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逍遙王真是有心了,入座吧。桂公公,將禮物收起來。”太后笑容端莊滋和的道,心中是迫不及待,想要好好的將尋夜明珠揣來好好端詳,可礙於宮宴才開始,便生生的刻製住。
此時本因東方逸遲到的不愉,早就拋之腦後。
夜明珠,鴿蛋大小便很是珍貴稀有,雞蛋大小的基本就難尋,而這顆有拳頭大小,那簡直就是絕無僅有的,在場見識到的無不羨慕,就連天耀皇帝都不免有些肖想。
東方逸也不客氣,直接就往座位走走,言子棋與聞人炎行了禮後,亦尾隨東方逸入座。
天耀皇上對東方逸的無禮心中不愉,礙於長者之尊,在宮宴之上也不能發作,隻得面上裝大度。
“哈哈,好。逍遙王既然也到了,那麽我眾卿就一起飲了這第一杯酒吧。”天耀皇帝從容笑道。
有東方逸獻禮在先,飲下開宴酒,由異國使者至皇室子弟開始獻上壽禮,可是禮在好,有東方逸的夜明珠在前,所有的禮物再好,都顯得不起眼了。
獻禮這種事不用她來操心,之前慕容夫人就已經代她備好,而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禮物在進宮的時候,便由禮部登記收起。異國使團獻禮也不是各國都上去的,要不單單獻禮這個環節那不都得折騰到天亮。
沒自個兒什麽事,慕容九歡快的吃著眼前的美食。
東方逸望著斜對面的慕容九,面上雖冷冰冰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歡喜,見慕容九那悠然自得的樣子,越發覺得自己的眼光絕頂,也更加堅定了必得之心。
等到獻禮完畢,表演開始,慕容九早已吃得八分飽,雖說這古代的表演沒什麽新意,來來去去除了歌舞還是歌舞,可是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演出結束的時候,均很是捧場的用力鼓掌。
一曲舞畢,接下來獻藝的竟是左相府大小姐――沈心怡,她的才藝亦是舞蹈。
樂聲起,沈心怡一身白色輕紗,兩條長長的水袖,隨著她輕盈的舞動,如流水般從殿前流瀉而至,來到殿中輕躍旋身,水袖環身如水蛇上下舞動,如花苞初綻,片片綻開……
不得不說,沈心怡的舞藝確實精湛,一舞水袖精彩絕倫。
“好!哈哈……”天耀皇帝大聲叫好,率先鼓起掌,讚賞笑道:“沈愛卿果然好教養,這水袖舞可是被令千金表現得淋漓盡致啊。”
“多謝皇上讚賞,微臣愧不敢當。”聞言,左相沈伯夏急忙起身揖禮道。
“聽聞天下第一美人樓蘭曦小姐的舞藝亦是一絕,不知道與左相千金相較又如何?”南詔三皇子白哲修悠然插口道。
“嗯!朕倒也好奇!七皇子,不知是否有幸得以一睹樓小姐風彩?”天耀皇帝微點頭問道。
一國之君開口,哪有拒絕的道理。
“蘭曦小姐,既然天耀皇上想看,不如,你就上場舞一曲?”赫連宏才說的雖是問句,可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樓蘭曦聞言,眉頭微蹙,眸光閃過一絲不悅,可雖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但實際也不過是家族亦是皇家的一枚棋子。
她此番會來天耀,不也是帶著目的而來的嘛!祁連皇帝想讓她爭取與天耀睿王聯姻,可是,她的心卻在……
樓蘭曦低頭閉目,緩緩起身,搖曳生姿的步向殿前。
八年相思,可是,他卻大張旗鼓求娶他人,她如何甘心?如此,不如借機博一博,贏了,如願以償;輸了,也不過是繼續當一枚棋子。
“皇上厚愛,蘭曦怎麽敢不從。只是……”樓蘭曦殿中站立,福了福身,柔聲道。
“只是什麽?”天耀皇帝見樓蘭曦打住話,
不由問道。樓蘭曦的國色天香,令他都不由心神蕩漾,順著她的話而接。
“太后大壽是大喜之事,可宴上來去都是歌舞,好是沒趣,不如換些花樣,加點趣味。”樓蘭曦笑顏柔媚,娓娓而談,令人不由被她的話帶入她的思維裡。
“哦?如何換花樣,又如何增加趣味啊?”天耀皇帝龍眉一挑,興趣十足的道。
“皇上,蘭曦赴天耀的路上曾經聽聞,慕容大將軍之女,不僅琴藝高絕,還編曲撰書,文采斐然。不知為何,今日竟是無緣得見?”
“這跟你之前所說有關?”
天耀皇帝堂堂一國之君,你開個頭,他便能猜到尾。只要無傷大雅,美人面前她倒也願意配合。何況,若是可以借此,挫挫慕容將軍府的銳氣,何樂不為。
呃……剛剛沒有幻聽吧?那是在說她嗎?慕容九有些錯愕的望向殿中那一抹嬌豔。
“蘭曦雖不才,卻是樂於與賢能之人相互切磋砥礪,借今日這個機緣,即能為太后壽宴添些氣氛,又能與慕容小姐相互切磋,比試才藝。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哈哈, 這等雅事,朕自是讚同,隻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天耀皇帝笑道,目光炯炯的看向慕容皓軒。
慕容九的事,他也有耳聞,加上她面聖那次給他印象還頗深,他還真挺有興趣看看,她如何應變。
“能得皇上垂青,乃小女之幸。只是,小女大病初愈,只怕要有負皇恩了。”慕容皓軒起身,拱手語帶愧意道。
他如何也沒想到,這祁連國的相爺之女,怎麽就把他女兒給惦記上了呢?
“哦?這……”天耀皇帝挑眉頓悟,語氣為難。
慕容九垂眸靜坐,聽到這,內心卻是無比鄙夷。
這個軒轅明喆真假!太后懿旨命她獻藝,這件事鬧得也不算小。她就不信他半點消息沒得到!
現在表現得一副後知後覺是給誰看?
“皇上,若是慕容大將軍不說,蘭曦真沒看出來,慕容小姐大病初愈,實無他意。”樓蘭曦歉意的道。
沒看出來?艾瑪!這個樓蘭曦這話說得…!怎麽就讓她感覺,她這是存了心的挑釁呢?
“嗯!慕容小姐面色如常,倒是真看不出病態。”赫連宏才淡淡的接口,神情似笑非笑。
“這可假不了!說來慕容小姐當真十分金貴,一個暑熱竟是病了十來天才好。唉!枉自為醫者,能醫不自醫。”
太后說此話時,滿臉慈祥,笑容和藹,語氣也令人聽著似長者那嘴上斥責,實則心疼。只是不知道為何,卻無端的令慕容九毛骨悚然。
然而,有這感覺的不只慕容九,慕容皓軒、慕容夫人與慕容昊亦是背脊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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