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是謝梓榆頭一次下廚的作,無論如何,羅旭也得嘗試一下。( 800)
“讓我來試試吧。”
羅旭笑著將盤子端到面前,用筷子夾了一團這黑乎乎的東西放進嘴裡,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這炒飯放了多少醬油啊?”
謝梓榆嘟著嘴道:“人家沒有經驗嘛,米飯放在鍋裡之後都成了一團,我就放了點醬油,然後越放越多,就成了醬油煮米飯,最後米飯倒是不一粒一粒黏在一起了,但是炒飯卻成了一鍋黑粥。”
羅旭強忍住沒笑,安慰她道:“其實你也不必自責,我第一次做飯,出的洋相比你還大。”
“真的?”謝梓榆的臉色馬上就變晴了,連忙問道:“你出了什麽洋相?”
羅旭道:“番茄蛋湯你知道吧?我把兩個帶殼的忌憚和三個番茄就這麽切也不切地放在了鍋裡,然後加水就煮。”
“你是安慰我,這是上的段子,根本就不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謝梓榆怎麽會聽不出來這是上的段子。
羅旭嘿嘿笑了笑,“那你再接再厲嘛,只要勤加練習,一定可以成為一代知名廚娘!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做飯的,不是嗎?”
“好吧,看來我得多下廚學習才行。”謝梓榆將那盤“醬油煮飯”端回廚房倒了,免得放在這裡倒胃口。
為了給羅旭補血,這些菜基本上全都有補血的作用。不過畢竟是出自特一級大廚的手,每一道菜都很美味。
吃完午飯,羅旭提出要出去走走。謝梓榆欣然應允,上樓換了衣服,下來之後挽著羅旭的胳膊出了門。
門前就是金水灣,這個號稱全省城最乾淨的天然湖泊,有傳言金水灣的水舀上來就能喝,比自來水還要乾淨,而且蘊含豐富的礦物質。
中午的金水灣波光粼粼,在太陽的照射下,水面湧動的波紋,折射著金光。
二人吹著湖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沿著湖畔散步。謝梓榆挽著羅旭的胳膊,一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不知不覺,二人竟已繞著金水灣走了一圈,但一點都沒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時。
“羅旭,你身上有傷,需要多多休息。咱們還是回家去吧。”謝梓榆道。
“嗯,回去吧。”
出來時豔陽高照,回去時,天色已經陰了下來,湖上的風浪也大了起來,吹得謝梓榆感覺到有些冷。
這天氣變就變,還未到家,天上已經飄來了烏雲,像是要下雨似的。
二人快步往回走去,還未到家,就見門外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管家吳天成正站在車旁,焦急的等待,時不時地用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姐!”
看到謝梓榆,吳天成顧不上年紀老邁,拄著拐杖跑了過去。
“吳老,怎麽了?”謝梓榆從未見過吳天成如此的驚慌失措,心裡咯噔一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心頭。
吳天成氣喘籲籲地道:“姐,老爺子、老爺子不行啦!你父親讓我趕快找到你,讓你回家!”
“啊?”
晴天霹靂,怎聞噩耗的謝梓榆愣在了當場,回過神來後問道:“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沒人接啊!”吳天成解釋道。
謝梓榆摸了摸身上,才發現出門前換衣服的時候將手機丟在了房裡。
“姐,趕緊回去吧,老爺子吊著一口氣,就等著見你最後一面呢。”吳天成著,已抹起了眼淚。
謝梓榆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若不是羅旭扶著她,恐怕早已摔倒在了地上。
吳天成口中的“老爺子”是他的祖父謝東遼,上一任謝家的掌舵人,在退位之前,也是全省城響當當的大人物。
不過已經退位十幾年了,謝東遼這個名字已經很少在媒體出現,但省城商界的一些名流都還經常把這位老人家掛在嘴邊,謝東遼的影響力仍在。
回到別墅裡,謝梓榆慌慌張張要趕回家,羅旭放心不下,便提出要跟她同去。
此刻的謝梓榆也的確需要一個可以支撐自己的動力,便帶上羅旭往家裡趕。她開展羅旭的車,一路風馳電製,很快就把後面吳天成的大奔給甩遠了。
關於謝東遼,羅旭不是怎麽了解,但他知道,全省城有不少家大學都有東遼圖館,那都是謝東遼捐錢建造的。謝家是香世家,謝東遼對教育這一塊尤為看重,所以退位之後,做了不少善事,很多都跟教育有關。
“梓榆,慢些開,別出事!”
謝梓榆開得實在是太快了,羅旭忍不住要出言提醒她。
“沒事的,我有分寸。”謝梓榆並沒有降速,她著急著回到家裡。
“爺爺的身子骨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然就不行了呢?”謝梓榆抽泣著,淚水都快把視線給遮住了。
“還是我來開吧,你現在情緒太不穩定。”羅旭真怕謝梓榆開車出事。
“沒事,快到了。”謝梓榆擦了擦眼淚,抿緊嘴唇,但兩腮的肌肉卻一直在顫抖。
沒過多久,謝梓榆便將車開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的院子裡。別墅的外面已經停滿了豪車,很顯然,謝家的各個分支都來了。
下了車,謝梓榆便往別墅裡面跑去,羅旭跟在後面,到了門外,卻被一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給攔住了。
“你不能進去。”
謝梓榆此刻已經跑了進去,她著急著見謝東遼最後一面,也管不了那麽多。
羅旭也沒打算進去,這是謝梓榆的家事,他一個外人進去也不太妥當。
過了一會兒,吳天成也來到了這裡,上前對羅旭道:“羅先生,你別介意,老爺子可能有一些事要交待,只有家人才能入內。”
“我沒生氣。”羅旭問道:“吳老,梓榆老爺子身體一向很好,怎麽突然就大病不起了呢?”
吳天成摸著胡須,“誰知道啊,畢竟將近九十歲的人了,每一天都在坎上。”
吳天成只不過是謝天安排專門服侍謝梓榆的管家,對於謝家內部核心的事情,他也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