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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魘》一百九十 骨魂精風菲菲
假柳奴顯然也是有所心動,但是,卻又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果然,等了好一會,假柳奴神色黯然的道,“我本不願出來魅惑他人!只是……有人拿走了我的本命金丹,若是不依照他的吩咐行事,他將捏碎金丹,我這數萬年苦修才結成的金丹要是沒了,重修金丹根本無望!”

 說著,假柳奴神情哀懼的長歎一聲。那一聲,極有感染力,小花也情不自禁跟著潸然。

 “小心!它這是在吸收你的情緒之元!莫被它操控了情緒!”柳奴蹙了蹙眉,忽然出聲提醒,“孽障!念你從未吸食人血的份上,給你一次悔過的機會,竟然不知道珍惜,癡心妄想做垂死掙扎,本尊隻好成全你!”

 被人操控情緒?吸收情緒之元?

 小花正覺得奇怪,卻聽見撲通一聲,骨魂精已經跪倒在地,額頭狠狠的撞擊在地上。

 “仙尊救我!”

 骨魂精見此計被柳奴識破,倒也感應快速,連忙撲通跪下,給柳奴拚命磕響頭。

 “賤婢知錯了!仙尊大慈大悲,救我一命!賤婢此前所言並無虛言!望仙尊助我奪回金丹!”

 這骨魂精雖然可恨,倒也可憐,難怪人們常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小花這才發現自己面上的淚痕,她方才竟然流淚了?以她的心情斷然不會如此!這骨魂精方才果然搞鬼了。

 “柳姐姐,它已經是金丹修士了啊?”小花見骨魂精誠心悔過,也就沒有在意,反而對骨魂精的修煉很感興趣。

 “嗯!它能練出金丹比尋常人或者動植物更加困難,因為它是數萬年前的一截斷骨。”

 “哦!”

 “何人奪了你的金丹?如何聯系?”

 “婢子不知!他說若是我完成任務,會自行前來!”

 “……”

 柳奴沉默了半晌,眉頭擰得更緊了,顯然此人有些難纏。

 “起來說話!”

 “是!仙尊……賤婢還有一事相求……仙尊能算出賤婢的前塵舊事麽?”

 “為何?”

 “弟子原本快要突破元嬰,只可惜被前塵舊事所擾,無法靜修!”

 柳奴的眼眸動了動。波光忽然一閃,眼眸裡的空洞和死氣一掃而光,竟然……似乎是複明了!

 “柳姐姐!你……能看見了!”

 “嗯!”柳奴閉了閉眼,然後慢慢睜開。長歎一聲,“沒想到這業障竟然要在此地了結!罷了……”

 柳奴從衣袖內拿出一塊淺綠通透的方正石塊,握在手中,那石頭上很快凝結了一層幽綠的霧氣,在模糊的霧氣裡。似乎有一些不同的場景出現。

 那就是骨魂精的前世?數萬年前?

 ……

 這是一個很狹小卻又很清幽、很古樸的小院。青磚黑瓦,遍布斑駁的苔痕,星星點點,顯影著時光的足跡。院子的地勢狹窄,沿門直行,寬處不足四十步;而那最短之地,則只有五六米。腳步的盡頭,是低矮的圍牆。不時飄零下來的幾片落葉,能讓人從心裡領略到一種季節的美,感覺平淡而溫馨。

 樸素得幾乎可以說是已經破敗的大門。似乎隨便輕輕一推就能將門連同牆壁給一起推倒,出得大門,門口無匾,也沒有對聯。

 這又是另一個世界嗎?她已經擺脫了淪為青樓女子的命運了嗎?這裡,將是她風菲菲一個全新的人生起點嗎?帶著滿腹疑問和解脫後的欣喜,

 名為風菲菲女子情不自禁的沿著有些僻靜的街巷,隨意閑逛。

 原來,骨魂精的前世竟然是青樓女子!

