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被咱倆搶了生意已經吃了大虧,他還有啥虧好吃的?”李友華有些不解地看著左道平。 “呵呵,采寧在短信裡面說,王永福和她二姑發生了衝突打架,除了賠了不少的錢以外在打架上也吃了不小的虧,讓咱倆在外面多多注意些,要小心防備著王永福萬一把氣出在咱倆的頭上,叫咱倆在外面一切小心為上。”
左道平看完短信也是有些迷茫,“王永福那家夥一米八幾二百多斤,又在塔溝武校學了幾年王八拳,按說燕紅梅和她老公兩個人加一塊也遠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既然發生了衝突打架,除了賠錢以外王永福怎會吃虧呢?”
“對啊,王永福抬腳就能把燕紅梅踢飛,揮拳就能把她老公放倒,他怎麽可能會在打架上吃虧?而且吃了虧又賠錢,道平你快打電話問問嫂子究竟是怎回事兒。”李友華也好奇了起來。
“行,我這就問問。”左道平立即撥通了燕采寧的號碼。
燕采寧一個姑娘家當然不會把她二姑描述的那場“戰鬥”的細節講給左道平,自然是隱去了燕紅梅一把攥住王永福命根子的絕殺之技。
燕采寧隻說她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麽回事,反正王永福在衝突中吃了虧、最後又賠了錢。
因為傾銷竄貨的事兒左道平和李友華有參與,所以燕采寧擔心王永福會把氣撒在左道平他們兩個的頭上,故而提醒他們兩個出門在外小心著點兒......
“嘖嘖,說了半天嫂子關心的還是你的安全問題啊!”李友華坐了起來,“要不,明天咱倆回望山縣一趟,去瞧瞧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行啊,燕老板好歹也是百虹公司的客戶,這次與王永福發生衝突動了手肯定是避免不了受傷,咱倆也買些東西去看望一下。”
由於燕采寧不好意思提及她二姑戰勝王永福的核心技術與細節問題,惹得左道平和李友華好奇之心大起,第二天一早就買了兩件禮物驅車前往望山縣去看望燕紅梅,想要了解一下燕紅梅究竟用哪門哪派的高深武功,居然打敗了一米八幾、二百多斤的王永福......
左道平和李友華聽著輕快的音樂驅車行駛在平坦的省道上,心情很是不錯。
過了一個小集鎮大概有二三裡地左右,路邊到處卸的是砂子水泥和磚頭,路兩沿兒都是一派熱火朝天的建築場景,為了安全起見,李友華不得不把車速放慢些。
就在這時,前面路邊上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扶著一輛破自行車站在路邊東張西望著,好像在等人一樣。
在李友華的捷達車快要接近時,那個漢子突然把手裡的自行車猛地往前一送,那輛破自行車迎面就撞在了李友華所駕普桑車的前保險杠上。
雖然李友華本能地一腳急刹把車定在了那裡,但那輛破自行車還是撞得變形倒地,捷達車的前保險杠也破了一個窟窿。
與此同時,那個三十多歲模樣的漢子迅速幾步衝到變形自行車的旁邊,然後就地一臥,嘴裡開始呻/吟叫疼了起來。
“草他娘,遇到碰瓷兒的了!”李友華見那漢子躺在車前抽搐著、呻/吟著,隻得罵了一聲熄火拔下鑰匙看向左道平,示意兩個人一塊下去。
“這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東西?”左道平搖了搖頭,“走吧,下去看看,實在不行就報警處理。”
“報警可能更麻煩,你瞧瞧那桌打牌的,應該是他的同夥幫凶,乾脆給他幾個錢兒算了。”李友華朝路邊那幾個打牌的閑漢小聲說了一句,
和左道平一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哎喲喲,我的腿可能斷了,我的腰,我,頭疼得厲害......”那個倒地抽搐的漢子見左道平和李友華下車,立即很是嫻熟地開始了表演。
“別瞎折騰了,喏,這一百塊錢拿去花吧!”李友華知道出門在外跟這種狗東西講理是沒有什麽意義的,於是自認倒霉地掏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
“哎喲喲,最少兩千,少一個子兒都不行,要不你們得送我去醫院,車也得扣下來等著處理完你們才能開走,哎喲喲,我的頭好疼啊,得做腦電圖核磁共振,得住院觀察個半月......”
反正是已經不要臉了,那個漢子躺在地上很是“專業”地進行著討價還價,而且直指外地人的心理要害--
發生了這種交通事故,至少在處理結案之前,你們的車是開不走的,在時間上是耗不起的。
“不缺胳膊不缺腿兒的,你乾點兒啥賺個安心錢不好,非要乾這行?”左道平很是鄙夷地喝斥說。
“一百塊錢你要就拿去,不要趕快滾蛋,”李友華當然也不願意被宰兩千塊,於是大聲叫道,“自行車都撞變形了,到醫院一檢查你卻一點兒傷都沒有,這還不能證明你在碰瓷兒麽?”
