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左道平端了杯水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左道平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有很多很多的錢,而且是越快越好。
以前總是認為自己還年輕,等到畢業後再好好奮鬥也不為遲。
但是現在看來,錢這東西還是越早擁有的越好,而且,是越多越好。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自己必須盡快賺到錢,才能在燕媽和那個王永福面前抬得起頭來,才能揚眉吐氣,才能不辜負采寧對自己的一片真心深情......
左道平突然想起來了那個超級品管系統。
也許,這才是上天給予自己的一個寶貴機會。
做了幾個深呼吸,左道平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工夫突然眼前豁然一亮橫下心來,決定賭上一把試試--
自己對電源線和插頭那些東西的生產工藝並不熟悉,但作為酒廠子弟,自己對白酒的生產工藝及某些情況卻是相當地了解。
比如說白酒當中除了水和乙醇之外,還有乙醛、糠醛、乙酸乙酯等有機呈香物質大約有幾百上千種;
像雜醇、醛類和酸類的有機物含量過多會影響質量、口感甚至是對人體有害,但完全去除的話又會使酒味變得寡淡不佳;
所以剛出的新酒辣口嗆喉氣味不正,需要通過長期窖藏或者是人工催陳使其發生氧化、還原、酯化、聚合等一系列複雜的化學反應;
但是由於倉貯、技術和成本等問題,目前除了特/供渠道以外,流通市場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多少年多少年的陳釀,基本上都是人工催陳甚至是直接用食用酒精加各種化學添加劑進行勾兌的;
就算是人工催陳,像木槿花素那種在國際上調製高端年份酒的純天然生物提取物,國內廠家也是舍不得用的;
畢竟在世界范圍內目前唯一能生產木槿素的隻有澳大利亞的金象集團,價錢太貴成本太高了......
想到這裡,左道平立即起身取來一瓶爸爸準備貯藏的新釀原酒,開始凝神細看了起來,等到眼前出現那個半透明的屏幕以後,開始試探著依靠意識將眼前的資料翻個不停。
那份標注為公元2000年的生產工藝與現在酒廠固態釀酒的工藝完全相符,而標注為2060年的生產工藝卻是極為至簡--各種釀酒糧食加複合酒曲直接被自動上料機吸入一台大型機器中,機器的另一端則是直接灌裝出白酒的成品!
“這,這也太快太先進了吧!”
左道平並不是一個是古而非今的人,雖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不過很快也就想通了:
古人行路多靠徒步或者騎馬,但是現在乘車或者坐飛機比古時不知快了多少倍而且更加舒服,也不是什麽事兒都是古法的好;
喝個好酒都得窖藏個多少年的老法子,也不一定就是最合適的;
隻能說是現在的科技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對釀造行業的複雜微生物研究得還不夠透徹,所以才要依賴菌種複雜的老窖池發酵和長年累月的窖藏老熟......
想通了這些,左道平繼續凝視著那瓶原酒,依靠意識將資料翻到了2020年。
2020年的固態釀酒工藝與現在相差不大,但其中的一個成分表卻讓左道平大吃一驚!
那個成分表上非常清晰地顯示出,除了水和乙醇以外,光是呈香有機物居然達到了兩千種!
更重要的是,左道平發現各種呈香物質的含量、比例以及特性都顯示得十分清楚。
左道平愣了一會兒,開始凝神去看那些生產技術資料,細看之下很快就心跳加速、變得十分激動了起來。
因為,那份蒸餾後的酒液處理工藝上不但沒有人工添加各種有害化學物質進行遮蓋苦澀、增香調味,也沒有極為浪費時間的久貯陳化,而采用的是一種自己從未聽說過的植物提取物去雜催陳法,使酒體中各種有機物的含量和比例達到恰到好處。
讓左道平更加激動的是,除了植物提取物去雜催陳法的詳細操作說明以外,就連那種植物提取物的製作方法也顯示得十分詳細......
放下手裡的那瓶原酒,左道平的心髒怦怦怦跳得很是厲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急促了。
“這個資料如果是真的話,我左道平是不是可以創辦一家非常有市場競爭力的實業公司?
聽人家說什麽一流企業做信仰、二流企業作品牌、三流企業拚售後、四流企業拚價格,許多當年很牛逼很風光的大公司,因為隻重營銷廣告卻沒有領先而穩定的優異品質,後來都是曇花一現、灰飛煙滅了。
而那些建立在領先而穩定質量基礎上的成功企業,大都意味著財源滾滾,意味著數以噸計的鈔票!”