 不,也許是差一點成為青樓女子!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菲菲竟然來到了郊外。

 這是一片青幽的竹林,清晨的陽光帶著璀璨絢麗的光芒,給蔥綠的竹林渡上一層金色,幾聲小鳥的啁啾清脆悅耳。淡淡的竹葉香飄入鼻息,讓她精神一爽。

 忽然,竹林深處隱隱約約間,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音遼遠深邃,仿佛遠在天邊。細聽,卻有似乎近在咫尺,清澈空靈,猶如天籟,在山林裡悠揚、飄蕩,那琴音是如此的純粹,那琴音是如此的乾淨,讓人不由自主的敞開心扉,放飛心底最深處的祈願……

 那琴音絲絲縷縷,緩緩地浸入風菲菲的靈識之中,滌蕩了精神識海,滋潤了肺腑心脾,不由自主的為之沉醉、癡迷……

 風菲菲情不自禁被琴音所吸引,帶著好奇,舉步前行,繞過這片青幽竹林,循著琴聲之源探尋而去……

 一泓碧水岸邊的一處開闊的平台上,一個身穿墨綠長衫的清瘦少年坐在竹幾前,專心的撥弄著琴弦。

 他約莫十六七歲,長發披肩,兩耳鬢的頭髮梳向後腦,用一柄樸素的碧玉梳扣住,合在一起的發束編成辮,柔順地垂下,發稍用一條細絲帶束著。眸子雖然冷冷冰冰,卻極為清澈明亮,配上線條柔和的臉形,精致的口鼻,真是一個俊美的少年。

 在琴弦上飛舞的手指細白修長,修剪得很齊整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珠光。行雲流水般的曲聲在他指間流泄。

 少年身側是一個能令人飄然蕩魂的巨大湖泊!真是一個綽約多姿的好所在!

 立足此處,舉目遠望,一片清澈晶瑩的湖浪,此起彼伏,色彩斑斕的水鳥們雲集此處,或翔於湖面,或戲於水中,清風送爽,瑞氣蒸騰,一派祥和景象。

 沿岸蒼松翠柏,雲杉環擁,濃陰蔽日,含煙蓄罩,靜影沉壁,動影微顫,清爽宜人。真是一處絕佳之境啊!

 風菲菲情不自禁脫口而讚:“一弘碧流成龍潭,青松白雪鑲翠盤。雲遮霧繞竹林隱,清影含笑勝潑墨。”

 ……

 落魄的才女?

 骨魂精和小花相視對望,骨魂精自己也一臉茫然。

 柳奴卻有些心痛,面上顏色忽然一片慘白,然而,被石頭霧氣裡的畫面所吸引的小花和骨魂精都沒有注意到。

 ……

 風菲菲停立在竹林間,不去打破這份清雅的氣氛。

 待一曲畢,那少年慢慢抬起頭來,看到竹林間的她。一愣之後,眸子裡驀然閃過一抹異色,轉瞬間便一閃而過。

 “姑娘,既能到此。必是有緣之人,不妨隨我一敘!”風菲菲還在愣神間,少年清晰悅耳的聲音灌入耳中。

 不知何時,那少年已經凌波微步,踏水飄來!

 一張清冷而俊美的面容。伴隨著一縷淡淡的竹香,展現在風菲菲的眼前。

 少年溫潤如玉的輕笑著,眼眸炯炯有神,流光溢彩,讓人不由得聯想到燦爛的陽光,即使是那十八層地獄最陰暗的惡魔也會被感染。

 風菲菲頓時覺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席卷而來,她眨了眨靈動俏皮地大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也跟著顫動,清脆嬌嫩的嗓音即刻盤旋於竹林上空:“小兄弟,打擾你了!”

