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滕倩倩並沒有答應她老爸,而是當場就明確拒絕了。 滕倩倩告訴滕保民說,如果左道平取消了三金生物科技的訂單,只能說是三金公司在產品質量、價格、服務等方面不能讓人家滿意,她是不可能在左道平面前為三金生物說好話的。
“嗨,倩倩你聽我說,產品質量上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無論是含水量還是活菌率都是完全達標的,價格方面還是他左道平主動上調了二十個點,送貨方面又從來沒有延誤過;
倩倩你還在上學呢,怎麽就開始胳膊肘兒往外拐啊,你別掛電話,我讓你媽跟你說!”
滕保民見自己說服不了女兒,馬上把電話交給了滕倩倩的媽媽......
滕倩倩聽媽媽講了三金公司的經營狀況,說是當初為了質勝公司,三金可是放棄了不少季節性的小客戶,現在如果失去了質勝的訂單,三金公司的生意就會一落千丈的;又不讓小倩你替爸媽說什麽好話,你只是邀請左總到家裡來一趟有什麽嘛。
“那,好吧,我先給左道平打個電話試試,行不行我也不知道,行的話我給再給你回電話。”滕倩倩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答應媽媽,但滕倩倩放下電話後心裡面仍舊是猶豫不決。
不給左道平打電話吧,爸媽剛才已經講過了,家裡的生意極有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給左道平打電話呢,說不定又會讓左道平感到為難。
特別是媽媽剛才居然說左道平也辦了一家菌種廠,並且已經開始向質勝飼料提供休眠菌種。
商業本逐利,省錢就是賺錢,既然人家自己有了菌種廠,怎麽可能還會願意繼續高價外購?質勝取消三金生物科技的訂單是必然的,最多不過是稍稍延長一些時日而已。
滕倩倩思忖了好長一會兒,覺得讓左道平繼續下單給三金生物的話還是無法啟齒,乾脆讓爸爸跟他談好了,自己隻負責邀請一下左道平就行。
考慮既定,滕倩倩這才找出左道平的號碼撥了過去,約請左道平有空時去她家坐坐。
讓滕倩倩暗中長長松了一口氣的是,左道平接到電話以後非常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說是這個星期六正好有空,到時一定過去好好喝兩杯......
左道平見滕倩倩在自己答應以後就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心裡已經大致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因為在此之前,滕保民已經給自己打過三次電話邀請一塊喝兩杯,無奈前兩次自己在老家望山縣,最近的一次是自己在寧玻市為采寧挑選貼身保鏢,確實抽不出時間應邀喝酒。
今天滕倩倩的這個電話,很顯然應該是受她老爸滕總所托。
至於滕總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自己喝酒,無非是他已經知道了質勝生物科技的存在。
對於這個問題,左道平早就打算,就是根本不會取消三金生物的訂單。
一個方面是當初是人家曾經幫助過自己,過河拆橋的事兒自己是絕對不能乾的。
另一個方面就是,不能把所有的雞蛋統統放在一個籃子裡,質勝旗下的飼料事業部越來越大,對於那個核心菌種的需求量也是與日俱增。
一旦休眠菌種的供應出現了問題,那麽質勝旗下所有的分廠都將陷入停工停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時候什麽樣的主觀客觀的問題都會有可能出現。
作為一個企業經營者,必須預防為主慮事周全,不能只看眼前的一點利益而置大風險於不顧。
既然這樣,何不順水推舟過去開開心心喝兩杯,還能順便送個人情呢......
