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禿頭豹哥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滿地打滾。( )熱門
羅旭扶起仍然昏迷不醒的謝梓榆,給她號了脈檢查了一下身體,得知她只是暫時昏迷,這才放了心。若是謝梓榆有任何的閃失,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要了豹哥的命。
他在謝梓榆的人中上按了按,然後又點了點她身上其他幾處穴道。不一會兒,謝梓榆便睜開眼醒了過來。
“羅旭,我這是怎麽了?”謝梓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沒事了,都沒事了。”羅旭微微一笑,松開了扶著謝梓榆的手,“你試試,可以站穩嗎?”
“我沒事了。”謝梓榆試著走了幾步,這才發現周圍被羅旭打倒在地的一群流氓。
“那個女孩呢?”謝梓榆問道。
羅旭這才想起,立即走了過去,查看了一下這女孩的身體情況,松了口氣,道:“她沒多大問題,不過是服食了一些違禁藥物,應該就快清醒了。”
沒過幾分鍾,那女孩便清醒了過來,看到羅旭和謝梓榆,納頭便拜,“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起來起來!”
羅旭忙把女孩扶了起來,問道:“感覺如何,可以走路嗎?”
“可以。”女孩點了點頭。
“那好,此地不宜久留,咱們一塊下山去吧。”羅旭道。
下山的路上,羅旭走在中間,二女一左一右。小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老話的不錯,尤其是在晚上,在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下,踩著石階下去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牽著謝梓榆和另一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的手。[s.就愛讀書]
邊走邊聊,羅旭才知道這女孩並非是醫大的學生,而是在附近酒吧裡駐唱的歌手。
到了山下,女孩也就安全了,和羅旭二人揮手作別,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等到女孩走後,謝梓榆才發現羅旭肩膀中了槍,衣服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不禁掩嘴驚呼。
“羅旭,你中槍了,怎麽不一聲?”謝梓榆忙道:“不行,我得趕緊送你去醫院!”
“不能去醫院!”羅旭拉住了謝梓榆,“剛才我不忿之下,對著那個想要非禮你的禿頭開了兩槍,去了醫院,有些事情可不是好解釋的。”
“不去醫院怎麽行?你的傷口在流血,你不要命啦?”謝梓榆跺足道。
“沒事。我自己能處理,別忘了我就是學醫的。”羅旭微微一笑,“梓榆,現在你要陪我去偷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謝梓榆問道。
“跟我走吧!”
羅旭帶著謝梓榆去了醫學部的實訓樓,這裡有他需要的取子彈所需的器材。
“羅旭,還是去醫院吧,我真的很不放心讓你自己處理傷口。”謝梓榆將他的手握的很緊,一個勁地勸羅旭去醫院處理傷口。
“不能去醫院,我不想惹麻煩。”
如果不是對著禿頭豹哥開了兩槍,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去醫院,而不是自己動手。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校園裡基本上看不到人了。二人來到實訓樓的樓下,羅旭道:“梓榆,你就在這裡等我,我上去一會兒就回來。”
“你……心!”謝梓榆叮囑道。
羅旭微微一笑,他對這裡就好比對自己的家一樣熟悉,不會有問題。
不多時,羅旭便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實訓室的門外,伸手在門框上摸了摸,從上面摸了一把鑰匙出來。
“那幾個家夥居然還保留著這習慣。”
羅旭用鑰匙開了門,連燈都沒開,迅速地取了幾樣他所需的器材,然後把門鎖上,離開了這裡。
謝梓榆在樓下萬分焦急,每一秒的時間都感覺過得特別的慢。羅旭不過是上去了幾分鍾,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年似的。
“怎麽樣?”看到羅旭出來,謝梓榆忙問道。
“到手了,走吧。”
二人回到舞蹈房,進了謝梓榆的更衣室。謝梓榆將窗簾放了下來,鎖好了門。
羅旭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取消毒酒精了,便對謝梓榆道:“梓榆,得麻煩你給我買瓶白酒過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情緒喝酒?”謝梓榆訝聲道。
羅旭道:“不是喝,而是用來消毒的。”
“……我給你去買。”謝梓榆道。
“我要最烈的酒,買二鍋頭就成。”羅旭叮囑了一句。
謝梓榆出去之後,他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赤膊坐在那裡。其實,他是故意沒拿消毒酒精過來,為的就是把謝梓榆給支走。
若是謝梓榆留在這裡,看到他親自給自己取子彈,那血腥的過程,很可能給她的心理造成陰影,所以羅旭才要支開她。
“唔……”
羅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而後又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鑷子,用鑷子的尖頭插入了皮肉裡,捏住彈頭。
在沒有麻藥的作用下,他痛得只能咬緊牙關,恁是一聲未吭,身上的肌肉都因為疼痛而抽搐起來,冷汗順著胸膛直往下滴。
一用力,羅旭便將子彈取了下啦,然後拿起棉花球,堵住了鮮血直流的傷口,“噝噝”地吸著冷氣。
校園內的超市晚上過了十一點就關門了,謝梓榆隻好開車到外面的便利袋去給羅旭買酒。
十幾分鍾後,當她買了羅旭需要的二鍋頭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羅旭已經把子彈取了出來。
“把酒給我!”
謝梓榆拿著酒瓶站在那裡,徹底傻了眼,繼而便淚如泉湧,她知道,那種疼痛,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她動作僵硬地走上前去,將手裡的酒遞給了羅旭。
“哭什麽,子彈不是取出來了嘛,我沒事的。”
羅旭擠出笑容,擰開了瓶蓋,將這高度的白酒倒在了傷口處。酒精灼燒著傷口,比取子彈的過程還要痛苦。
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苦撐,過了許久,痛感才消失,而他頭上流出的汗水,已經被頭髮給打濕了,就像是剛洗了頭似的。
羅旭的表情充滿了疲憊,但他卻還要在謝梓榆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用紗布包扎好傷口之後,便將衣服又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