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夜就用小鬼子的鮮血來喂飽我的祖傳寶刀!”高晉的雙目之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眼神逐漸變得狂熱起來。
南灣港口距離市區甚遠,兩輛車穿行在夜幕之下,直到零點過後,前面的賓利慕尚才減緩了速度。
他們並沒有進港口,而是沿著海岸線的公路往南方開,開了大概有十幾公裡之後,榮美慧才停下了車來。
高晉見前面的車停了,也趕緊將車刹住。
“怎麽停在這兒了?”羅旭第一次來,不了解情況。
高晉道:“港口查的嚴,容易出事,每次交貨都是到這裡。瞧見馬路旁邊的林子了嗎?鬼子已經到了,就在林子裡貓著。”
羅旭沒有扭頭去觀察,放出神識一掃,便知道林子裡有多少人。
“林子裡有六個鬼子。”
高晉奇道:“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羅旭神秘一笑。
榮美慧就坐在前面的車子裡,等待著林子裡的鬼子現身。
“高晉,那他們怎麽把這一卡車的東西運到貨輪上去?”羅旭不解地問道。
高晉道:“這並不難,海岸上有他們的硬殼充氣艇,一會兒他們會把東西搬到充氣艇上去,然後運送到貨輪上去。”
“真夠小心的。”羅旭笑了笑,摸出香煙來點上,遞了一根根高晉。
“不抽。”高晉擺了擺手,作為大內高手的後人,他和他的祖上一樣嚴於律己,不抽煙不喝酒,不沾染一切惡習。
一支煙還沒有抽完,林子裡的日本武士便現身了。高晉數了數,果然是六個。他知道這不可能是羅旭瞎蒙蒙到的,羅旭這個人給他一種神神秘秘高深莫測的感覺,仿佛有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能力。
“果然是六個人,你太神了!”
“我們是不是該下車了?”羅旭問道。
“是的。”
語罷,二人便從兩側的車門下了車,林子裡走出來的那六個日本武士與他們照了面。
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歷次接貨都有他,目光從高晉的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羅旭的身上。
“為什麽換了人?”
以前和高晉一起來的都是另外一個人,今天猛然換了個人,立即引起了這個日本人的注意。
此時,榮美慧從車裡下了來,道:“山本先生,以前的那位夥計今天身體不適,所以換了個新人過來,請放心,都是我的心腹。”
山本的目光落在榮美慧的身上,那放在腰間太刀上的手從刀柄上移開了。
榮美慧故作驚訝地道:“咦,怎麽沒見松島先生?”
提起松島,山本一臉不悅地道:“那個松島又不知道去哪裡瘋了,消失好幾天了。小泉閣下已經怒了,等他回來,有他好受的。”
榮美慧松了口氣,如此說來,殺害松島的事情就還沒有敗露。
“山本先生,我們還是趕緊卸貨吧。”
“嗯,說的極是。”山本點了點頭。
高晉立即跑到小卡車的後面,打開了門。山本帶來的那幾個鬼子便走了過去,將車上裝成箱的假古董往海邊的充氣艇上搬運。
羅旭和高晉也都上去幫忙,很快,他們便將東西全都搬運到了充氣艇上。
裝著雎國陶罐的木匣子一直由榮美慧親自抱著,山本知道裡面裝的是極重要的東西,肯定是要由榮美慧親自交給小泉的。
“走吧。”
眾人來到海邊,一艘載滿貨物的充氣艇已經走了。羅旭三人登上了一艘充氣艇,由一個日本武士駕著充氣艇朝著停泊在海灣中的日本貨輪駛去。
山本帶著幾個人跟在後面,小鬼子最怕被人背後放冷箭,所以每次來交貨,他們都會讓榮美慧在前面。
過了半個小時,一片墨色下才出現一艘巨大貨輪的輪廓。海上泛起了霧氣,那貨輪隱藏在霧氣之中,便如那遠古巨獸一般,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所有人都不說話,耳畔只有充氣艇發動機的聲音和浪潮聲。到了巨輪下面,羅旭幾人很快就上了這艘遠洋號貨輪。
“小泉先生在哪裡?我要見他。”榮美慧提出了要求。
山本道:“小泉先生早已吩咐過了,請跟我來吧。”
羅旭和高晉要跟上去,山本卻是將刀拔了出來。
“你們退後,她一個人進去!”
山本的太刀橫在胸前,似乎高晉和羅旭若敢再上前一步,他的刀就要斬向二人。
榮美慧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羅旭二人,“你們就在甲板上等我。”
羅旭拉著高晉後退了一步,山本的太刀才收了回去。但他並沒有對羅旭二人完全放松了戒備,對甲板上的幾名武士使了個眼色,要他們幾人盯著羅旭二人。
榮美慧在山本的帶領下進了船艙,小泉一郎是這個組織的頭目,在這艘貨輪上,他就是主宰,所以他的安全問題始終是放在第一位的。
在進入小泉的房間之前,榮美慧要經過三道關卡,每經過一個關卡,她都要被搜一回身。每次那些肮髒的日本武士的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都讓她惡心得想要吐。她期盼著這一天早點結束,她已經在黑暗中禹禹獨行了太久太久,對於光明,無比的期盼。
“咚咚”。
山本在小泉的房門上敲了兩下,“閣下,人帶來了。”
“讓她進來吧。”裡面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榮美慧推門走了進去,就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跪在那裡,盯著桌上的一盤圍棋,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破局之法。他剛剛和一位老朋友下了一盤棋,和以前一樣,他又被那位老朋友屠得十分淒慘。
“小泉閣下!”榮美慧忍著對此人的惡心,鞠了一躬。
小泉一郎抬起頭來,目光下移,停留在榮美慧懷中所抱的木匣子上面,“這就是我花了四十億才競得的寶貝嗎?快讓我瞧瞧。”
榮美慧將木匣子遞了過去,交到了小泉旁邊的侍者手上。侍者打開木匣子,確定裡面沒有暗器什麽的才交給小泉一郎。
小泉一郎撫摸著雎國的陶罐,對其製作工藝之精湛敬佩不已。他並不是很懂古董,因而也看不出什麽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