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也是條漢子,硬氣得很!”
羅旭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腳的力道,薑龍武人高馬大,壯實得跟一扭牯牛似的,體重重達兩百斤,卻被他一腳踹得飛了五米遠。要是一般人,早就捂著肚子滿地打滾了。
薑龍武一張臉憋得通紅,硬是一聲未吭。他想站起來,但是卻做不到,羅旭那一腳太重了。
屋裡的柳淑英擔心外面的羅旭,把馬小東交給老母親看著,便從屋裡跑了出來,看到外面的情形,頓時松了口氣。
“薑龍武,你也太不像話了!胡鬧鬧到了我娘家這兒,就不怕丟嶽湖村的人嗎?”柳淑英開始數落他。
坐在地上的薑龍武突然大笑了起來,指著柳淑英罵道:“臭娘們,你還知道丟人嗎?你跟這小子搞在一塊,全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這不要娘的女人,配說‘丟人’二字嗎!”
“你!你胡說什麽?”柳淑英氣得渾身發抖,她和羅旭之間清清白白的,她愛慕羅旭不假,但二人之間並沒有做出任何見不得人的事。
“被我說中了,還不好意思?你男人死了那麽多年,你心癢難耐了是吧?這小子有錢有勢,你給你兒子找個這樣的爹也算是有眼光,就怕人家玩膩了你,把你一腳給蹬了,到時候我看你到哪兒訴苦去!”
“你……胡說!”柳淑英氣得眼淚都下來了。
一旁圍觀的村民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嶽湖村一直在傳羅旭和柳淑英有一腿,雖然誰也拿不出來證據,但這無中生有的事情卻傳的越來越開。
柳家莊和嶽湖村緊挨著,柳淑英又是柳家莊嫁出去的女人,這事自然就傳到了柳家莊來。不少柳家莊的人也聽信了流言,認為羅旭和柳淑英的關系不同一般。
耳邊盡是村民的議論聲,柳淑英就快崩潰了,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柳淑英,你事情做都做了,又何必在這裡裝可憐?惺惺作態,誰他娘的不知道你是個人盡可夫的爛子!你這村長是怎麽當上的?你敢告訴大夥嗎?不是你這小男人在背地裡給你活動,就憑你一個娘們,你能當上村長!”
薑龍武說出這番話來,四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議論聲就更大了。女人當村長,這事在很多村民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聽薑龍武這麽一說,很多人就都斷定柳淑英是真的跟羅旭有一腿。
羅旭也感覺到了四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他和柳淑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了羞態,不禁有些面皮發熱,耳根泛紅。
薑龍武還沒有停歇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家老頭子就是因為撞破了你倆的好事,你倆就設計把他弄進了監獄裡!我薑龍武回來了,你們的醜事,我會一樁接一樁地揭露出來!”
地上有柳淑同丟下的小板凳,羅旭操起小板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滿嘴噴糞的家夥。
薑龍武休息了一段時間,終於能夠爬了起來了。他握緊手中的鐵棍子,心想這一下不能大意,一定要給羅旭點顏色瞧瞧。
柳淑英哭得十分傷心,羅旭見她那般,心裡揪得很,有點失去了理智。
他朝薑龍武走了過去,速度並不快。到了薑龍武身前一米外的時候,薑龍武突然舉起了鐵棍子,掄起鐵棍子就朝羅旭的腦袋上砸去,這分明就是想要了羅旭的命。
骨頭再硬,也硬不過鐵棍,這一下要是被薑龍武給砸實了,羅旭的腦袋必然會碎個稀巴爛。
“哎呀,這是要出人命了啊!”
周圍圍觀的群眾看到薑龍武那麽瘋狂,已經有人嚇得驚叫起來,膽小的更是閉上了雙眼,不敢看。
就在薑龍武以為這下可以大仇得報的時候,手裡突然一空,再一看,鐵棍子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羅旭的手裡。下一秒,薑龍武就感覺到腦袋猛地震蕩了一下,羅旭手裡的小板凳敲在了他的頭上。
薑龍武隻覺腦袋裡面“嗡嗡”響個不停,身子搖搖欲墜,終於還是沒能站得住,倒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警車就趕來了,從車上下來四個民警。報警電話是柳淑英的老娘打的。
民警到了之後,找周圍的群眾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後就把薑龍武給帶走了。薑龍武直到被帶上了警車,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今天折在了羅旭的手裡。
沒有熱鬧可看,圍觀的群眾很快就都散了。柳淑英還蹲在地上,仍然在嚶嚶啜泣。
“嫂子,沒事了,回屋去吧。”
柳淑英站了起來,卻因為在地上蹲的太久了,感覺到頭暈目眩,猛地一站起來,隻覺眼前一黑,便要倒下去,幸好羅旭眼疾手快,及時將她扶住。
扶著柳淑英回了屋裡,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羅旭去看了看柳淑同,問了問他的情況。
柳淑同沒什麽大礙,他仔細想過了, 剛才挨的那一腳很值,他這一腳算是為羅旭出頭而挨的,這也算是對羅旭的一份恩情。有了這份恩情,他就不怕羅旭以後不給他工作,說不定還能弄個小領導當當。
柳淑英休息了半個小時就下了床,提出要跟羅旭回去。她把馬小東還是放在娘家,並祝福老母親和柳淑同看好馬小東。
車子一側的前後車窗都被敲了,開起來冷風直往裡面灌。柳淑英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羅旭一直開車把她送到家門口。
下車之前,柳淑英終於開口說話了,道:“羅旭,這個村長我不想幹了,太累,太煩。”
“嫂子,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看著柳樹進了屋,羅旭才開車走了。他去城裡的汽車修理店把玻璃給裝了,然後便開車去了東口鎮的派出所,去了解情況。
薑龍武這小子一點都不配合,進了派出所之後依然橫得很,幾個民警都挨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實在沒法審他,最後就直接把他關在了審訊室裡,誰也不管他。