 那嬌美輕柔的嗓音如林籟泉韻。沁人心脾,連風菲菲自己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聲音並不是自己的啊,她自己的嗓音也很悅耳動聽,一向是她暗自以引為傲的,卻並不似這般飄渺清靈。

 風菲菲一邊驚詫於自己發出的嗓音的變化,一邊又對眼前貌似親和的少年產生了警惕之心。

 初次見面,只不過是在這裡駐足聆聽他彈了會琴而已,就成了有緣之人,就隨他敘話。他竟是如此隨意之人!雖然看著還是個少年,在這古代世界恐怕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歲了。上一世,那看上去老實憨厚的男人所帶來的痛苦記憶猶新,那是怎麽也忘不掉的恥辱啊。吃一塹長一智,那是以生命為代價而換來的教訓。

 ……

 這……小花不禁好奇,難道這風菲菲的上上世,其實是現代人?現代人穿越到數萬年的古代?那不是原始社會麽?原來,異世的古代已經比較先進了。

 ……

 風菲菲一邊盯著那少年瞧,一邊暗自腹誹。她此時內心裡一陣海浪騰空般洶湧。似乎有些無法接受和理解。

 自從穿越重生來到這個玄妙的世界後,她曾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只有變得異常強大,才有可能實現心中所想之事。

 一連來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詭異之事,讓她漸生疑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少年又是燦爛和煦的一笑,聲音裡也透著一股暖意:“呵呵!姑娘難道比在下年長麽?這可看不出來!雍徹可是誠心誠意邀請姑娘前往寒舍一敘,只因姑娘和區區在下的一位故人的外貌著實相像,簡直難辨真偽,才有此邀約!冒昧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哦,真的嗎?那可是太巧了啊!”

 風菲菲這才醒悟自己已經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模樣了,而不是現代世界那個二十八歲的風菲菲了,她一邊敷衍著,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這恐怕是故意搭訕的噱頭吧,總之,不管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我就是不跟你走!

 風菲菲打定好注意,又接著說道:“你叫雍徹?這個名字好奇怪啊!你家住哪裡?離這裡遠不遠啊?我今日還有事,恐怕沒空去你家啊!”

 “嗯!在下就是雍徹!你和我的那位故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聲音也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在遙遠的巫女國,我真懷疑見到的就是她本人啊!”少年雍徹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我家離這裡,不是很遠,若是步行,挺需要一些時間的,但是,我可以攜姑娘飛著去啊!呵呵!那就無須多長時間了!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

 風菲菲聽聞此言,不禁對眼前的神秘少年生出些好奇之心。武藝高超的少年大俠啊!還文武雙全,彈得一手好琴,輕功也了得啊!比起那影視作品傳說中的少年展昭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又是哪裡呢?怎麽穿越重生後,總是遇見一些匪夷所思的詭異之事啊!

 內心頓時竟有了短暫的糾結,要不要說真名?和陌生男子說話,還是用個假名字吧,省的憑空生出些麻煩。

 但是,望著眼前少年和煦誠摯的眼神,她還是脫口而出:“我叫風菲菲!很高興認識你哦!”

 雍徹聽聞此言,眼神變得無比驚詫。他緊緊盯著風菲菲看了許久,才帶著無比欣喜的顫聲說道:“菲菲!真的是你嗎!菲菲!我不是做夢吧!”

 他一邊說,一邊竟然徑直握住了風菲菲的手。

 風菲菲嚇得慌忙用力抽開了他的手,並立即遠離他幾步距離。

 “菲菲!我是雍徹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那俊美少年並未阻止風菲菲的抗拒。而是飽含深情,激動的說道。

 看著眼前少年並不像作假的樣子,風菲菲有些懵了,難道是這副身子原來的主人——那個已經死了的風菲菲先前的熟人?

 呃,是敵是友啊?真是朋友?不會再次被騙吧?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

 “你真的認識我?”風菲菲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菲菲!雖然我隨師父到此已經兩年有余。但是,你不至於連我都不認識了吧?”俊美少年有些驚愕的道,“還有,聽說你去了遙遠的巫女國,你現在怎麽到了這神邑國呢?”

