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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德川家綱聽到島津肆光的話之後,自己也有點坐不住了。請大家搜索()!最快的“那些強人當真提出要兩百萬兩白銀的賠償?”
“是的,將軍!”
“真是豈有此理!”德川家綱氣急敗壞,他在屋子裡面來回踱著步,幾次都差點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想要出兵去進攻這些貪得無厭的人,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這些人的武器實在是太過於先進了,跟他們動起手來太不劃算了,而且最多也只是將他們趕下海去,但是一旦他們到了海面上,還是會持續的對自己的統製造成威脅,並不能夠徹底的消除。
“罷了,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算了,小笠原,我們府庫目前有多少白銀?”德川家綱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趕緊打發這些個瘟神。
“將軍,府庫裡面的餉銀的數量雖然夠了,但是......”小笠原有些猶豫。
德川家綱不悅的一眼,“沒什麽但是的,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了。”
“大將軍,這些餉銀中間有一大批是準備下發的餉銀,幾十萬大軍還等著這批餉銀過日子呢,另外,糧倉裡面的糧食也快要見底了,眼下還要向地主們購買糧食,這又要花一大筆錢,至少在過冬的小麥收割之前,糧價都不會太便宜的。”小笠原的話像是給德川家綱潑了一盆冷水,澆的他全身冰涼。
“軍費的開支要多少,府庫一共有多少,你直接報數給我。”德川家綱有點不耐煩了。
“府庫裡面一共有兩百五十萬兩白銀,除去軍費開支的話最多還能剩下一百五十萬兩。”小笠原給出的數字讓德川家綱微皺的眉頭稍稍的舒展了一點。
一百五十萬兩白銀,那麽缺口也不算太多,只有五十萬兩左右,這個數字不是很難拿出來,至少對於他德川家族來說不是難事。
“這樣吧,島津君,你先去告訴那些外來人。就說我們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籌集,在這之前我希望他們的軍隊從我們的本土撤離,並且最好能夠遠離江戶城附近的海域。”
“是!將軍閣下!”島津肆光領命而去。
德川家綱出了會客廳,走到了內宅這邊。將軍府的面積很大,而且在城市的東北邊,因此在之前的大火之中並沒有被波及。
“將軍。幾位前輩已經都聚齊了。”一名仆人迎了上來,小聲的說道。
“將軍。您回來了!”這時,一聲嬌柔婉轉的聲音從內宅裡面穿了出來,緊接著一名婀娜多姿身著淺綠色合服的年輕女子循聲而出。
女子年齡在二十出頭,身材高挑,但是卻十分的纖弱,盈盈似有病態。
“顯子,你怎麽出來了,醫匠不是說了嗎,你大病初愈。不能見寒風的,快,我送你回去。”德川家綱趕緊用自己身上的披風將淺宮顯子圍上,他很喜愛這個正室。
“不要緊的,妾身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剛才阿部大夫還告訴我可以出來走動呢。”淺宮顯子微微一笑,她的臉色並不是太好。雖然很白,但是卻過於蒼白,透出一種不健康的病態。
淺宮顯子嫁給德川家綱已經七年了,兩人膝下無子,這其中既有淺宮顯子的身體不太好的原因,也有的德川家綱自己的原因。幕府請遍了天下的名醫,也沒能解決這一問題,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德川家綱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這使得德川幕府靜的湖面下面隱藏著層層的暗流。
“將軍,阿部忠秋將酒井忠勝保科正之幾位將軍也都已經趕來了。”一名仆從急匆匆的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德川家綱。
德川家綱心裡一驚,不知道這三人此行的目的是什麽。他心煩意亂,於是吩咐下人先將這些人帶到大廳去,等他處理完了宗族的事情之後再去找他們,自己則還是先將淺宮顯子送回了自己的別院。
德川家綱急匆匆的趕到了後院,將軍府的後院是給宗族們居住的,大多數的德川族人都在這裡面,對於德川家綱來說,他這一次必須要得到家主的支持,才能夠動用宗族的力量來填補那剩下的五十萬兩白銀的空缺。
德川家綱小的時候並不是很聰慧,甚至還有點愚鈍,這使得之前德川家光去世之後,德川家綱的繼位並不順利,在他繼位的初期,甚至還出現了慶安事件,要不是因為叔父保科正之和大老酒井忠勝,老中松平信綱,阿部忠秋的輔佐,年僅十歲的德川家綱說不定已經不在幕府將軍的這個位置上了。
“家主,將軍他來了。”一名年輕的族人低聲在坐在首席的族長耳邊低語。
這個老人沒有抬頭,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輕聲的“嗯”了一下,然後就不做理會了。
族長名叫德川忠長,原是駿府城城主,後來因為年事已高, 便將這一職務交給了自己的後人繼任,但是因為他是二代將軍德川秀忠的三子,因此在德川一族之中有很高的地位,所以便在德川家光去世之後一直擔任著家主一直。
德川一族本來是豐臣秀吉的家臣,後來經歷了關原之戰之後終於自建了德川幕府,而德川一族也因此迅速的發展起來了。
德川一族有很多子弟都在幕府內擔任高位,比如德川家綱的叔父保科正之等人,還有很多也被封為大名,擁有自己的封地和城池,比如德川忠長等人,這些人一道掌管著整個日本最多的土地和最多的財富,這一點和清朝的旗子弟的性質差不多。
“叔父,家綱給您老人家請安。”德川家綱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給德川忠長磕了幾個響頭,在這一過程之中,德川忠長一直沒有什麽神情上的變化,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睜開,而一旁的族人也各個屏氣凝神,不敢失聲言語。
過了良久,德川忠長才從口中吐出三個字:“起來吧!”
德川家綱這個時候已經跪拜了快一刻鍾了,要不是日本人習慣於跪坐的話,他的膝蓋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