覺到李景的緊張,花小妹也沒鬧騰,在下了繁塔之後,花小妹問道:“李郎,那個叫石寶的人很厲害嗎?”
李景歎了一口氣,還有點心有余悸,道:“何止是厲害,若真的是那個石寶,也許只有魯達哥哥和林衝哥哥能和他一戰,便是你哥哥也不行!”
花小妹明顯不太信,李景明顯並不認識石寶,怎麽可能知道他的武藝有多好,只是花小妹見李景說的鄭重,臉上還有點傷,想著抓緊和李景回去治傷,沒反駁而已。
見兩人下了繁塔,李景雇的兩個“導遊”趕緊迎了上來,他倆方才見到高衙內帶著潑皮緊隨著李景上了繁塔,沒敢跟著,只在下面等著,如今見李景和花小妹下來,李景臉上和青了兩塊,忙忙上去噓寒問暖。
李景見他們還有點職業操守,也沒和他們計較,給了這兩個導遊一筆工錢,讓他們把花小妹買下的東西送到朱雀門曹府。至於李景,已經被花小妹拉著去找大夫去了。
其實李景臉上的傷並沒什麽大礙,過個兩三天自己就好了,只不過有點影響美觀而已,只是看著花小妹心急的模樣,李景覺得分外溫馨,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
繁塔之內,石寶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樣子,高衙內都有些氣急敗壞了,若不是他自知自己的細胳膊細腿不是石寶的對手,都準備一拳打在石寶那張討厭的臉上了。
沒辦法,高衙內只能把氣撒在牛二這幫潑皮身上,一人踹了一腳,之後高衙內理會還在地上哀嚎的潑皮們,自顧自的走了。石寶自然也不會理會這些潑皮,嗤笑一聲,也隨著高衙內離開了繁塔。
……
城南的一家藥鋪,一個年輕的小郎君正坐在一個凳子上,邊上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此時這個小娘子正小心的幫男子擦拭著臉,百般小心。直教過路的人暗歎這人豔福不淺。這二人自然就是李景和花小妹了。
“等一下,這裡有點疼!”
見李景指著嘴角,花小妹忙用裹著藥的手絹輕輕擦拭,“還疼嗎?”花小妹輕聲問道,沒聽見李景回答,花小妹卻突然注意到李景的嘴角微微勾起了,側著頭看李景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哪裡有痛的感覺!
嬌哼一聲,
花小妹直接把手絹丟在了李景手裡,叱道:“你自己擦!” “小妹,你看,我都受傷了,看在我是傷員的份上,小妹……”
看著扮可憐的李景,花小妹隻得從李景手裡接過手帕,只是這次下手可就沒有方才那麽柔情了,至於李景,只能痛並快樂著。
……
李景也在慶幸,還好今日碰到了高衙內,否則若是已經計劃好要殺高衙內,結果突然跳出了一個石寶,到時候可就後悔不及了。如今雖然經了風險,但高衙內身邊的底細已經被摸清了,他日就比較好動手了。
回到曹府之後,李景找來魯智深,將今日之事告訴了魯智深,按李景推測,之所以會遇見高衙內,應該是因為花小妹,李景隻當是今早出門的時候被高衙內看到了,卻不知道牛二昨日就盯上了花小妹。
魯智深聽李景說完之後大怒,當即就要提著禪杖去太尉府把高衙內的腦袋給敲碎,李景好說歹說才給勸住,而怎麽謀劃對高衙內動手,也該提上了日程。李景當即把帶來的所有隨從派出去打探王慶的消息,要想嫁禍王慶,怎麽也對對他有些了解才好。
下午,李景派去的隨從探得消息回來, 倒是頗有收獲,那王慶從小浮浪,到十六七歲,生得身雄力大,不去讀書,專好鬥瞈走馬,使棍棒。父親名喚王砉,就在清明之前離世了,因著兒子不在身邊,隻被鄰居安排草草下葬。
且說當初那王砉夫妻兩口兒,單單養得王慶一個,十分愛恤,自來護短,憑他慣了,到得長大,如何拘管得下。王慶賭的是錢兒,宿的是娼兒,喝的是酒兒。王砉夫婦,也有時訓誨他。王慶逆性發作,將父母詈罵,王砉無可奈何,隻索由他。過了六七年,王慶的父親王砉,已被兒子氣瞎了兩眼,另居一處,而王慶母親也早就離世了。
王慶把自家家產費得罄盡,單靠著一身本事,在汴京專管火災的巡防營裡充做個副排軍。
而王慶也有潑皮跟著他廝混,此番李景的隨從們還帶來了兩個,俱他們所說,王慶一有錢財在手,終日大酒大肉,若是有什麽不如意的事,拽出拳頭便打。後來有一日王慶勾搭上了童貫府上的嬌秀,
王慶在勾引到嬌秀之後,喜出望外,終日飲酒,有一次在這些潑皮面前吹噓,是以這些潑皮才知道。
後來不知怎地,此事泄露了出去。童貫聽聞後大怒,後來直接尋了個罪過將王慶刺配陝州。
當時嬌秀還未出嫁,但蔡京的孫子是個傻子,哪裡分的清許多,連蔡攸對這個便宜兒媳婦都不反對,其他人自然不會在意。所以這嬌秀現在已經是蔡京的孫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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