一念至此,左道平不由得浮想聯翩了起來--
如果我左道平能夠創辦一家各方面都遙遙領先的實業公司,還會讓人家嫌棄自己沒錢嗎?還會讓未來的嶽母大人拐彎磨角地開掉我嗎?
對,還有那個什麽王永福要是再敢挖老子牆角的話,到時我就辦上一家質量最好、性價比最高的飼料公司,乾脆把那個大富飼料公司連人帶廠地給買下來,或者是直接擠破產他!
可是,這個酒體去雜催陳法究竟是真是假還需確認,另外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年頭光有領先的研發和生產技術還不行,怎樣弄到第一桶金用來創業同樣極為重要。
這可是個大問題!
作為酒廠子弟的左道平緊皺眉頭喃喃自語地沉吟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左道平躲在家裡悄悄搗鼓了兩天,趁著爸媽上班以後這才帶上一支光瓶子酒與兩盒茶葉出了家門,直奔以前的老鄰居盧明義家而去。
七十多歲的盧明義退休前是國有企業紅星酒廠的副廠長、教授級高工,國家一級品酒師,他們一家三代十來口子端的都是白酒釀造行業的飯碗兒。
隻不過是在紅星酒廠改製以後,盧明義的幾個兒子、媳婦啥的全部離開了已經淪為私營企業的紅星酒廠,他們家也搬到了隔壁新開發的高檔小區。
聽說,市裡前幾年新開的真原酒業有限公司就是盧明義的幾個兒子們合夥兒創辦的,好像是與紅星酒廠錯位經營,主攻高端白酒市場,生意做得是相當紅火。
“請問您找誰?”門鈴響了幾下,一個二十歲左右扎著馬尾辮、神色有些清冷的姑娘開了門,上下打量著左道平。
“您好,我叫左道平,是盧爺爺以前的老鄰居,過來看望盧爺爺的。盧爺爺在家嗎?”
“在家,請進吧,”那個學生模樣的姑娘作了個請進的動作,同時朝裡面叫道,“姥爺,有人來看您。”
“原來是道平啊,進來吧進來吧,不用脫鞋的,喲,還帶啥東西啊真是的!霜霜,幫我給道平接杯水。”一頭白發的盧明義還記得左道平,很是熱情地邀請左道平坐下說話。
“哎,好的。”名叫霜霜的姑娘答應了一聲,在飲水機上接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正打算走開時,恰好瞥見左道平帶來的那支沒有任何標簽的酒瓶子上,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沒有再邁步離開。
盧明義和左道平寒喧了幾句,問了下左道平爸媽的情況,這才笑著問左道平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左道平也不彎來繞去的,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說是想要麻煩盧爺爺品品這個酒。
“真是不好意思啊,姥爺他上了年紀,早就已經不沾酒了。 ”
旁邊的霜霜不但神色清冷,就連說話的溫度估計也在零度左右,不等盧明義說話就插嘴拒絕了左道平的要求。
“呵呵,這個不一樣,霜霜麻煩你把我那個酒杯拿來吧。”盧明義擺了擺手笑著表示今天可以破例一下。
“姥爺!你身體不好就不要沾那些東西了,都是化學合成的酒體改良劑,再香再甜再好喝也是對人有害,有什麽好品的。”剛才還彬彬有禮的霜霜姑娘這次並沒有點頭答應,而是堅持不肯讓盧明義品酒。
“哦,我這個是固釀原酒,隻是簡單降度而已,沒有進行勾兌也沒有添加任何化學的東西。”左道平面帶微笑一臉真誠地開口解釋說。
“沒有勾兌的原酒?又嗆又辣又苦甚至有種難聞的氣兒,那就更沒有必要讓我姥爺沾了。你這不是在害我姥爺麽!”
作為國家一級品酒師盧明義的外甥女,霜霜姑娘似乎對白酒也是很有了解,見左道平居然是來請姥爺品酒的,一下子變得對左道平有些不滿甚至是厭惡了。
“呵呵,我是看著道平這孩子長大的,霜霜去拿杯子吧。”盧明義笑呵呵地堅持要幫這個老鄰居家孩子的忙。
霜霜見姥爺這樣說,蹙著眉頭不滿地瞪了左道平一眼,這才極不情願地取來一個不大的玻璃杯和一個乾淨的痰盂--作為外甥女,霜霜顯然知道這些年姥爺品酒從不咽下,都是在嘴裡品咂一會兒後就會吐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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