 “這裡,還是神邑國?”風菲菲有些慌亂的問。

 “是啊!這裡是神邑國京城的郊外啊!你到底怎麽回事呢?菲菲!”雍徹一臉關切的道。

 “這裡有個玉簌樓嗎?”風菲菲仍不死心,也許,這裡並不是那個神邑國。

 “玉簌樓?神邑國最有名的青樓啊!你一個女兒家打聽那種地方作甚?”雍徹有些怪異的望了一眼風菲菲,然後才說道。

 啊?竟然還在神邑國!風菲菲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突然覺得腦袋好疼。仿佛有什麽東西要蹦出來似的。

 她正要回那少年的話,卻突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腦袋更疼了,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眩暈感一波比一波強烈。

 她,這是怎麽了?她,不該如此嬌弱啊!怎麽就覺得要暈倒了呢?上次,櫻花林裡不知怎麽就暈了,現在,怎麽又要暈了。搞得跟林黛玉似的,她可不願當個病怏怏的林妹妹啊!風菲菲最後的一縷意識裡為自己的嬌弱感到不解。

 “菲菲!菲菲!你怎麽啦?”

 風菲菲最後聽見的是雍徹萬分焦急的大聲呼喚,然後,她的意識徹底沉睡。

 等風菲菲再次清醒的時候。腦子裡突然不自覺的蹦出些零碎的陌生的片段。難道,這些零碎的陌生的記憶片段是原來的那個風菲菲的記憶?她覺得很迷惑。

 耳畔,只聽得清風呼哧而過的聲音,風菲菲緩緩睜開雙眼。此刻,她正在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裡,是雍徹在抱著她。那個看起來面容清瘦的少年。身材竟然是如此雄闊,先前真是看走眼了。

 可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她很想叫他放她下來。但是,身下卻是萬丈絕壁,他們此刻正在山巔之間高飛,他墨綠的身影,衣抉翩翩,清風搖曳,吹起他幾縷墨色的發絲,偶爾不經意的掠過她的臉頰耳畔。

 空曠的草地,幽靜的密林,雲遮霧繞的山峰,深邃的峽谷……俯視之下,皆與平日所見略有不同,呈現出別樣的韻味。

 她卻沒有任何心情欣賞美景,心裡百味呈雜,思緒萬千,她還是幽然開口道:“那個,雍徹,你帶我去哪裡啊?”

 “菲菲!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去玄谷啊!我們馬上就到了!”雍徹欣喜異常,嘴角掛著深深的笑意,暈開了兩個小酒窩,薄薄的鼻翼噴灑出溫熱的氣息。

 就這麽近的距離,風菲菲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含著笑意的黑眸,俊朗而又溫潤如玉的面容。

 不一會,二人便來到了雍徹口中的玄谷。

 風菲菲看到眼前之景,不禁懷疑是否是夢回桃花源。

 玄谷被層層雲遮霧繞的山峰所環抱,深隱群峰之中,若不識路,縱踏破鐵鞋,苦苦尋覓,也未必能尋得到。潺潺嫩水生幽谷,漠漠輕寒動遠林。谷地氣候溫暖,百花綻放,流水潺潺,芳草萋萋。松乾伸空,藤蘿飄垂。

 這無疑是冬日所不應該呈現出的奇異之景。

 非但如此,谷中更有許多溫和的九色鹿、乖順的白斑羚、漫天的七彩蝶,以及那辛勤勞作的成群玉蜂。

 沒錯。就是傳說中的神奇玉蜂。

 渾身雪白如玉的玉蜂嗡嗡作響,在松間穿進穿出,在花叢中流連忘返,辛勤勞作,釀著那最上等的蜂王漿汁。但見白影幌動間。或聚或散,有如一股股濃霧,真是稀奇古怪,形狀萬千,猶如海潮洶浪般,浩蕩起伏的演練了起來。這般情景真是壯哉,不知數量有著多少,鋪天蓋地之下,好不驚人。

