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陡然開了。
正在衛生間裡哼著歌洗澡的陳雲濤聽到了這聲巨響,他的頭髮上滿是洗發露形成的泡沫,還未來得及衝洗,感覺到突然被人揪住了頭髮,硬生生從衛生間裡被拽了出來。
他的眼睛無法睜開,羅旭也未出聲,所以並不知道突然闖進來的人是誰。
羅旭薅著他的頭髮,把這廝拽到了外面,拿起被子往他頭上一蓋,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陳雲濤被揍得哭爹喊娘,奮力掙扎,但騎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幾分鍾後,他就被打得沒了力氣,連哀嚎似乎都沒了力氣,聲音變小了很多。
羅旭沒有完全泄恨,卻也不敢繼續對其猛打,再繼續下去,恐怕非得要了陳雲濤的命不可。
趙姝第一次喝酒,喝的又是兩種酒,此時仍未醒酒。恐怕此刻就是驚雷在她耳邊炸開,也叫不醒她。
陳雲濤帶著她開了房間之後,就把她放在了床上。他並不知道羅旭尾隨著自己,所以還打算慢慢享受這過程,準備先把自己洗洗,然後再扒了趙姝的衣服,把她也拉進去洗洗。
哪知道羅旭突然出現,他的計劃隻進行到第一步,就被打斷了。看著倒在地上連哀嚎都無力的陳雲濤,羅旭仍是不解氣,又狠狠地對著他的命根子來了一腳。
啊
只聽一聲慘叫,陳雲濤的身子頓時彎得就跟煮熟的蝦米似的。羅旭將醉酒昏睡的趙姝扛在肩上,而後大步走出了房間。
乘電梯下樓,到了一樓,電梯的門一打開,視線之中便出現了幾個手持棒球棍的人堵在了門口。
羅旭瞄了一眼,一共七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被他從吧台後面拎出來的這家賓館的老板。
“小子,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犯渾,我猜你是活膩了!哥幾個,給我打!”
那人一聲令下,其余幾人立即便掄起棍子砸了過來。他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被圍住,留給他的空間十分狹小,無處躲閃,只能硬抗。
看著齊刷刷砸過來的棒球棍,未免趙姝受傷,羅旭抬起自己的右臂進行格擋,三根棒球棍先後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這些人下手凶狠,根本就不知輕重,他隻覺骨頭都要斷了,但卻顧不上疼痛,當務之急是突出重圍。
硬接下對方的第一波攻擊,羅旭沒有給他們組織第二次進攻的機會,猛踹一腳,將離他最近的那人踹得飛出了四五米。
其余幾人皆是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又有兩人被羅旭踹飛。羅旭手裡多了一根搶奪而來的棒球棍,有了這東西在手,他就不怕了。
在他全力進攻之下,剩余的幾人如同土雞瓦狗一般,根本不堪一擊。羅旭仗棍直行,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左擋右殺,將八人全部乾倒。
走到賓館門外,羅旭回頭一望,身後橫七豎八,躺著的盡是表情痛苦哀嚎不斷的混子。
他將手中的棒球棍一扔,冷笑一聲,而後快步走向了自己的車。一直到將趙姝放到車裡,她仍未醒來。
羅旭發動了車子,載著她直奔嶽湖村去了。半小時後,他就帶著趙姝回到了嶽湖村,直接把車開進了趙志高家的院子裡。
趙志高正在家裡等著陳雲濤給他帶回來好消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羅旭,而羅旭卻從車裡把她醉酒未醒的女兒給抱了出來。
“羅、羅旭,這是怎麽回事啊?小姝怎麽跟你在一起?”
羅旭沒說話,抱著趙姝徑直上了樓,將趙姝放在了床上,輕輕地蓋上被子,而後才從屋裡出來。
趙志高一直追在他身後問個不停,一直到了樓下,羅旭才開了口。
“羅旭,到底怎麽回事啊?小姝怎麽醉成那樣了?她又為什麽跟你在一起啊?”
“趙志高!你還有臉問!你險些毀了小姝一輩子,你知道嗎?”羅旭瞪眼怒喝。
趙志高一愣,道:“她是我女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麽會害他呢?你小子亂嚷嚷什麽啊!”
“你是不是讓陳雲濤帶著小姝去省中?”羅旭一腔怒火地瞪著趙志高,“那廝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他會有那麽好心?”
“我……”趙志高無話反駁,陳雲濤的人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問小姝為什麽醉成這樣?你何不問問陳雲濤對她做了什麽!”羅旭吼道。
趙志高頓時臉色就白了,聽了羅旭的話,隻覺兩腿一軟,“噗通”坐倒在地。
“他……這畜生怎麽小姝了?”趙志高嘴唇囁嚅,萬分緊張地盯著羅旭的臉。
“我若是晚到一步,小姝就被他糟蹋了!”羅旭一拍大腿,一臉的懊悔,這事也怪他,如果他當時沒有提議讓趙姝轉去省中,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
倒在地上的趙志高聽了這話,松了口氣,萬幸他的寶貝女兒沒有落入虎口,否則的話,以趙姝的個性,絕對會尋死覓活。
“我艸你祖宗的陳雲濤,老子跟你拚啦!”
趙志高突然站了起來, 衝進廚房,拿了剁骨刀就要去找陳雲濤拚命,卻被她的婆姨死死抱住。
“小羅,老趙他發瘋了,我快攔不住他了,你快過來幫忙啊!”趙志高的婆姨向羅旭緊急求救。
羅旭搖了搖頭,上前去一把奪下了趙志高手裡的剁骨刀,把刀交給了趙志高的婆姨。
“羅旭,你別攔我,我今天一定要找陳雲濤那王八蛋玩命!”
“玩命?”羅旭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去送死?你這年紀,你這身體,能乾得過他嗎?”
趙志高頓時泄了氣,蹲在地上,用力拉扯著頭髮,滿心的懊悔。都是他鬼迷心竅,信了陳雲濤的鬼話,不然何至於生出這些事端。
不管趙志高這個人人品如何,他對女兒的父愛卻是真真切切,如山如海,這讓羅旭多少有些感動,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
“老趙,好在小姝沒有出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以後多個心眼,不要再輕信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