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迅浪的打賞。
在押著一半的生辰綱回村的路上,劉唐嘟囔了半天,總算忍不住開口了:“吳教授,咱們辛辛苦苦劫的生辰綱,為何要分給他梁山泊一半!”
一路上,晁蓋也差不多想通了為何吳用要拿出一半的財物,不過他卻覺得吳用拿出的財物有點多,按照他的想法,兩三成就差不多了。是以,晁蓋也不說話,只等著吳用解釋一番。
一旁的公孫勝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棍模樣,唯有“白日鼠”白勝並那幾個晁蓋莊上的心腹莊客豎起了耳朵。
“兄弟有所不知,當時便是那李景不願,小可也想把生辰綱分一半給他,甚至,再多分一成小可也是願意的!”
劉唐更是疑惑不解:“那李景啥事沒乾,憑啥要送這麽一大樁富貴給他?”
吳用輕輕瞥了劉唐一眼,對於面前這位的榆木腦袋顯然有些鬱悶,反問道:“兄弟以為那生辰綱單就只是一大樁富貴?”
見劉唐還是不懂,吳用隻得繼續解釋道:“劉兄弟,去年梁中書的生辰綱也被劫了一次,至今都沒有找到正主,這件事你知道吧!”
劉唐點了點頭,在場的人都知道此事。
“去年生辰綱是在齊州被劫,你知道齊州除了知州以外,相關的知縣、捕盜等人全被問罪了一遍。”
劉唐似懂非懂,雖然不太能聽得懂吳用在說什麽,但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書生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劉唐心中感慨道。
吳用已經不指望劉唐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接著說道:“黃泥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個極佳的動手之地,但卻有一點,黃泥崗屬於皸州皸城縣治下,所以此行回去之後,各位全都按照以前的過活。整個皸州恐怕都有大事要發生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小可也已經盡力將計謀想的穩妥一下,但終究非天衣無縫,小可私想著。若是事有不逮,梁山,也是個不錯的退路。”
幾人既已想著要劫生辰綱,自然考慮過萬一敗露的後果,見吳用甚至連後路都考慮好了。就連劉唐都是肅然起敬:“不愧是‘智多星’!”
只是,劉唐想到要投梁山,不免有些猶豫,試探著問道:“幾位哥哥,今日我瞧那個李景不像是什麽爽利的人,年紀又不大……以後投靠他……真的值得嗎?”
吳用卻是淡然一笑,道:“劉兄弟,你要是這樣看,可就太小瞧他李景了!”說到此處,吳用不願意再往下說了。轉而又道:“還是先前那句話,我送給李景五成的生辰綱絕不是白送的!”
“皸州治下只有梁山這一處強人聚集之所,你們覺得,假如說咱們皸城新來的時知縣曠日良久都找不到生辰綱的蹤跡,他會怎麽辦?”
“梁山泊!”,劉唐驚呼道,這次,他的腦袋總算跟得上了。
“沒錯,而且,梁山泊確實取了五成的生辰綱。雖算不上佔大頭,但終究是不勞而獲,你覺得李景會選擇說出我等才是劫取生辰綱的人嗎?”,吳用很欣賞劉唐此時的表情。很有成就感!任你是梁山之主,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算計,中了我的計!
晁蓋也是聽明白了,不由伸手拍了拍吳用的肩膀,隨即又想到這樣不是很鄭重,又拱手讚道:“賢弟高才!”
吳用聽罷謙遜不已。擺擺手推辭,心中卻不免有些得意。
唯有在一旁半眯著眼的公孫勝有些心驚,卻沒想到吳用這般會算計!公孫勝確定今日與李景一行人絕對是偶遇,能在那麽短的時間沒想清楚利害得失,甚至還為自己準備好了退路,給對手挖了一個陷阱,這份心智,可想而知。可不正是應了那一句“智多星”!
至於白日鼠白勝,則聽的有些呆了,心中不免有些腹誹:“這些個書生,心可真黑呀!”,對吳用,已然有了幾分忌憚。
待回到了晁蓋莊上,吳用特意交代了眾人這段時間避一避風頭,約定等到事情平息之後再來分一分生辰綱,這才散去。
好在晁蓋的名望在場的眾人都是信的,倒也不存在什麽心疑晁蓋會私吞的問題。
……
……
卻說索超決意找出劫取生辰綱的賊人,但他一時之間哪有地方好去!沒別的選擇,索超只能等著謝都管轉醒之後再做決定。
伴隨著一陣哼哼唧唧的呻?吟,索超心中一動:總算是醒了!
快步走到謝都管面前,索超忙忙問道:“謝都管,生辰綱被劫,我等該如何是好?”
謝都管睜著迷茫的眼,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時,謝都管好似突然想到一般,一下子驚跳了起來,口中大呼道:“生辰綱?生辰綱呢!”
便是索超,都被謝都管嚇了一跳!
隔了一會,謝都管才回過神來, 指著索超大罵道:“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粗心大意,生辰綱怎麽會被劫呀!”
說到這裡,謝都管的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了,喃喃嘟囔道:“夫人交給我的禮物全沒了呀!我該怎麽交代啊!”
索超見謝都管這般作態,不免有些不屑,伸出兩雙大手,牢牢的按住謝都管,一雙虎目死死地盯住謝都管的眼睛,正色道:“謝都管,此番某是想同你商量如何找回生辰綱的,如此,才好於恩相交代!”
謝都管先是被索超嚇住了,神情一呆,隨即反應過來,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用力的掙開了索超的手,索超本就沒想拿他怎麽樣,倒也輕易的就掙脫了。
掙脫之後,謝都管不免想起早前一路上索超對自己的不屑一顧,現如今的對自己的態度,不禁罵道:“怎麽交代?怎麽跟恩相交待那是你的事,我只需如是**人稟報如何丟了生辰綱的事便行了!索超,你別忘了,酒水是你買的,人馬也是你帶著的,生辰綱更是恩相點名用你押運的!”
說到這裡,謝都管仿佛也被自己話中的意思安撫住,不由的對著索超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