 谷內四周的樹木上,鬱鬱蔥蔥青綠的葉子。仿若激昂了生命的瓊漿,那偶爾凋零的又似一些繽紛散落的瓊花一樣飄舞在空中,靈動地唱響一場輕快的音樂會。

 一個清幽的八角亭,玉立在一簾飛瀑之下。

 那飛瀑猶自天上噴湧狂瀉,大有氣吞宇宙、橫掃千軍之勢,半腰,又被幾座突兀峭石斬斷,瀑水迸射成白蓮花,再形成各種雄姿的水柱奪石而下,有的如狂龍入海。有的如水槍擊石,有的如銀河天降。

 此飛瀑處於兩面絕崖之間,四周峭石嶄立,如獠牙。如劍戟。蒼勁的懸松倒掛,似猛虎躍下,似盤蛇欲騰。瀑布雲霧齊飛,清溪翠谷一色,令人產生虛幻飄緲之感。瀑聲咆嘯,震耳欲聾。激蕩在峰谷之中,索回不絕,遠近聞之,心驚意駭。瀑下的一泓清潭,碧綠透底,如玉漿瓊液。水柱洞穿碧潭,峽谷霧氣彌漫,令人驚心動魄。

 而八角亭內,玄谷谷主元熙和師弟逆染,似乎完全忘記觀賞周圍的景致,正怡然自得地在冰玉棋盤上博弈正歡。

 “師弟的棋藝又精進不少!”元熙由衷地開口讚歎。

 “還不是輸給了你!”逆染一邊撫摩手中長劍,一邊漠然開口,“不過,我會繼續勤加練習,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勝過你!”

 元熙淡然一笑道:“為兄很期待啊!”

 元熙手捧茶盞,閑適的品聞茶香,隨即淺嘗一口,輕輕的抿了抿嘴,微展笑顏,由衷讚道:“好茶!”

 “師弟,來,再下盤棋!”元熙唇角微勾,伸手招了招。

 “不下!”逆染一邊撫摩手中瀛疾劍,一邊漠然開口,“我最後一次聲明,你不要再主動邀我下棋,時候到了,我會主動來挑戰。你等雍徹回來了和他下!”

 “這話有點傷感情啊!呵呵,不和高手時時對弈,怎能進步?我這是在幫你,免費的指教,你卻棄之如敝屣,為兄實在是痛心疾首。”元熙仍舊是不溫不火的說道。

 逆染毫無征兆地,突然飛出八角亭,直衝飛瀑而去,凌空揮劍,腳踏飛瀑,忽上忽下,上未達瀑頂,下不落碧潭。劍氣霸道而凶猛,擊破千刃絕壁,碾碎萬丈瀑浪。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精光射天地,雷騰不可衝。”元熙朗聲念道。

 “不要太重視花哨的招式!那是表面的東西!”元熙略帶幸災樂禍的調侃道。

 逆染恍若未聞一般,仍自顧自耍劍。

 元熙轉而負手望天, 長吸一口氣,一臉凝重之色,靜默不語,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逆染一身大汗淋漓,提著劍,重又飛回八角亭內。不過,他只是將劍小心翼翼地放回劍匣,便又飛出亭外,空中瀟灑地解了衣襟,徑直撲入清涼冰骨的潭水之中,似蛟龍入海,縱橫遨遊。

 逆染入水後不久,遠遠的,兩位不速之客,直奔八角亭而來。

 “師父!你看我帶誰回來了!”雍徹大聲喊道。

 元熙聞聲轉過頭來,吃驚的道:“菲菲!怎麽是你?”

 風菲菲正暗自驚歎此處造化之神秀奇巧之時,忽聞耳畔的詢問之聲,一時有些錯愕。怎麽,眼前成熟穩重、儒雅俊逸的男子也是那個原來的風菲菲的故人?

 “你就是雍徹的師父?你也認得我?”()《禦魘》僅代表作者芊舟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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