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說這道菜好,那麽這道菜肯定非同凡響,我必須得嘗嘗。”
張健夾了筷子菜放進了口中,連連點頭,“嗯,是不錯。羅總,我也請你嘗一道菜。”
張健用手指在桌上輕輕那麽一按,一條小魚便從盤子裡跳了出來,像突然間活了似的,居然搖動著尾巴,在空氣中遊蕩,落在了羅旭面前的碗裡。
“高啊!”羅旭擊掌讚歎,“張行長這一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投桃報李,我也給張行長整個新鮮的!”
話音未落,羅旭突然將手中的筷子投了出去,筷子順著窗戶飛了出去,落進了外面的湖裡。
“起!”
只聽羅旭輕聲一喝,那筷子居然又飛了回來,但是回來的不只有筷子,還有兩條被筷子叉上來的活蹦亂跳的鯉魚。
幸好方才羅旭已經將服務員打發了出去,否則讓服務員看到方才這一幕,非得驚訝到掉了下巴不可。
張健歎了口氣,道:“羅總,你這一手我的確做不到。我甘拜下風!”
羅旭道:“張行長,今夜明月高懸,繁星滿天,湖面上清風徐來,咱們倒不如去泛舟湖上,如何啊?”
張健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笑著離開了包廂。郭淮坐在衛生間裡抱著馬桶睡著了,徐德民原本是裝睡,後來因為第一杯酒喝得太猛太急太多,居然真的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方才羅旭和張健鬥法,郭淮和徐德民二人是全都錯過了。
二人向店家要了一艘小船,也不要船夫,相對而坐,滑著船槳泛舟湖上,說不出的愜意。
二人既然都已經亮過了真招,所以也無需刻意隱瞞。
張健雙目雪亮,此刻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個養尊處優處於亞健康狀態的白胖子。
“羅總,不知你從何處學來的仙法?”
羅旭道:“機緣巧合之下吧。張行長你呢?”
張健道:“我自幼家貧,住在山腳下,經常上山采藥。山上有個道觀,裡面只有個老道士。我時常會從山下帶一些米面蔬菜什麽給他,他就教了我一些本事。原以為是強身健體的武術,練著練著就發現不是武術那麽簡單了。這些年我一直在苦心修煉,但是因為未得名師指導,所以走了許多彎路,一直沒什麽突破。”
羅旭道:“原來張行長是自學成才啊。”
張健道:“是啊,我看羅總你應該是得到過名師指導的,所以年紀輕輕修為已高出我許多。”
羅旭的名師就是五仙觀的一笑道人和狐仙紫卿,若不是他們從旁指導,羅旭也不可能有那麽迅速的提升。
二人劃著小舟,漸行漸遠,魚躍樓最終在他們的視線當中成為了一個小點。
二人交流了許多修為當中所感悟到的感想和認知,彼此都有非常大的收獲。不知不覺,竟然聊到了黎明時分。
“破曉了!”
天邊一道曙光穿透雲層,光芒灑落在湖面上,二人這才知道都快天亮了。
“哎喲,倒是把那兩人給忘了。”羅旭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等到羅旭二人回到魚躍樓的時候,才知道昨晚徐德民和郭淮都被人借走了。徐德民一覺醒來,才發現羅旭和張健不見了。他給司機打了電話,司機過來把他和郭淮給帶走了。
昨晚徐德民和郭淮都喝多了,也都忘了去找羅旭和張健。
二人來到停車場,張健看到羅旭開的是一輛接近報廢的破桑塔納,忍不住笑道:“羅總,你這也太寒磣了吧?真那麽缺錢?”
羅旭道:“嗨,別提了,我的車壞了,這是從郭淮那邊借來臨時開開的。”
張健道:“這麽著吧,你送我回去,我們聊聊正事,聊聊你貸款的事情。”
經過昨晚那一番徹夜長聊,二人的交情突飛猛進,彼此都將對方引為生平知己。
羅旭貸款的事情,張健自然會從中幫忙。
將張健送回了他上班的地方,又在張健的辦公室裡聊了聊。張健告訴羅旭貸款需要準備哪些材料。
“老弟,你將這些材料盡快準備好送來。我會盡快審批,另外,會給你最低的利率。”
羅旭笑道:“太好了,老張,你等於是雪中送炭啊!”
張健哈哈笑道:“記住你欠我一頓酒!”
羅旭笑道:“我可不敢欠你酒,你可是個無底洞啊,要讓你喝好,非得把我喝破產。”
從銀行出來,羅旭心情大好,沒想到喝酒居然喝出來一個好朋友。有了張健的這層關系,以後他想要貸款就容易多了。
在外面吃了早飯,羅旭剛準備回葫蘆鎮,接到了郭淮打來的電話。他昨晚喝的太多了,剛剛才醒,立馬想起來要給羅旭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羅旭,你人呢?”
羅旭道:“我在縣城啊,你呢?”
郭淮道:“我應該是在賓館吧。”
“什麽叫應該啊,還沒醒酒,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了?”羅旭笑道。
郭淮道:“昨晚我喝得爛醉被送來的,我哪知道我在哪裡啊,不過看房間的布置,應該是賓館吧。 你先別急著回去,過來找我,把我帶到魚躍樓去,我車還在那裡呢。”
羅旭道:“你先搞清楚自己在哪裡再說。我掛了,把你所在的位置發到我手機上。”
掛了電話,幾分鍾後,羅旭收到了郭淮發來的短信,得知了他的位置。他在早餐店給郭淮帶了兩份小籠包和一碗胡辣湯,趕到郭淮所在的賓館的時候,食物都還是熱的。
“趁熱吃吧。”
羅旭將早點放在了桌上。
郭淮道:“你怎麽知道我餓了?哎呀媽呀,可把我給餓壞了。昨晚愣是吐得胃裡一點東西都沒剩下。羅旭,為了你我昨晚可算是豁出命去了,你欠我個大人情啊。”
羅旭笑道:“你那是為了我嗎?分明是為了替徐德民擋酒,巴結你的上級呢。”
郭淮道:“瞎說,我分明就是為了你才豁出去的。娘的,從來沒有像昨晚醉的那麽慘,什麽都不記得了,就跟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