掛上滕倩倩的電話不到半個小時,李友華也打電話過來,說是管委會的鄭科長在濱江市招待所設宴宴請總經理和李友華,並且特別強調請左總務必到場。
李友華的意思是,小小的鄭科長居然會在濱江市招待所宴請總經理,如果不是有重要人物出場,那麽肯定是有什麽蹊蹺之處,他已經追問了,但鄭科長沒有講。
“呵呵,既然人家邀請我們兩個過去喝酒,怎麽好意思不賞光啊,這樣吧,你在公司等我,晚上六點坐我的車一塊去。”
左道平的為人原則是沒事別找事,有事別怕事,因為怕也沒有用。
所以明知道晚上的酒宴極有可能不會是什麽好事兒,但左道平仍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晚上六點,左道平讓聶新正開車先回質勝公司接了李友華,然後準時前往濱江招待所。
無論是什麽情況,在這濱江招待所裡面應該不會有人身安全方面的問題,左道平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於是就讓聶新正在大廳暫等,然後就與李友華一塊跟著服務員朝三樓走去。
剛到三樓,白白胖胖的鄭科長就已經笑呵呵地從包房內出來迎接了--很顯然,鄭科長應該一直在樓上或者是通過監控觀察等待著。
“呵呵,歡迎左總與李副總,兩位裡面有請。”鄭科長很是熱情地表示歡迎,領著他們兩個進了一間很是豪華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一個肥肥胖胖一臉和謁和親的中年漢子,見鄭科長領著左道平、李友華推門進來,那漢子面帶微笑很是禮貌地站了起來。
“哦,這位是祈先生,這位就是質勝公司的總經理左道平左總,這位是李副總。”鄭科長連忙給他們從中介紹說。
“呵呵,久仰久仰,我叫祈濤,兩位請坐。”自稱祈濤的男子彬彬有禮地與左道平、李友華分別握了握手,非常熱情地請他們坐下,然後就吩咐旁邊的服務員,說是可以開席了。
見祈濤很是自然地坐在主位上首,而鄭科長只是陪著笑在下首相陪,左道平明白這個姓祈的才是今天的主角。
落座後左道平也是客氣有禮地表示素昧平生,怎麽好意思有勞祈先生破費。
“呵呵,雖然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可是久仰左總的大名,左總大學在讀就能把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將來必定是一代工商巨子啊,”
祈濤很是和氣地笑著說,“我呢也做了一點兒小生意,算是同行。所以左總真的不必客氣,在一塊吃個飯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嘛。”
“祈先生果然還是挺了解我的,我這人就是喜歡交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左道平笑著點了點頭。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菜肴很是豐盛,蘇眉石斑大龍蝦,鮑魚雖然不是什麽昂貴的雙頭鮑,但一看最低應該也是五頭六頭的檔次。
“呵呵,月是故鄉的明、酒是自家的好,有左總在,今天我們就不喝茅台五糧液了,”祈濤指了指服務員正在打開的“永樂盛世·泥池貢”,一雙不大的眼睛裡流露出玩味的神色,“是這樣吧,左總?”
“不錯,這酒確實是我們東江省的特產;聽口音,祈先生應該不是東江人吧?”
左道平面色平靜如初,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心裡面卻是相當震驚--
這個姓祈的家夥說的不是“月是故鄉的明、酒是家鄉的好”而是“酒是自家的好”,雖然只是一字之差,恐怕他是故意以此暗示他對我左道平的底細是了如知掌的!
就連聶新正和李友華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他祈濤是如何知道的?
於是左道平在回答的同時也含蓄地試探道。
“不錯,我老家在東北,不是東江人;這酒對左總來說,應該不僅如此吧,呵呵。”祈濤並沒有完全點透,只是以此暗示左道平,我對你左道平是知根知底的。
見酒已經打開,管委會的鄭科長居然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一臉歉意地表示家裡有點急事需要回去,各位慢慢喝。
“OK,既然鄭先生家裡有事需要回去,那麽我就不再強留了,鄭先生慢走。”祈濤抬了抬手,表示恭敬不如從命。
“左總你們慢慢喝,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去了啊,再見。”鄭科長與左道平、李友華打了個招呼,很是匆忙地就走了出去。
左道平明白鄭科長這是在試圖撇清自己,看來今天真正的主角就是這個姓祈的而且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幾杯酒過後,祈濤就很是客氣地說道:“是這樣的,左總,我很看好左總的質勝公司,所以想跟著左總混口湯喝,不知左總意下如何?”
“好說,就是不知道祈先生想喝多大碗的湯,打算怎麽個喝法?”左道平見對方終於說出了真實的意圖,於是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地瞧著祈濤。
“我想投資入股質勝公司,與左總一塊做生意,”祈濤依舊和謁可親地說道,“至於佔股比例麽,也不需要太高,百分之三十五十都可以。”
“真是非常抱歉,一點兒小生意而已,談不上什麽股份不股份的,而且說句實在話,小本生意用不了多少錢,目前也不需要貸款融資引進股東什麽的。”左道平見他張口就是百分之三十五十的股份,立即客氣而果斷地回絕了。
“呵呵,左總先不要急著拒絕,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有錢大家一塊賺;再說,錢這東西夠用就好,太多的話有時候並不一定就是好事兒,甚至有可能會折壽的,”
祈濤依舊微笑不減很是真誠,“我建議左總好好考慮一下再說,不必急著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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