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福地不愧是稱之為修仙正道,教出來的弟子如此善良。”青衣女子感歎。
“前輩還是好好休息吧。”邱暮雪淡淡笑道。
邱暮雪走出了房茅屋,孫清雅也跟著出來了,青衣女子躺在床上,輕歎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連過了幾天,邱暮雪與青衣女子也都熟絡了起來,但是青衣女子始終沒有說自己的身份。
邱暮雪也沒有問。
青衣女子的傷劍氣入體,傷口根本就不可能愈合,青衣女子一連幾天下來,傷不但沒有好,反而開始惡化了。
“師姐,那女人的傷越來越嚴重了,在這麽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孫清雅與邱暮雪站在小溪旁,孫清雅說道。
“唉,能撐多久是多久吧。”邱暮雪微微歎息。
“你說她到底是什麽人啊?”孫清雅好奇道。
“清雅,她都活不過幾天了,知道她是誰又有什麽意義?她不肯說就有自己的難處,我們不要過問。”邱暮雪道。
“哦。”孫清雅點頭。
又過了三日,青衣女子的傷口在惡化,原本的一道劍氣,現在已經開始化膿擴散。
“咳咳”
青衣女子不斷的咳嗽,劍氣入體,已經傷到了他的心肺了,每天都咳嗽得厲害,而且都會咳出血來。
青衣女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就是一張死人臉。
“邱丫頭,我時日無多了,我交代你一點事。”青衣女子抓著邱暮雪的手。
“前輩請說。”邱暮雪忙道。
青衣女子看了一眼孫清雅,孫清雅愣了一下,然後哼了一聲就走出了茅屋。
“什麽人啊,還不讓我知道,哼!本姑奶奶還不想知道呢。”屋外傳來孫清雅不滿的嘀咕聲。
青衣女子感覺到孫清雅走遠了之後,握緊了邱暮雪的手,道:“丫頭,我是墨州道一宗長老青冥,我們查到墨州魔宗與荊州萬魔窟近來有著密切的聯系,我追查到這裡,不慎被發現,才被魔宗的人追殺。”
邱暮雪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一顫,連忙道:“墨州魔宗與萬魔窟的人有什麽陰謀?”
青衣女子搖頭,道:“我還沒有來得及查出來就被發現了行蹤。但兩大魔宗來往密切,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不是要對付荊州就是要對付墨州。”
邱暮雪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不好,萬魔窟怕是也對付我天靈福地,一年前我們斬殺了萬魔窟九魔子,他們肯定懷恨在心。”
青冥道:“原來如此,兩大魔宗若是聯手,不僅僅是天靈福地的大難,那也是荊州的大難,一旦天靈福地被滅,萬魔窟壯大。荊州的正道仙宗如何抗衡?”
邱暮雪想到這些利害關系,心驚不已,道:“我要去告訴掌門。”
青冥抓住了邱暮雪地手,道:“丫頭,我不行了,你天性善良,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很喜歡你。”
邱暮雪愣了一下,看著青冥,青冥眼中淚光閃動,道:“我也有一個女兒,如果還活著,也有你這麽大了……”
邱暮雪心中怔了一下,看著流著淚的青冥,握住了青冥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麽,“前輩……”
青冥心中痛恨道:“都是那千殺的魔宗,
都是他們害死了我的茵茵!”
邱暮雪握住青冥地手,在一旁不說話,眼中流水在打轉,她想起了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母親。
她很羨慕那些有母親的孩子,哪怕是茵茵也都羨慕,至少曾經感受過母愛,而她呢?根本不知道母愛是什麽。
青冥眼神痛恨,過了片刻青冥看著邱暮雪,做了什麽決定,道:“孩子,我已經活不了了,我將我畢生的功力傳給你。”
“不行!”邱暮雪很果斷的拒絕,“前輩,你將功力傳給我,你馬上就會死的。”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活不了幾天了,反正都是要死的。”青冥說得很輕松,“我也是修煉水屬性的,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所價值,這是我最後的心願了。”
“不行,我不能答應。”邱暮雪堅決搖頭。
“你若是不答應,我立即死在你的面前。”青冥抓住了邱暮雪的善良,盯著邱暮雪,“丫頭,如果你不答應,我會死不瞑目的。”
邱暮雪流著淚,“前輩……”
“就讓我死得有點價值吧,如果魔宗殺來,幫我多殺幾個魔宗的人,就算是替茵茵報仇了。”青冥笑著道。
“前輩……”邱暮雪咬著牙,一直哭著。
茅屋之中,傳來一陣陣強大的氣息,孫清雅心中一驚,走到門口看到了青冥在傳法,更是張大了嘴巴。
青冥將自己畢生的道法全都毫無保留地傳給了邱暮雪,但是邱暮雪無法完全承受,只能夠將其封印在丹田內, 進行煉化吸收。
青冥的道法流失,整個人也都逐漸蒼老了,滿頭的青絲變成了白發,飽滿的肌體也褶皺了起來,成了一個老太婆。
青冥將道法全部傳完,徹底的老了容顏,邱暮雪心疼地看著青冥,顫抖著手撫摸著那滿是皺紋的臉頰。
“前輩……”
青冥笑了,臉上的皺紋更多了,“孩子,我去見我的茵茵了,你不要難過,應該替我開心,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團聚了。”
“前輩……”邱暮雪哭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青冥地笑容慢慢的僵硬了下來,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前輩……”邱暮雪抱著青冥大哭了起來。
青山上,矮墳前,邱暮雪立碑:道一宗青冥之墓。
“前輩,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被你報仇,為茵茵報仇。”邱暮雪看著墓碑發誓。
離開了青冥的墳墓,邱暮雪道:“我們要出去,有大事要發生了。”
孫清雅看著邱暮雪。
邱暮雪道:“我必須要去出去見掌門,這件事關系到天靈福地的安慰。
“我陪你一起去。”孫清雅點頭。
兩人直接禦劍而行,回到了天靈福地。
神泉洞。
羅修在衝擊著太極境,不過現在也只是一個適應的過程,並沒有很凶猛。
他依然在積累,確保在衝擊的時候一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