那個漢子見左道平他們不願意多掏錢,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開始了乾嚎:“哎喲喲,來人啊,撞死人啦......”
左道平和李友見對視了一下,正打算乾脆報警處理的時候,在旁邊打牌的那幾個當地人立即紛紛開口幫腔--
“你盡管報警好了,警察來了我可以做證,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是你們把他撞倒的!”
“我也正好看到了,把人撞得確實不輕。”
“他媽的,這兩個外地逼崽子開車撞了人一不救人二不賠錢的,還敢拖拖拉拉想打電話找人兒,看俺這當地人好欺負不是?”
“對,再敢磨磨嘰嘰的,先揍他兩個一頓再說......”
幾個家夥摩拳擦掌、“義憤填膺”,在幫助“被撞”的漢子撐腰助威。
當然,也有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走了過來充當紅臉好人。
那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對左道平和李友華說,倒地的老二確實是斷了腿還沒長好,到醫院檢查肯定有事兒,而且只要他咬定頭疼,醫院一通檢查治療下來至少得好幾千塊;
而且老二他表哥就是這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長,你們兩個又是外地人,乾脆給他拿一千塊走人算了,免得麻煩......
左道平和李友華相互瞧了瞧,雖然心裡面很是惱火但畢竟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也明白就算報警也不一定就能有個公道的說法。
否則的話全國各地就不會有這麽多碰瓷兒的王八蛋橫行無忌,更何況那幾個看似打牌的漢子又是碰瓷兒的同夥幫凶呢!
“最多三百塊,要就要,不要的話我就只能報警處理了。”李友華咬了咬牙自認倒霉。
“不行,最少一千塊,要不然你們報警算了,反正還得這兒的派出所來人處理......”倒在地上的漢子緊咬不放,堅決要求得到一千塊的補償。
旁邊的幾個幫凶也躍躍欲試地叫嚷著、威脅著。
左道平瞧著倒地裝賴的那個家夥,握了握拳頭真想衝過去揍他一頓出出氣。
就在這時,從左邊建築工地上突然衝過來一個小夥子,動作快得簡直像頭獵豹一般。
那小夥子衝到跟前揪起倒在地上的“老二”就是幾記脆響的耳光。
“草你媽的,王八蛋你今天這都是第二次碰瓷兒訛人了,”那小夥子一邊左右開弓地扇著碰瓷兒的漢子,一邊罵道,“我叫你碰瓷兒,我叫你訛人......”
幾記脆響的耳光打得那個碰瓷兒的家夥眼冒金星、嘴角流血,一時居然懵在了那裡。
旁邊打牌的幾個幫凶同夥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前圍想要群毆那個多管閑事的小夥子。
左道平見路見不平的小夥子有被那些地痞群毆的危險,立即示意李友華一塊準備動手。
“你倆別亂動。”那個小夥子見左道平和李友華準備助拳,一邊輕聲喝止一邊彎腰撿了兩塊紅磚拿在手裡。
五六個地痞見那小夥子突然拿了兩塊紅磚在手,立馬頓住了腳步轉身想操家夥兒。
“覺得骨頭比我還硬的,不妨過來試試!”
那個小夥子面無表情地瞧了瞧圍成半環狀的幾個地痞漢子,右手的紅磚突然猛地拍向了自己的腦袋。
緊接著,小夥子左手一閃,手裡面的紅磚又砸向了自己的胸脯。
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工夫, 兩塊完整的紅磚立馬七分八裂、渣屑亂飛!
而那個小夥子則是面色如常,除了頭髮上、汗衫上沾了些許紅磚的渣子粉末以外,並沒有頭破血流或者是暈倒在地!
幾個本來想要群毆小夥子的地痞先是愕然大驚繼而是面面相覷,然後紛紛轉身就走--弄幾個酒錢零花錢而已,犯不著和硬茬子愣頭青真的去拚老命。
被幾個耳光扇得嘴角流血的那個碰瓷兒的家夥見狀,再也不說什麽腿斷了、渾身疼得要命,乾脆連那個破自行車也不要了,翻身爬了起來尥蹶子就跑,速度是相當地快,居然後發先至超過了其他幾個同夥.......
“謝謝這位大哥,真是非常感謝,要不是大哥你出手相助的話,賠錢是一方面,主要是我倆得受這種窩囊氣!”左道平和李友華很是真誠的向那小夥子表示感謝。
“沒事兒,昨天那一次我沒有看清楚人家究竟有沒有碰到他所以我沒過來,今天他又弄個破自行車推出來故意碰瓷兒總算讓我看清了,我當然饒不了那個狗東西,”
那個建築小工模樣的年輕人指著已經逃得遠遠的幾個痞子說道,“幸虧是現在,要是半年後那些家夥還敢這樣乾,我非把他們幾個的狗腿統統給擰下來不可!”
左道平和李友華相互看了看,不知道這個建築小工為何會這樣說--難道半年後他把那些碰瓷兒訛人的家夥給打殘了就不用負法律責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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